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廢九,其他人都是眨巴眨巴眼睛。
“真搞不懂你們,非要穿夜行衣幹什麼,告訴別人咱們要幹不法的事情嗎?像我這樣正正經經的穿着多好,不爬牆不扒拉,遇到警察叔叔也不怕!”唐饒很是淡定的說道。
衆人再次眨巴眼睛,有點蒙圈。
“說起來,好像也對哦。”半晌,圖書館突然說道。
“對什麼!你這樣,行動起來如何掩人耳目?現在是凌晨兩點,不是大白天!你這樣走在路上,知道有多顯眼嗎?”柳十三衝着唐饒冷冷的說道。
咚咚!
唐饒掏出車鑰匙,摁了兩下,後院停車場裡,車子解鎖。
“神經病,我爲什麼要走在路上?我不會開車嗎?”唐饒翻了翻眼皮,然後直接朝着車子走去,拉開車門,上車。
車窗緩緩降下,唐饒看向還傻愣着的五個人。
“喂,你們要不要搭個順風車?”唐饒問道。
柳十三一張美麗的臉蛋,青筋爆起。
雙手握得嘎吱嘎吱直響。
“好了,都上車。時間緊,別磨嘰。”管震空揮了揮手說道。
車子上路,朝着長白山西坡而去。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到達西坡外圍,靠近售票點。
唐饒將車停在一個稍微隱蔽的地方,關掉所有燈光。
“下車,上山。”管震空也沒廢話,直接說道。
因爲是偷着上山,自然不能走正門,只能從後山偏道上去,極其難走,而且非常險陡。
不過讓唐饒詫異的是,即便是圖書館這個死胖子,也能夠輕鬆應對。
一路而去,速度倒是快得很。
這羣人,看來都不是簡單角色啊,唐饒心中嘀咕了一句。
至於他麼,自然是跟在最後面了,嗯,我最牛嗶,我給你們壓軸。
一個小時之後,差不多三點半,一行六人,已經達到目的地。比預定的四點,要快了半個小時。
這裡算是一個山澗深谷,羣山中的凹陷。
地勢倒是出奇的平坦,周圍樹木叢生,極爲高大。
“凱文,探穴。”管震空走到一處地方,撩開層層疊疊的遮擋,露出一個幽深的洞穴。
洞穴很差不多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
凱文也不廢話,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銀質的金屬小球,還有一個帶着屏幕的遙控器之類東西。
“吱”金屬小球發出一聲嗡鳴,然後便快速滾動起來。
在凱文的控制下,嗖的鑽進洞穴。
凱文手上的遙控器屏幕上,顯示出畫面。
“走!”管震空一馬當先,放下繩索,鑽入洞穴。
接着是凱文,然後是柳十三,圖書館。
“啊啊”廢九往洞穴指了指,示意唐饒先下去。
唐饒看向廢九。
說實話,他不太喜歡把自己的後背交給無法信任的人。
這羣人中,他唯一信得過的只有管震空。即便是廢九,即便他是管震空多年的老搭檔,唐饒也信不過。
“要不,你先下去吧。”唐饒衝着廢九說道。
“啊啊”廢九依舊指着洞穴口,很是堅定的樣子。
唐饒眯了眯眼睛,沒有再跟廢九多說什麼,也沒去抓繩索,直接躍入洞穴。
雖然洞穴中漆黑一片,但是以唐饒的目力,還是能看個大概。
差不多十米深,對他來說,根本用不着繩索。
洞口,廢九眼神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除了唐饒以外,每個人手中都握着一個手電,很亮,幾個加在一起,能夠照亮大部分區域。
寬敞!
這是唐饒第一感覺。
是的,開闢的墓洞很但是裡面,卻非常的大。
從左側到右側,有大概十米寬,高度在五米左右。不過即使這樣,這也不過是一個通道而已。
通道有多長唐饒不清楚,反正手電照過去,看不到頭。
“凱文,前面怎麼樣?”管震空走到凱文邊上,低聲問道。
“沒什麼異常,空氣檢測過了,除了二氧化碳有些超標外,沒有有毒氣體。”凱文看着遙控器屏幕,上面有一排排常人難以看懂的數據。
“那就好,我走前面,廢九殿後,你們都小心一點。”管震空朝着廢九打了一些手語,廢九點點頭,給了管震空一個的手勢。
唐饒走在廢九前面,圖書館後面,他並沒有走在通道中間,而是靠近左邊牆壁,伸着手,一邊走一邊摸索着牆壁。
很怪異的觸感,有點潮溼,可是這裡的空氣明明很乾燥。
唐饒搓了搓手指,眉頭微微皺起,稍稍有些粘度,似乎並不是水氣。
像是某種生物分泌出來的,比如,蝸牛之類的。
可是,整面牆壁都是,總不能是蝸牛大軍吧?
奇怪
“前面就出通道了,都注意一些。跟通道連接的是一個大廳,大廳裡沒有機關,只有一些石像。但是過了大廳”管震空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是衆人心中都清楚,應該就是管震空所說的,詭異的女人歌聲。
這個洞穴管震空已經探過一次了,是在半年前,那次一共進來七個人,最後只有管震空和廢九兩個人活着出來。
在下墓之前,管震空應該已經跟幾個人都交代過了。
很快,衆人進入大廳。
大廳比通道不知道要寬敞了多少,似乎是圓形的,直徑百米左右。
在大廳之中,矗立着一些很奇怪的石像。
每一個石像都有三米左右的高度,而這些石像,全部都擁有着人的身體,動物的腦袋。
至於這些動物,並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種。
但是,唐饒認識。
是的,唐饒瞪着眼睛,每一個獸首,他都認識。
岩漿蠻獸、鐵甲怒龍、青鳳、烈翼虎、鋸齒金剛
每一個,在九界七十二域,都是強大的象徵,都是令人膽寒的存在。
爲什麼這些東西的雕像會出現在這裡?
唐饒只能想到一個解釋:墓穴的建造者,或者說,墓穴的主人,跟他一樣,來自九界七十二域。
可是,爲什麼要在這裡立下這些超級靈獸的雕像?爲什麼下身都是人?
很難解釋,很奇怪。
“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會。”管震空吸了一口氣,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反覆做着深呼吸。
時隔半年,又一次回到這裡,他的內心,有激動,也有強烈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