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看,那魔君說不定今晚便會來尋人,老臣這就去讓族人加強防備,老臣先告退了。。。”
帝鳳羽看出了老者眼中的失望和擔憂。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可能會給整個水宮中的族人帶來不小的傷害。
這些族人不擅闖戰爭,千百年來,他們都是過着無憂無慮,與世無爭的生活。
是他,是他的私心讓他們不得不介入與魔界的爭鬥。
而對於喜好殺戳和血腥的魔族來說,很顯然,他們不是魔界的對手。
帝鳳羽閉上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神君。。。”
花喜和魚歌聽着帝鳳羽要將洛七夕留在宮中,也忍不住開口說道,“神君,你不能把她留下來啊。。”
魚歌皺緊了眉頭,面色難得嚴肅道,“神君爲她付出這麼多,她又能給你什麼?神君,難道你忘了,你跟她是不可能的,天后已經爲了定下了婚事,你未來的妻子不是她啊。。。”
“是啊,神君大人,魔界的那些人可都是很厲害的,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花喜也是皺緊了眉頭,臉上寫滿了深深的擔憂。
帝鳳羽搖了搖手,“你們不必多說了。。。”
見帝鳳羽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花喜氣呼呼的說道,“神君大人,你這麼做,整個水宮的人都會被魔界的人所傷害的,而這一切僅僅是爲了一個女人,神君這麼做,未免也太自私了吧。”
帝鳳羽臉色微微一變。
魚歌雖然覺得花喜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但心中卻也是贊同她的觀點的。
魔界的人嗜好殺戳,況且一個個的都很厲害,若是他們來了,只怕這水宮中的族人會死傷無數。
這實在。。。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一幕。
這些族人之中,也有她的至親,也有她的朋友。。。
人都是有自私之心。
她不希望她的至親她的朋友受到任何的傷害。
“花喜,你。。。”
魚歌膽子沒有花喜那麼大,嘴也有花喜那麼厲害,很多話都是隻敢想不敢說。
花喜從小便是一個喜歡直來直往的人,一根腸子直到底,心裡有什麼便會說什麼。
因爲帝鳳羽性子很好,平日裡她雖然莽撞的多,卻從沒有責怪她一句。
這也讓花喜的膽子越發的大了。
花喜也知道自己這麼說不應該,可是她大難當前,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紅着眼,哽咽着聲音道,“神君,你只知道護她安全,那我們呢,我們這些陪伴在你身邊數千年的族人,難道你就不爲我們想想嗎?難道神君要爲了一個女人讓整個水宮都被鮮血染紅嗎?”
帝鳳羽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語。
花喜此行雖然是以下犯上,可是她說的話卻沒有什麼不對。
是啊,他很自私。
因爲想要保護一個人,就讓整個鮫人界的人都爲之賠上性命。
他面露歉意,閉了閉眼,沉聲說道,“花喜,你說的沒錯,本君是太自私了。”
花喜愣了愣,眼淚還掛在眼角,抽着鼻子道,“剛剛是花喜冒犯了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