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大街上轉了數圈,都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意。不過時間不等人,兩人給最終還是做了告別。
回到家裡的時間依然是下午的五點整,這個時間可是他極少錯過的時間,而李心蘭也是這個時段準時歸來。吃過晚飯,爐火之旁。兩人依然是相對而坐。吳子軒回憶着白天內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感到有些不妥,這一來,他的臉色自然就有些不自然。屋子裡的燈光雖說黯淡了一些,但還是未能逃脫李心蘭的眼睛:“吳大老闆,你不舒服?”
李心蘭問起,吳子軒不由感到有些彆扭,自然,他沒有任何的不舒服,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情,總是有一種陰影將他圍繞。他苦笑了一下,隨即到:“沒有啊,我好的很。”
他自然沒有事。只不過心中有事。
他今天與令遠鬆冷依琳匯合她是知道的。
“你的事還好吧?”李心蘭問。
不用問,落戶第三中學是毫無懸念的,只是心中有些不安罷了。
“當然,我的事情令遠鬆處理的很好,只是不知道,這個租金的事情會是怎麼樣。”吳子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租金的事情是絕對少不了的,不僅少不了,而且第三中學這麼大的一個地方,不僅少不了,而且租金也不會少。而所有這一切就只有考驗令遠鬆的能耐了。他的談判可是至關重要,如果談判得當,這租金的事情可以少多少這可就很難說了!
吳子軒這一來,李心蘭笑了:“原來你是在考慮這個問題啊?”
這個問題不能不有所考慮,身爲最大的股東,這個問題可是不能小覷的。至少,有這樣一個問題的存在,他是睡不着覺的。
他說:“我現在可只是一個小嘍囉啊,如果……”
他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但這後面的意思是很明白的,不僅很是明白,就是他所想要說的話也是十分明朗,只是目下他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罷了。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很快,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李心蘭望着他道:“怎麼,你既然是這麼的肯定會入駐第三中學,那麼你爲何又擔心這種租金的事情呢?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自然是不知道,因爲這一路走來,誰都沒有跟他提起。
沒有人提起,自然他的心中就只有一種疑惑。
“不知道。”他回答的很認真。
吳子軒身爲第一大股東卻不知道租金的問題,這倒是一件令人疑惑的事情,這件事情不僅讓他疑惑,更爲擔心的是,既然這件事情都不知道,那這以後的世界又將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結果呢?更加的無人知曉!
他回答的很是認真,李心蘭又問:“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說不知道呢,難道你沒有主動的問人家?”
他原來就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不僅沒有想到過,而且就這個問題的本身來說,他自始至終都還沒有好好的想過!所以現在的想想不過就是一種對前事的補充而已。
他說:“我怎麼好問呢?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這個問題。也就是說,這一直以來都是令遠鬆在主持,這第三中學的事情可就是他一手操辦的。”
李心蘭點了點頭,忽然問:“照你這麼說,這可都是令遠鬆的事情啊,你又在擔心什麼呢?”
他不能不擔心,儘管這一切的事情都由令遠鬆一手操辦,但不得不說,他若是不過問的話,他又憑什麼獲得這其中的百分之八十的利潤?自然,他若是不過問,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這可都是說不下去的問題。
“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吳子軒說:“這要是在我承受的範圍之外,只怕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吳子軒說的是實話,他所考慮的問題也自然就是一個難以想象的事情。如果這一系列的問題在他的心中存在疑問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辦纔好。
過了半響,李心蘭問:“你認爲你最大的承受能力是多大呢?”
凡事都有一個底線,而現在他所能碰觸的底線自然就是他的承受能力。所以,承受能力只要不會碰觸他的底線,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李心蘭這一問,吳子軒倒是一時語塞,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將這個問題做出解答。實質上,他只需要按照自身的能力來回答就可以,只是,目下他的世界卻對此充滿了疑惑。
“這個?”他看着李心蘭,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李心蘭呵呵一笑,接着道:“這樣吧,你能否告訴我,像第三中學這樣大的一個地方,你認爲可以值多少錢呢?”
