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又多了一位客人!
而且還是一位會喝酒的客人!
會喝酒的人碰在一起,總是會有意想不到的故事發生!
“老楊,你這裡多了幾位客人,我說你這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來人一進門便問。
今天是很平常的日子,沒有什麼特殊,只是遇見了合適的人,這日子就變得特殊了。
楊德海端起酒杯,哈哈一笑:“老常,什麼日子啊,你我老哥倆可是已經半個多月沒在一起喝酒了吧?來,快點請坐!”他在說話間將一把椅子託在了他的下首,吳子軒的上首。
“說的是啊,我這酒蟲剛經過你的家,就聞到了一股酒香,這一來,將我的饞蟲給癮上來了!”那人呵呵笑到:“既然來了,咱們倆要是不能喝上兩杯的話,只怕也說不過去啊!”他說完,也不客氣,屁股靠在椅子上,手上便端起了酒杯。
“哎呀,今天呢很是高興,你看,我結交了幾位年輕的朋友,”楊德海說着朝烏全一指:“我說遠志啊,這位兄弟也能喝酒!”
說話之間,楊德海將這位不速之客的名字給全部暴露出來了!
他——常遠志!
常,經常的常,遠志,自然是有遠大的志向。只不過此人依然這個年紀,只怕縱然有,也不過是憧憬罷了!
但吳子軒他們卻不同,有這個不同意義人之姓名的人來到身旁,這大概又預示了什麼!看,他的名字不就在鞭策着自身嗎?
烏全得到楊德海的稱讚,慌忙到:“常大叔,我的酒量有限,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對手,一般來說,我喝不了三杯就會醉的!”
不知道烏全說的是不是實話,他能喝酒這可是親眼所見,但具體的能夠喝多少卻不知道!吳子軒雖然對他甚爲熟悉,但他自己並不喝酒,所以關於這件事情他是答不上來的!
“哎呀,這位兄弟,你可真的很謙虛,來,陪大叔我乾一杯!”常遠志說話間給烏全滿上了一杯酒,同時楊德海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烏全盛情難卻,一仰脖子一杯酒便到了腹中!
常遠志將一杯酒導入腹中之後,他夾了一塊肥肉放入嘴裡,在咀嚼之間,說道:“我在袁老闆的廠子裡燒輪胎的時候,和冷雲最好,沒事的時候,就跟他喝上兩杯!”
又是冷雲!
還是燒輪胎煉油的地方!
吳子軒的耳朵豎了起來!
不僅是他,烏全也是一樣,冷依琳就不說了,她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是啊,”楊德海可惜到:“只是我聞不了那輪胎的臭味,要不然我跟冷雲老弟也能一起喝酒呢!”
話中非常可惜,只是不見其人!
“可不是嗎?”常遠志恩了一聲,道:“那輪胎的氣味真的撲鼻,袁老闆那裡的工資雖然不錯,但這個味太刺激了,老子幹了才十天不到,就幹不下去了!”
輪胎的味道的確不好受,尤其是煉油的那一叉子,濃濃的黑煙在飄蕩,這周圍的草木都會枯死!草木尚且如此,又何況還是人?受不了這怪異的氣
味那可是在意料之中!
“說的是啊,老子在那裡才幹了三天!”楊德海說着瞥見了愣在桌面上的冷依琳:“來,來,小妹子,吃菜啊,別愣在那裡!”
楊德海很熱情,這位沒說的,只是有人提到自己的父親,尤其是失蹤已久的父親,這又豈有不充楞的時候?
“我正吃着呢。”冷依琳反應也還迅速,她拿起筷子將一小塊蘿蔔放入自己的嘴裡,緊接着,她扒了幾口飯。
冷依琳雖在吃飯,但她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這兩個叔叔級別的對話裡。
“對了,楊叔叔,還有這位常叔叔,你們說的那位冷叔叔跟你們一樣也好酒吧?”冷依琳問。
廢話,這就是兩個酒蟲,能夠被酒蟲惦記着的,自然也就是酒蟲了,縱然酒蟲算不上,但至少也能喝酒,就像烏全這個樣子的。
“那是自然了!”常遠志吃了一口菜,接着將筷子在桌面上敲了兩下,道:“小妹子啊,你可不知道,我在袁老闆那裡燒輪胎的時候,就是我跟冷雲老弟一班呢,我們一下班,就一起喝上兩杯!”
常遠志這麼說,冷雲跟他也是酒友!
