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何事?”
陳摶的聲音好高冷,天哪,我的師祖怎麼會這麼沒血沒肉?
難道我進了一個假宗門?
“師祖,我是給你送雙鷹劍的,希望你能喜歡。”
唐饒狗腿地奉上雙鷹劍,心裡卻補充道草-你-媽。
陳摶不像是脾氣怪的人啊,在地球上的時候,唐饒還跟陳摶對過話呢。
人家可和善得很,怎麼柳明月手中這抹神識跟過期產品一樣?
“雙鷹劍?”
陳摶接過唐饒手中的劍,連嘖嘖了兩聲。
“不管你是誰,先謝謝了啊,這劍不錯,有眼光。”
陳摶至始至終都沒再看柳明月一眼。
“我不白拿這劍,今晚請你吃飯。”
對了嘛,這才通情達理,是個好孩子。
唐饒連連點頭。
“可是明月姐怎麼辦?”
爲了今後不被報復,唐饒還是象徵性問問陳摶的意見。
畢竟人家愛你愛得死去活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摶瞥了柳明月一眼:“這飯不想吃啦?”
“想想想。”
明月姐,我不是故意不想帶你,你也看見啦,是陳摶不讓我理你的。
唐饒心裡內疚了一下,很快調整好心態,屁顛屁顛跟上陳摶,去了醉仙樓。
這一路,陳摶和唐饒之間安靜得可怕。
唐饒一直在想,不是還回神識麼,那孫巖該和陳摶同時存在纔對,爲何陳摶出現,孫巖人就不見了?
“唐小子,咱們師祖倆可總算從那女人手上跑出來啦。”
轉角到了醉仙樓,陳摶才鬆了一口氣下來。
“我不是讓你別上衆仙之地,你爲什麼不聽勸!”
陳摶一巴掌拍在唐饒腦門上。
不愧是仙帝的巴掌,唐饒只覺得腦門火辣辣的痛。
“師祖,你,你剛纔都是裝的?”
裝作不認識唐饒。
“你以爲我的神識過期了啊,我告兒你,你師祖好着呢。”
醉仙樓,陳摶最喜歡,好酒好菜美女多,簡直衆仙之地的一絕。
非權貴不進,門口專門有兩人站着查明身份。
“來者何人!”
“吃飯的。”
“身份。”
“你爸爸!”
前面的回覆是陳摶,後面則是唐饒。
“老子只是吃個飯,你醉仙樓何時如此勢利了?”
陳摶不滿道。
上萬年前他吃個飯,掌櫃的請進來,陳摶還不稀罕,如今已經這麼牛氣?
“師祖,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吃?”
這種勢利地方,肯定會玷污唐饒內心的純潔,歪曲唐饒的心智,不利於唐饒的健康發展。
陳摶擺手:“叫徐若飛出來見我!”
門口兩人本來眼光朝天上飄,一聽到‘徐若飛’三個字,頓時就傻眼了。
“您是?”
說話的時候,一下子變得恭敬了不少。
“陳摶。”
什麼?
陳摶?
衆仙之地關於陳摶的傳說不多,上流層次對陳摶的瞭解可就不少了。
“稍等,老闆馬上出來。”
一人進去通風報信,一人則是站在陳摶身邊,隨時準備伺候着。
徐若飛急急忙忙出來,那挺着的大肚子在風中飄逸。
“陳摶?”
徐若飛出門,哪裡見着陳摶的身影,只有兩個小年輕站在門口。
徐若飛盯着兩個門童,這玩笑開得是不是太大了點。
“風水才轉了一圈,徐胖子你就不認識我了?”
陳摶出聲。
別說還真是陳摶。
只有陳摶敢一口一個徐胖子叫徐若飛。
“你奪舍了?變成小年輕了?”
徐若飛圍着陳摶轉了一圈,沒想明白。
“老子能做出那麼缺德的事情?轉世了,那娘們留了我的神識。”
留了神識,陳摶還不滿意。
唐饒總算知道什麼叫裝比,什麼叫真正的牛嗶了。
“把湘雅居清出來,我要好好招待下我大哥。”
徐若飛對門童命令道。
“算你小子識相。”
徐若飛跟陳摶走在前面,唐饒走在後面。
他們一路說當年的光輝事蹟,期間提到了柳明月。
唐饒心裡吐了個口水。
這師祖真不是東西。
“唐小子,這是我小弟,徐若飛,你以後就叫他徐大哥,需要幫忙,你跟他說一聲就行了。”
“徐胖子,這是我師門下的子子孫孫,反正我忘了多少輩的了,你給我照顧好咯。”
徐若飛忙堆笑道:“這是自然,大哥說的話,我徐胖子哪有不從的道理。”
唐饒不知道這個徐胖子什麼角色,倒是醉仙樓,凡是進出都有身份地位的人,徐胖子的人脈應該還是很不錯的。
“師祖,我問您個事兒哈。”
徐胖子跟陳摶等菜期間,唐饒問道:“你跟明月姐之間到底什麼關係啊,明月姐說什麼等了你四萬多年。”
陳摶一愣,對於回答這個問題,他還是有點不情願。
“當初被追殺,柳明月救過我一命,那不是爲了報恩嘛。”
所以就以身相許了。
都陳年往事了,陳摶沒想到走了這麼多年,柳明月還會當真。
“這麼說,明月姐只是一廂情願?”
唐饒嘖嘖。
不止齊雲道人慘,明月姐也是挺慘的。
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師祖果然是實力選手。
“這事你千萬不要跟那婆娘說,你離他越遠越好,她發起瘋來我都怕。”
剛纔在柳明月面前硬氣的男人去哪裡了,單獨吃飯的時候,他就慫啦?
“我當然不會說啦,只是好奇心作祟,師祖放心。”
老子只是不跟柳明月說,可不保證不說給我的幾個老婆聽。
我要讓大小老婆們看看,我師祖是個多爛的人,我唐饒是個多好的好男人。
“看徐大哥江湖上的地位不算低,怎麼當我師祖的小弟了啊,你們當年一定有很多故事,要不講出來咱們樂呵樂呵?”
醉仙樓的跑堂小二很快將菜送上來。
有酒有菜,沒故事那怎麼能行。
唐饒纔不承認他只是想在徐若飛這打聽點東西。
對陳摶帶來的人,徐若飛也沒什麼心眼:“這說來話可就長了,要不是當年大哥的提攜,我徐若飛也沒有今天的飛黃騰達啊。”
徐若飛端起酒碗就要跟陳摶走一個。
兩碗酒下肚,他們說起話來也開始沒個遮掩。
“當年我也只是個三重地仙,在衆仙之地任人欺負,沒一點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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