這是一個新的問題,這個問題也很簡單。
那就是租金的問題他是否能夠承受,或者他不能夠承受,但是人家的價值就擺在那裡。
“我算一下吧,現在一個普通工人的工資基本在900元左右,我想這個地方值那麼一二十個工人一年工資這應該是差不多的。”他說。
二十個工人一年的工資,這在當時大約在2萬元上下。
就這樣的一個大地方,一年的租金2萬元上下也應該是差不多的。
“你這麼算就對了,連你都認爲一年的租金在2萬元上下就是這第三中學的實際價值,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你現在心中沒有譜,是不是覺得這樣子的價格你很難承受?”李心蘭笑問。
對於一個初創業的人來說,這些錢還真的讓他爲難。
只不過,這樣子的錢可是連他自己都認爲適合。
吳子軒說:“可是現在我手中也就僅僅2萬元左右啊。”在當時,一個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別說身價2萬,就是能有一萬塊錢,那也是相當不錯的了。只不過在面臨大投資的過程中,還是有一點膽怯的。不僅膽怯,更爲要命的是,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講,他還是有一點不敢嘗試,畢竟這手中的錢來的很不容易。通常,這吃過苦的錢然後再撒出去,那可是一件非常心疼的事
情。
吳子軒這麼說了,李心蘭又笑了:“我說吳大老闆,你是對未來的世界沒有半點信心吧?”
信心是一個人是否成事的前提,通常有信心的人總是能夠取得意料不到的效果,而膽怯的人總是會得不到任何的好處,關於這一點,吳子軒可是清醒的很。
李心蘭這一說,吳子軒不由豁然開朗:“對了,事情是人做的,我自然不會對這些事情沒有半點的信心啊!”他說。
“既然有信心,那你還擔心什麼呢?”李心蘭問。
吳子軒對這樣的事情並不擔心,只是今天的一幕讓他真的有不愉快,這常書記,還有那個鎮長,他們的那個作爲,真的讓他感到十分的不爽,不僅不爽,甚至還想拔掉這兩人的皮!只是,他沒有能力這麼去做,不僅沒有能力,而且在某些事情之上,還是沒有時機讓他這麼去做的!
他正猶豫着要不要將這一點告訴李心蘭的時候,只聽她又到:“子軒,投資是有風險的,但是有風險的事情纔會有回報,而且,這越是有風險的投資其回報纔會越大,就你現在的這個事情來說,不過就是投資的第一步,如果你想在這個時候就畏首畏尾的話,你大不必再朝前走上一步,依我看來,你現在的生活就是很好,你看,有一張車子,每個月賺個幾千元錢的,其生活也是自由自在的。”
李心蘭說的很不錯,但這卻並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這種生活別說是他不想要的,而就他心中的那種雄心壯志那也是必須努力向前的。
“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想着這些,我是有另外的原因。”吳子軒道。
“另外的原因?”李心蘭當然不會知道,這另外的原因又究竟是什麼,所以她追問。
吳子軒是不想將今天的事情給拖出來的,因爲他覺的就這樣的事情說出來還真的有所不妥,但如果這樣的事情不給說出來的話,這壓抑在心中的感受卻一點都不好受,一時之間他倒有些兩面爲難。
“怎麼了,你不想讓我知道?”吳子軒沒有應答,李心蘭接着又做了追問。
兩人已經相處了這麼久,可以說一直以來都是有什麼事情都告知了對方,所以這一次的事情也沒有做出必要的隱瞞。
他想了想還是將今天的事情給說了。他說完,李心蘭還真的皺起了眉頭,不過她很快的就改變了容顏:“你是害怕有惡勢力對你不利嗎?”
事情是很明顯的。
他點了點頭,然後到:“我倒是不怕他們,只是若是有小人從中作梗的話,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事!”
吳子軒這麼說,李心蘭笑道:“人在前行的道路上自然是有這樣那樣的門檻的,所以大人也好,小人也罷,這都是避免不了的,我不想說什麼,你是一個想做大事的人,對於想做大事的人我是佩服的,只是我想問你,你有沒有勇氣面對給你挫折的人?”
李心蘭這麼說,吳子軒稍一沉默,隨即到:“那是自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