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也沒有太大的表情,只是鬆開了捏在手中沒有機會再落下的黑子,輕輕的點頭,嗯了一聲。
“這段時間,藥典行還好吧。”金家第一下出手對付藥典行的事情他們自然都知道,作爲朋友這樣閒談倒也沒有什麼不能說。
“有行長在,藥典行很好。”
“說的也是,有行長在,怕是沒有什麼困難能夠打到藥典行。”白琪然輕聲感嘆。
淵聽到他的話,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喝着茶。
白琪然好像一點也沒有覺得他的沉默讓人尷尬,繼續說道:“金瑞這段日子也算是倒黴,差點讓金家覆滅,不過這人手段也算凌厲,居然能在短短几日就把金家的頹勢挽救,不愧是金家的當家人。”
“金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第一世家,自然不是白做的,金瑞爲人是衝動了一點,可是心機也不單純,對上他還是小心爲妙。”
“現在還不會和金家對上,倒也不足爲懼。”白琪然冷靜的分析。
皇家的當家人現在並不是他,所以與金家對上的人也輪到他,如此金家並不在他的算計之內。
淵放下茶杯,把棋盤上的黑白子分開,分別放入各自的棋盒。
“金採兒情況很不好,聽說挺不過,人就沒了。”
白琪然聽到金採兒的名字,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悅皺眉說道:“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這樣的後果也怨不得別人!”
若非她當衆傷了聞人雅又怎麼會惹來這樣的禍事。
千金大小姐的驕縱,在白琪然的眼中不過是沒腦子的囂張。
光明神使一來晶都就前往藥典行,所有人都知道聞人雅是他的朋友,他也是爲了聞人雅而來,金採兒居然沒有帶腦子出門,做出那樣的事情,如今把自己送進去,也不過是自作自受。
“你不去看她一眼,好歹她也追着你跑了那麼多年。”
“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家和金家的恩怨,我怎麼能去看她。”白琪然想也沒想的拒絕,爲了那個女人主動放棄繼承權?這種事情根本想都不用想。
之前金採兒一直纏着他,父王什麼都沒有說已經是給足了面子,如果他還好死不死的自己跑去金家,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帝王的寵愛能有多久。
就算是現在他的眼中算是不錯的孩子,可是等到他不喜歡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是。
白琪然不會爲了金採兒這樣的女人讓自己的人生走錯不該走的路。
他要的是什麼,從懂事開始就一直很清楚。
爲了掩飾自己,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謙和的,不爭的,可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要的從來都不比別人少,而他並不是不爭,只是在等待着最後一擊!
淵沒有再說話,他也不喜歡金採兒,之前說那些話是覺得她有些可憐,更多的卻是側面提醒白琪然要一直都這麼清醒,否則一個同情心可能就斷送了他自己的路。
至於金採兒,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一點也不值得同情,也無需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