“對,我在那裡上班的時候,我也跟他是一班,我們下班了也在一起喝上兩杯!”楊德海也道。
都是酒友,這談起人來自然就多了一層次的瞭解。
如果再尋找其人,其線索自然也就會增加一成。
“你們對這位冷雲叔叔如此之好,那你們又是怎麼離開的呢?”吳子軒忍不住到。
“唉,是我將他帶到袁老闆哪裡的啊,只是我受不了,所以就辭職了!”楊德海重複到。
“嗨,你還受不了呢,老子也受不了。”常遠志說着指着楊德海的鼻子:“我說你啊,你自己受不了就得了,還將我介紹到那裡,你介紹我去了也就罷了,幹嘛我後腳剛到,你前腳就擡腿跑了呢?”
楊德海介紹冷雲一起去了袁老闆的場子;
兩人工作了三天,接着他就介紹常遠志去了,只是他剛報道,他就走了!
“你還別說呢,我說老常,你不是說你缺錢用,想找一個好事做做嗎?你看看,袁老闆那裡的工資還不錯,又包吃包住的,我說你幹嘛就!”楊德海說着笑了起來,
不用說了,這件事情對於兩人來說沒什麼,反正兩人都辭職不幹了,相反,冷雲纔是吳子軒他們關注的焦點。
“楊叔叔,常叔叔,我說你們倆還很投緣嘛。”吳子軒笑到。
“那是啊,”楊德海笑到:“誰叫咱們都喜歡喝酒呢!”
酒,楊德海喜歡,常遠志喜歡,冷雲也喜歡!
所以,這酒就將他們做了串聯!
只不過,三人都喜歡,在場的只有兩人而已!
“對了,既然你們都喜歡喝酒,要是冷叔叔在的話,你們這裡豈不是就會更加的熱鬧?”冷依琳在一旁有意無意到!她這樣,不知道是希望還是不希望,總之,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不過,她是在藉助一種外在的力量掩飾了她心中的某種渴望!
“
說的是啊,對了,你是什麼時候離開冷雲老弟的啊?”楊德海問。
追問其下落,首先從時間上着手!時間的早晚能夠決定某項事物的走向!
“半個月前我就離開了,我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的跟冷雲老弟說了一聲,我還再三的叮囑他去我的家裡喝酒!”常遠志道。
“我也是這樣啊,我也曾經叮囑過他,可就是不見他的人毛啊,你是知道的,這一個人喝酒是多麼的沒有意思!”楊德海到。
“要不,咱們去袁老闆的廠子裡將他叫來,讓我們兄弟三一起喝上幾杯?”常遠志提議道。
提議很好,若是這樣,吳子軒三人也就不必那麼大老遠的顛簸了,只是,這去了袁老闆的廠子,卻未能見到冷雲本人,所以……
“我也有這個意思啊,”楊德海此時的臉龐碩紅,不用說了,這一定是酒精的作用,他說:“常老弟,我昨天就委託了這幾位兄弟前往前方的輪胎廠給冷雲老弟傳話,可是今天這兩位兄弟卻帶來了不好的消息!”他說着,唉了一聲!
不好的消息?
不好的消息是什麼?
這個不好的消息可是有很多種的理解!
“唉,我說老楊,你在說什麼呢,什麼不好的消息啊,你是說冷雲老弟他出了什麼意外,還是……”常遠志焦急起來!
“出了意外啊!”楊德海鼓起了眼睛!
“什麼,出了什麼意外啊?”常遠志紅着眼睛追問!
“他不見了!”楊德海噴着酒氣。
“不見了?”常遠志不由爲之一怔。
“是啊,就是不見了!”楊德海沒好氣的說:“不見了,他就是失蹤了!”
不見了和失蹤了是兩個不同的含義!
但這兩個不同卻又是相同的!這所謂的不同,還是不同只不過在於人的理解罷了!
“失蹤了?”常遠志驚叫起來:“他是怎麼失蹤的?”
“我怎麼知道啊?”楊德海一臉的不愉快:“他奶奶的,跑了居然都不通知我一聲,害得老子天天盼望着他跟我來喝上一杯!”
說來說去,這楊德海就是爲了喝酒!
他不見了,不高興的就是沒人陪他喝酒!
這人倒是挺有意思的。
“小夥子,”常遠志這時候將目光投在了吳子軒的身上:“你們去了袁老闆的輪胎廠,你快告訴我,冷雲這傢伙是怎麼失蹤的啊?”
吳子軒怎麼會知道?烏全自然也不知!他們前來可就是爲了他的行蹤!
他搖了搖頭,道:“他辭職不幹了!”
“辭職了?”常遠志唉了一聲,他將腳一頓:“哇呀,老子還真的以爲他失蹤了呢,原來不過是辭職了!”他鬆了一口氣。
是失蹤,還是辭職,誰也不知道,吳子軒不過是在替自己鬆一口氣而已。
既然那廠子是有主人的,那麼看樣子找他們的老闆來詢問冷雲的下落纔是最爲恰當不過的了。念及此處,他問:“對了,常叔叔,楊叔叔,那個輪胎廠的袁老闆住在哪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