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桃花源每個人都有地方住,可不稀罕溫神醫那點子房子,那倆塊地可剛好在良田中央,若是將良田打造出來,還能種好多糧食呢。”
唐饒忍不住皺眉。
來靠山門找茬的人不少,以前對待這些人,唐饒都是暴力對待,這回想着對方只是手無寸鐵的村民,用熱兵器對待一羣村民,在外人看來,或許太缺德了點,站在唐饒的角度,上回被彥霖誣陷了一遍,他的名聲已經差到了極點,再傳出唐饒用熱兵器對待村民,他那點子碩果僅存的名聲,就只能宣告破滅,任他再厲害,也沒辦法挽救回來了。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非要咱們去把房子搬回來,把良田給你們騰出來?”
唐饒發誓,這真的是他最後一次對這些村民‘溫柔以待’了!
“對,咱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桃花源並不歡迎外人,只有溫神醫可以回去,而你,不行!”
這是什麼意思?
明晃晃**裸地告訴唐饒,我剛纔的提議是專門針對溫神醫的,我就是要用這種方法把溫神醫騙過去,但也只限於溫神醫而已,明知道你身手不錯,而且又有隨時帶走人的神奇之力,那就更不會允許你去了。
眼看跟對方已經撕破臉面,唐饒也不再給這些人面子,他微笑着後退三步,一招手,身後拿着槍支的人就出現在面前。
他們舉着槍支的手已經略微發酸。
從看到來人到現在,他們時刻做好了準備,等了好久纔等到這一刻,那一瞬間,興奮已經代替痠痛的感覺。
“靠山門的人還輪不到別人來說三道四,要是識趣的話,馬上給我離開!”
最後一次警告,帶着不怒而威的臉色,黝黑男人看了唐饒的樣子,都忍不住朝後退了兩步。
“人家都說了不願意,咱們還是走吧?”
黝黑男人最先打退堂鼓,可他一個人說了怎麼就算,還有好幾十個人等着呢,他走可以,別人走不走,那就是他們的自由。
“周哥,你若是走,咱們也不攔着,可桃花源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光靠咱們祖祖輩輩種地,這輩子看病都困難,要是有溫神醫在,咱們至少還能看得起病,周哥,不是咱們這些人心狠,你能保證你不會生病?不會找溫神醫看病?”
一句話說得黝黑男子啞口無言,是啊,他能保證自己不需要找大夫看病?
跟這些村民不一樣的是,黝黑男人家境不錯,看個病還是沒什麼問題。
黝黑男人權衡了一下,明知道唐饒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會放過這羣村民,見過世面的他,更是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硬撐着站在前頭,肯定沒有好下場,就這樣,他心中很快就有了打算。
“既然你們這些個人冥頑不靈,我也不想再勸你們,就先走了!”
帶頭人就這麼走了?
唐饒其實還是很佩服這人的,懂得看清現實,知道什麼人惹得起,什麼人需要躲,不像剩下的這些個,逞匹夫之勇,盡做些蚍蜉撼樹的舉動。
“周哥,你不能走,你走了咱們怎麼辦?溫神醫都沒帶回去,你就不擔心村裡的人背後戳你脊樑骨?”
黝黑男人擔心什麼戳脊梁骨的事情哦,人家連溫神醫都不打算覬覦了,被人戳戳脊梁骨又算得上什麼?
砰!
說話的人嘴巴才閉上,他就感覺到小腿一痛!
接着,腳上的鮮血便汨汨地朝外流着。
鮮血染紅了男人的褲腿,嚇得男人根本不知道他就說個話期間,怎麼腿上就多了個血窟窿出來?
“唐饒?”
溫金金不敢相信,手上握着槍支,傷害村民的人居然是唐饒。
雖然她也覺得這些村民是在主動找虐。
“難道他們不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還是你在可憐這些刁民?”
唐饒果決地將村民的素質形象化,溫金金在聽了唐饒所說後,覺得唐饒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這有些人啊,就是要付出點代價,才知道自己錯在了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可親眼看到他們沒有任何實力,就這麼受傷,心裡還是會很不舒服。”
溫金金有一句說一句,難爲她這麼想,畢竟是個大夫,醫者仁心,見慣了生死,所以更在乎性命。
“你們都回去吧,既然你們找我的目的只是爲了給你們的家人治病,我就住紫荊城裡,這次回來,也打算在通州開個醫館,以後家人生病都可以來醫館找我。”
溫金金以前從未想過自己要獨立出去,開醫館這個想法,還是溫金金從桃花源回來後纔有的。
她得到了個藥材庫,裡面的藥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根本不用擔心沒有藥給別人,而且那一身醫術既然被她給傳承了,溫金金相信,那個大能也不想自己多年積累,多年沉澱,沒有個用武之地,就那麼給埋沒了。
“誰還想再感受一下槍的威力?”
槍支在出現在靠山門已經見怪不怪了,至於它的威力,只增不減,剛纔唐饒用的還是一般的貨,換成其他的,別說男人的腿,就是他整個人,恐怕都經不住那麼大的威力。
“咱們走!”
第一次見識槍支的威力,這才只是一槍的威力,人家身後那麼多人都拿着這神器呢,萬一心情一個不好,所有人都開槍,他們還不成爲篩子?
黝黑男人走了後,這些人也一個個的離開,不再繼續死纏爛打下去。
“總算走了,不過那個人的腿……”
溫金金看到這些人識趣地走掉,也總算鬆了口氣,不過再一想到那個人的腿上還有子彈跟窟窿,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給他保住一條命已經很不錯了,他若是敢再來,不僅是腿,他身上的每一處都將刻上獨一無二的印記!”
“哎。”
溫金金除了嘆息,也不敢再多跟唐饒乞求,更不要說告訴唐饒她想救那個男人的想法。
她之前就是因爲太仁慈了,纔會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