龍衍可沒顧忌風挽晴的存在。
反正,在他的眼裡永遠都只能看到鳳至一人的。
至於其他人……
咦,有其他人在嗎?
他甚至都開始想着,鳳至所說的一生就是仨的情景了,嗯,到時候他可一定不能讓鳳至累着了,更不能讓鳳至因爲那仨就忽略了他自己。
不得不說,龍衍也是個極會發散思維的。
孩子的事根本連個影子都沒有,他就已經開始考慮起將來生了孩子之後的情形了。
風挽晴看得心塞塞的。
她乾脆撇開臉不去看鳳至和龍衍,只繼續說着笑容。
玉擎蒼經歷了玉流風寧願拿了東西去請了華老來對付鳳至,也不願意拿了那些靈石來贖自己的事,當然是不能容忍的。
經此一事,玉擎蒼對玉流風可謂是徹底失望了。
香玉閣到底是屬於玉擎蒼的,玉流風從前能在香玉閣裡爲所欲爲,不過就是因爲玉擎蒼看重他這個兒子,可現在玉擎蒼失望之餘,不僅直接出手廢了玉流風的修爲,還向香玉閣上下都發了話,以後香玉閣裡再沒有玉流風這個人。
這樣一來,玉流風的日子就可謂是從天上到地下了。
香玉閣的人自然是不會違背了玉擎蒼的意思的,因而以前那些萬般討好着玉流風的香玉閣弟子,自打玉擎蒼髮話之後就再沒人敢往玉流風的身邊湊。
“……聽說玉流風現在活得比最低等的疾風豬都還有不如,偏偏他還死賴在香玉閣裡不肯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直在向玉擎蒼討饒,大概是希望這樣能讓玉擎蒼收回成命……”
風挽晴說得幸災樂禍的。
她從前沒少往東香城來,自然是早就知道玉流風這個人是什麼德性的,如今見着玉流風倒了黴,簡直是不幸災樂禍都不能啊。
鳳至挑了挑眉。
對玉流風的下場,她是一點也不意外的。
修真者若是真的決定要斬斷一切親緣,那眼裡就是真的再沒有任何人了。
況且……
玉擎蒼那種人,又哪裡能容得了自己疼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如此辜負,現在好歹還留着玉流風的一條命不是嗎?
當然了,玉流風現在就算留着一條命,想來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他這些年在東香城裡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現在又沒有玉擎蒼護着了,光是這些仇人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鳳至表示,她很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說完這些,風挽晴又看向鳳至,“鳳至,那咱們接下來做些什麼啊?”
鳳至想了想。
因爲東來宗那回事,她這段時間以來雖然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但行事也着實可以算得上低調了。
鳳至就不是低調的人。
先前之所以會低調,那也是因爲她估摸着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一個人對抗整個東來宗,這纔不得不低調起來。
現在嘛……
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又哪裡還會慫?
東來宗壓了她這麼久……
當然了,這是鳳至自己的感覺。
東來宗的人要是知道鳳至竟然是這樣想的,大概都會齊齊噴出一口鮮血來吧。
所以,鳳至決定,接下來,她要好好高調一把。
要玩兒,就玩兒把大的!
鳳至於是衝着風挽晴笑了笑,“我要玩兒把大的!”
風挽晴聽得心裡有些涼嗖嗖的。
“怎麼個大法?”她戰戰兢兢地問。
鳳至道:“聽說東來宗的人現在正在找我?這一次我就主動現身,讓他們可以不必再那麼辛苦的找我了!”
果然是要玩兒大的。
不過……
風挽晴聽了卻莫名的覺得有些興奮。
但下一刻就聽鳳至道:“不過,我與東來宗的事與你沒關係,你就當個吃瓜羣衆在旁邊好好看着就行了,畢竟你身後還有你的宗門,不要將你宗門也扯進來了。”
風挽晴原本是想要反駁的。
她與鳳至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兩人都覺得極爲契合,她原本還想着這次要摻和一腳的,但鳳至說的也不錯,若只是風挽晴自己一人,她當然是怎麼樣都可以的。
但她身後還有整個風花宗。
將風花宗也牽扯到與東來宗的對立之中,這卻是風挽晴不想看到的。
她最後便也沉默了下來。
不過,想想看,能在旁邊看熱鬧,這也是好的嘛。
於是非常乾脆的應了下來。
當天,風挽晴就看到了鳳至到底是如何高調的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鳳至拉着龍衍一起飛到了空中。
夜色迷人,夜空就如一張大網一般,掛滿了密佈的星子,那些星子微微閃爍着,有一種虛幻而又朦朧的美。
鳳至和龍衍先是並肩看了會兒星空。
然後,鳳至拿出了她特意趕製出來的煙花,對着天空就是一放。
呼……
東香裡裡最熱鬧的時候永遠都是晚上,這時候幾乎沒有人入睡,因而聽到這樣的呼嘯聲之後,大部分的人都下意識的擡頭望天。
就見着那朵煙花在空中輕輕炸開成一朵繁複而美麗的花朵,炸開的細碎光芒再次炸開,天空中於是開出一朵朵特別的花……
這無疑是極爲美麗的。
虛靈境的這些修真者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煙花。
這一瞬間,整個東香城都好像安靜了下來一般。
這場煙花表演持續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
等到煙花漸漸隱沒的時候,東香城的修真者們還有些遺憾。
他們都以爲這煙花隱沒之後這年事也就這樣過去了,只當這是哪位修真者別出心裁的拿了這樣的方式來討好自己心儀的人。
這樣的事,在東香城裡其實是並不少見的,只不過這次這人想出來的法子要奇特一些而已。
但下一刻,城裡處處便都開始響起了抽氣聲。
只見,在那煙花表演過後,原本已經隱沒的那些光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重新開始在空中浮現,這一次卻不是再開出什麼花,而是形成了一行在夜空裡閃爍着五彩光芒的字來。
那些字極爲的囂張,直叫看到這些字的修真者們一邊有種有大戲看了的興奮,一邊又在心裡替那始作俑者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