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莫穎所在的道觀,因莫小川的出沒,被打破了冷清,而另外一個地方,便是吳佔厚這邊了。吳佔厚這裡,一直一來,也只有一個年老的下人在清掃而已。
這段日子,莫智淵也很少到此,屋中只有吳佔厚一個老人,便顯得異常寧靜,只是,在這院子的後院身處,卻有一處小樹林,小樹林中,有三間小屋,這裡的小屋,一切用度都很是齊全。
原本,吳佔厚只在鑽研武學,不想被人打擾的時候,纔會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平日的時候,他都在前院的正屋中,但是,這兩日,他卻經常來這邊。
原因無他,只因此地多了一個讓他感興趣的小傢伙。
吳佔厚今日剛來到這裡,便見到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男孩朝着他跑了過來:“吳爺爺,今日我們學什麼武功?”
吳佔厚面上帶着慈祥的笑容,來到小傢伙身旁,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頂,道:“吳爺爺厲害的功夫多了,你想學什麼都能傳你,不過,吳爺爺還是想問一句,你當真不打算拜吳爺爺爲師麼?”
小男孩看着吳佔厚慈祥的笑容,想了想,輕輕搖頭,道:“我娘說了,吳爺爺是個好人,我跟你學武功,原本也沒什麼,但是,這件事卻不是我自己該決定的,還需要問我爹爹,而且,我爹爹的武功也是很厲害的,我娘說了,她也不懂得,爹爹的武功會不會與吳爺爺的武功相互衝突,所以,這件事,現在我還不能決定。”
聽到小男孩還是這種回答,吳佔厚不由得輕嘆了一聲,小男孩的根骨是極好的,也異常有靈性,學起武功來,速度很快,這使得他對小男孩的喜愛,甚至都超出了他一生都追求的武道,一有閒暇,便會來到這邊。
看到小男孩一臉認真的模樣,吳佔厚面上帶來一絲不快,道:“你那爹,他的武功是不錯的,資質,甚至還在你這小子之上。不過,他那性子,自己練武還差不多,讓他來調教弟子,由豈能比得上老夫。這麼說吧,即便你爹的武功如今已經是旱逢敵手,不過,老夫卻依舊有資格做他的師傅。做老夫的弟子,不會辱沒了他的,想來,他知曉,也會同意的。怎麼樣,政兒,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吳佔厚說出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放緩了。
小男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想了一會兒,卻又搖頭,道:“吳爺爺,政兒知道你是好意。也很感激,但是,這件事政兒的確不敢自己做主。”
這小男孩正是莫政。自從一名天衛悄然地送了一批人給吳佔厚這裡,吳佔厚便對這個小傢伙,起了極爲濃厚的興趣。起先,他還因爲,這裡,突然多了許多的女眷,而略有不快,但是,這段日子,與這小傢伙相處下來,這一絲不快,早已經不見了。
就在吳佔厚和莫政說話的時候,連靈也與盈盈站在不遠處。兩人,均是盯着這邊,連靈更是面帶擔憂之色,道:“盈盈妹子,這老傢伙的武功深不可測,我在他面前,連動手之心都無法生出,讓政兒與他待在一起,好麼?”
盈盈看到連靈一副緊張的模樣,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兩個酒窩來。她與吳佔厚,早年便認識,一直以來,吳佔厚在她的印象之中,便是一個和藹來人。只不過,吳佔厚好似並不喜歡怎麼說話,因此,兩人的交集並不多。
聽到連靈的話,她輕聲說道:“無妨的,吳先生是一位敦厚長者,是不會爲難政兒的。他對政兒感興趣,也只不過是見政兒的習武天賦好罷了。”
“這小子的確是個怪胎,天賦之高,連宗門中的守劍長老都誇讚不絕,說是生平僅見。”連靈也是不由得讚歎,她與盈盈相處了幾年,兩人的關係,早已經像是姐妹一般,十分的熟絡,因此,在盈盈的面前,說話,倒也並沒有什麼忌諱。
“她們幾個還好吧?”盈盈似乎不想多談這個問題,轉而問道。
連靈點了點頭,道:“她們有些被嚇壞了,不過,這幾日,已經平靜下來,沒什麼事的。只是,她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仙島山,來到這裡,生活有些不習慣吧。過些日子也就好了。”
盈盈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之色,那日,他們被劫持,來的,全部都是高手,其中,甚至有三名天道高手,這讓連靈和她們,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他們被劫持走之後,盈盈便感覺出來,這些人雖然限制了他們的自由,但對盈盈,卻是異常的客氣。這也使得盈盈多留意了一些,隨着時間的推移,盈盈終於感覺到,這些人,似乎是宮中出來的。當時,她沒動神色,但是,當這些人想要捨棄劍宗一干弟子,打算,將她們全部殺死毀屍滅跡的時候,盈盈便極力阻攔,甚至,以死相脅,這些人,最終投鼠忌器,還是將劍宗的弟子,連同連靈,一起帶了回來。
雖然,盈盈還不明白,自己等人被帶到此地,是爲了什麼。不過,生活在一個熟悉的環境中,她的感覺還是很好的,自少,不會有那種不安的感覺。
但是,連靈和劍宗的弟子,顯然不同。她們不同於盈盈,這裡,對她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身邊,還有一個武功奇高的老頭,這時時刻刻都給連靈一種危機感,讓她幾乎是坐立不安。
“告訴她們,沒事的。”盈盈看到了連靈眼中的不安,輕聲安撫道。
連靈顯然對於盈盈的安撫,不怎麼接受,也沒有什麼效果,她還是眉頭緊鎖,道:“今晚,我再試一次,看看能不能出去,你說,這裡你認得,是上京城,那麼,只要通知了王爺知曉,他一定會有辦法救我們出去的。”
連靈自從來到這裡,就沒有安分過,每天,都想着要怎麼跑出去,只是,卻沒有一次成功過,但她倒是一個驢背屢戰的性子,自己認準的事,一般不會回頭,若不然,也不會當初成功的把莫小川逆襲在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