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傾月不知道的是,在她和若無心離開後,君無邪取了一點心頭血,點燃了血燈,放在安靜睡覺的小洛羽旁邊。
血燈乃是一種極致耗費心神的一種燃燒方法。
它的作用極大,力量也很大。
只要在點燃期間,有任何人靠近洛羽,君無邪都會感應出來。
他放心不下洛傾月,可是又擔心洛羽的安危,所以,他只能想出這一個方法,傷神又傷身。
碗內放了半碗血,足夠血燈燃燒五個時辰。
這半碗血,雖未傷及他的身體,卻令他的五臟六腑有着極大的痛意,心頭之血本就珍貴,而君無邪更因此一次性放了這麼多。
這要到何時才能補回這麼多的血?
儘管他的身體之內的感覺很不好受,他還是不顧一切要這麼做。
無論如何,他不能丟下洛傾月不管。
傾月是他的命,而洛羽是傾月的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護着傾月和洛羽。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因爲什麼這麼愛那個冰冷無情的女子!
也許,從他第一眼看到洛傾月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和她之間的糾纏不清。
他忘不了,放不下,更是捨不得。
所以,但凡是有關於洛傾月涉身危險的事,他都會毫無顧忌的去保護她,只求,那一抹安心能夠永留心底。
點燃了血燈,君無邪便隨着洛傾月和若無心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的玄力很高,要追上她們,並非難事。
只是,他不會露面,他能做的就是在暗中看着。
洛傾月和若無心來到華陽皇宮,洛傾月對這裡並不熟悉。
但若無心不一樣,他能隻身一個人從這裡逃出去,就證明,他對這裡的熟悉程度很高。
夜色濃重,洛傾月和若無心直奔花雨容的宮殿。
兩個人早在之前便隱匿了所有的氣息,上了殿頂,起開一小塊琉璃瓦,便看到了殿內的景象。
此時,花雨容正悠閒的斜倚在貴妃椅上假寐,她好似是想到了什麼發煩的事,黛眉圍攏,白皙的容顏掠上一絲不快。
驀然,她‘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左手扶在椅子旁,狠狠的攥緊......
洛傾月!
花雨容在心裡恨恨的想着,一想到洛傾月,她就恨不得將洛傾月碎屍萬段。
那麼一個賤女人,居然想要殺了她!
想到此,她胸膛微微起伏,顯然是氣得不輕。
“公主,十名男子都沐浴更衣了,已經準備完畢。”一宮女緩步而來,輕聲稟報着。
花雨容狠狠瞪了那名宮女一眼,隔空,一個巴掌扇過去,伴隨着一聲厲喝:“你眼瞎了?沒看到本公主在想事情?滾!”
小宮女被花雨容的力量狠狠的扇到了屏風上,撞倒了屏風,小宮女大驚失色。
她的嘴角流着血,她卻顧不上疼,雙腿跪在地上,渾身哆哆嗦嗦的打着顫,“公主,對不起,對不起,是奴婢不好,奴婢這就滾,這就滾.....”
小宮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嚇着了似的朝殿外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