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紫玉雲蘭你不能動!”沉默了半晌,君臨天緩緩出聲,語氣中有幾分緩和的意味。
君無邪是他的兒子,但此時此刻,兩個人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哪裡還像是父子。
“不能動?你認爲這天下還有我不能動的東西?”君無邪妖嬈一笑,霸氣外露,看着君臨天的眼神除了冰冷就是無情。
君臨天嘆息了一聲,看着對面那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只覺得無力感很重。
“無邪,你應當知道,紫玉雲蘭是用來壓制你體內寒毒才幻化出來的靈花"
“那又如何?”君無邪負手而立,一張冷沉到極致的容顏,愈發冰冷駭人。
“紫玉雲蘭只能你用,除了你,別人休想!”君臨天說話一針見血。
“君臨天,有些事情不是你說了算的。紫玉雲蘭今天我是拿定了!”絕色容顏散發出鐵血的氣息。
“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拿走紫玉雲蘭!”君臨天不退一步。
“好!”紫色袖袍浮動,君無邪鐵血仍出一個字。
薄脣輕勾,漠然的笑深深刺痛了君臨天。
只要君臨天再提及紫玉雲蘭不能拿走的話,他不保證他不會動手。
看着與他對峙的君無邪,君臨天除了嘆息別無他法。
曾經有多少次,兩個人像今天這樣劍拔弩張的對峙着。
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無邪的性子高傲霸道,更加倔的要命,一旦決定什麼事情就絕沒有轉圜的餘地!
這像極了他的母后——琉璃。
只是,有些人一旦離開,便成爲了永遠。
自無邪的母后離開後,他與無邪兩個人變成了對立之人。
當年那件事,無邪放不下,他,又何嘗放得下?
“無邪,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好半晌,君臨天才徐徐開口。
君無邪冷笑一聲,神情堅定無斯:“我說過,誰傷她,我殺誰!”
“爲了她,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沒有她,我要命又有何意義?”君無邪微微笑着,仿若雲淡風輕的笑,眷戀了所有的情誼,只爲了一個人。
“無邪,不準再胡鬧了。”君臨天五指倏然握緊,心裡又氣又無奈。
他料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居然連命都可以不要,而且他還說的這麼堂而皇之。
“胡鬧?君臨天,你看我這樣像是胡鬧?”
似是想到了什麼,君無邪彎脣一笑,極盡魅惑,卻含着十二分的諷刺:“也是,像天帝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又怎會爲了一個女人去犧牲什麼,你說是嗎?”
“無邪,你"
君無邪口中的‘一個女人’,君臨天又怎麼會不清楚說的是誰?
只是"
如今後悔,又有什麼用?
現在無邪這麼說,也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從而不再阻攔他去拿紫玉雲蘭。
今時不同往日,放在以前,不管無邪要什麼,他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但他現在爲了一個女人要拿走紫玉雲蘭,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