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
雲清呼吸一頓,“帝尊,您的身體,您自己應該也清楚,寒毒在您體內積蓄了這麼久,要想徹底根除,又豈是易事。
這一次,若不是有冰清仙子及時趕到,爲您治療,只怕您到現在依然是昏迷狀態。
更何況,您的身體狀況,花風陌也已經知道了。
若不是先前洛姑娘在迷霧島重創花風陌,只怕此時此刻,花風陌早已帶兵前來了。”
“你的意思是讓本尊息事寧人?安心養身體?”君無邪似笑非笑的看着雲清。
雲清點頭,“不錯,最起碼不要在如此奔波勞累。”
“你想讓本尊置傾月於不顧?”君無邪依舊笑着,笑意不深,有着冰蓮般的寒意。
雲清緊皺眉頭,“帝尊,屬下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帝尊能夠多爲自己的身體想一想。”
“對本尊來說,你認爲是本尊的身體重要還是傾月的安危和下落重要?”君無邪揚眉開口道。
“是"
可他明白,對自家主子來說,沒有任何一件事,沒有任何一個人呢能夠比得上洛姑娘了。
“既然雲清你很清楚本尊心中所想,那就不要再勸本尊,一切等找到傾月再說吧。”君無邪難得沒有對雲清發火。
剛剛,他確實有點鬱悶,所以纔對着一衆人下了有極大壓力的命令。
“屬下明白了。”雲清躬身行禮,低低嘆了口氣,沒辦法,帝尊就是這性子,只要認定了的事,就絕沒有轉圜的餘地,尤其是面對洛傾月的事。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君無邪始終徘徊在神幻大陸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
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變一個方向,直到在南邊"
一處懸崖峭壁上,一紫衣男子迎風而立,卓卓英姿,有着顛覆天下的英倫之勢。
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流轉着絲絲縷縷的波光,看着遙遠的天際,仿若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五天了,他在最南邊待了五天了。
不知爲何,在這裡站着,看着茫茫遠色,他總有一種近乎溫暖的感覺。
一顆懸疑不定的心,像是找到了一個着落點,不再那般彷徨和揪心。
這是爲什麼?
他始終都想不明白。
原以爲,傾月會在這裡,可是來來回回在這裡尋了五天,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傾月的失蹤,就像是一個迷,讓人猜不透,看不清,尋不到。
南山秘境中。洛傾月坐在竹樓後面的小山峰上,仰首看着懸崖峭壁上的人。
恬靜的容顏,揚起一抹思念的笑容,“無邪,我在這裡,我就在你面前。”
她知道,君無邪看不到她,而她能看到君無邪。
五天前,她閒來無事在竹樓周圍轉悠,沒想到,走到小山峰上時,卻看見一個日思夜想的人。
南山秘境的獨特之處就在於,裡面的人能看見外面的一切,而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裡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