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濤的出現讓原本和諧溫馨的氣氛驟然變得充滿了一股火藥味,這點清兒在這個男人剛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廖文濤不但沒聽鮑琳的話,反而還一臉隨然自在的走進來坐在了客廳沙發那。隨後,他把目光轉移到了鮑琳身邊的清兒身上,仔細打量了眼,才用一種尖銳老練充滿市儈的語氣問道:“想必這位就是打傷方時的那個女孩,清兒吧?”
“是又怎麼樣,你兒子自己找死,好的不學,就學你那花花腸子,還有上次集團去參加內衣秀那次,他竟然主動調戲別人。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別看是我親生的,可在我看來,他就欠管教!”鮑琳沒隱瞞什麼,她似乎看出了廖文濤這次是爲了替兒子鮑方時上次被清兒打的事情來的。
“那照這麼說,她就是把兒子打死了你也不管了?是這個意思嗎?”廖文濤不動聲色依舊老練沉穩的坐在那看着鮑琳。
鮑琳坐在他對面,對廖文濤的這番話他沒反對,“聽你這意思,你這是替兒子來教訓她的了?”
“那倒不至於,看在你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兒上我這次就先放她一面,但我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方時再怎麼混那也是你我的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這時候,廖文濤的臉色終於變了,由原來的隨意變得充滿了陰險詭譎。
他好像在威脅鮑琳。
這點鮑琳自己也看出來了,“你這是在警告我?”
“談不上,我只是覺得你有時候做事風格太不近人情而已。你我都是生意人,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這你不知道嗎?當然你我現在已經離婚,我說這些對你而言根本就是耳旁風,可我還是希望你以後做事多動動腦子,要不然小心自討苦吃。”
“廖文濤,你給我滾!”
廖文濤話音剛落,鮑琳被他徹底惹惱了,“我怎麼樣還用得着你來管嗎?要沒有我們鮑家你能有今天?兒子現在這樣是誰造成的?別把屎盆子都扣在我一個人身上,還有女兒的死,當年要不是你帶着女兒出去結果只顧着談生意,最後也不會出車禍了!”
“呵呵,鮑琳,我發現你這人很搞笑!很搞笑你知道嗎?什麼叫沒有鮑家就沒有我的今天?你以爲沒有你們鮑家,我廖文濤就起不來了?哼,反正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以後兒子歸我,我會讓我心愛的現任妻子幫忙照看。你去忙你的柏絲曼集團,你我從今往後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則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廖文濤不是被嚇大的,撂下這句話後便甩臉準備離開了。
現代版的陳世美?
也許吧!
而目送廖文濤離開,鮑琳忽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流下了淚。
看樣子,鮑琳是個被拋棄的可憐女人……
……
離開別墅後,廖文濤坐上了自己的勞斯萊斯和保鏢一起離開了這。
別看剛纔跟前妻吵了一架,可他的心情絲毫沒受影響,相反還挺高興。但很快,隨着一通電話的打來,他臉色立刻就變了。
“什麼?被人襲擊?”
“讓他們兩個去老地方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
廖文濤一臉陰沉的看了眼手機,隨即命令司機開往了一處隱秘的地方。
他要去哪兒,誰也不知道,至少現在清兒雖說對這個人相當惱怒,可還是沒出手,反而坐在鮑琳身邊一直陪着她。
“琳姐,那是你前夫嗎,我怎麼感覺像個混蛋。”對於人家的私事,清兒雖說不便參與,可還是忍不住的吐槽起來。
“那就是個白眼狼,利用我們鮑家做古玩生意,現在成立了一家公司專門做古玩。清兒,以後記住,找男朋友可千萬別找那種一上來就對你特別好的,這種男人大多都不靠譜。”
“呃……”
“走吧,今晚就別處去了,陪我去泡澡。那種混蛋還是別去想了,不值得我生氣。”
有清兒在,鮑琳並沒有太過傷心,哭了幾下後便慢慢恢復了狀態。清兒見鮑琳如此倒也終於放了心,很乖巧的應了聲後便一起去了浴室。
……
……
滬海市,市北。
青雲湖邊,某歐式風格的別墅園區。
這裡在滬海市北部,已經算是遠離市區了,周圍都是荒山野嶺,而且還有一座巨大的湖泊,所以環境十分優雅。
雖說已經將近十點,可隨着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的進入,裡面還是立刻變得燈火通明瞭不少。而且別墅裡還有不少人在守衛,看上去守備森嚴,不是普通的別墅休息區。
這裡,是廖文濤的家。
當車停在院子裡後,廖文濤立刻讓手下在四處站崗,自己則迅速進入別墅,來到了臥室。
“老海,人怎麼樣了?”
來到二樓臥室後,廖文濤立刻問起了自己的管家,一個叫老海的六十多歲男子。
“回老爺,兩人都中了匕首,不過只是皮肉傷而已,沒有大礙。”
“好,把人給我叫來。”
“是!”
管家應了聲後便立刻離開了這,然後去了別墅旁邊的一間傭人房間,把那兩個人帶了過去。
“說說,什麼人打傷的你們?還有,我要的東西呢?”當管家老海把廖文濤要見的人帶過來後,坐在舒適辦公椅上廖文濤立刻把目光轉向了這兩個人。
站在他面前的這兩個人,穿着一身西裝,不過右手手腕和後背都已經幫了繃帶,看樣子之前受過傷。
“回廖先生,是……是一個名叫夜影的組織成員把我們打傷的。”
“夜影?”
“對,是個毛頭小子,雖說年紀不大,但身手極高,我們兩個都不是他對手。”
兩人中其中左邊的那個主動把剛纔在郊外發生的事情跟廖文濤簡單的描述了下。廖文濤聽後皺着眉頭一臉不悅,不難看出他對眼前這兩人很失望:
“哼,還說自己是地貓的精英成員呢,我看你倆還是改叫耗子好了!”廖文濤點上一根雪茄,隨後立刻不以爲然的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