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靈的不死心,表現的很是直白。在盈盈的面前,更是沒有絲毫的隱藏,即便,她每次,只要踏入林中五十步外,連人都沒有見着,便會被一股恐怖的氣勢所懾,而不得不退回,可是,即便如此,她依舊還是沒有放棄。
盈盈看着這樣的連靈,有些無奈,道:“靈姐姐,莫要在試了,沒有用的,就是你走出了林子,也是出不去的。”
“爲何?”連靈問道。
盈盈並不想將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連靈也只知曉,她是莫小川的女人,莫政是莫小川的兒子,再其他,便不是很瞭解的。因此,盈盈便是在此刻,也不打算將自己是公主之事讓連靈知曉,爲此,她連這裡處在皇宮之中,都沒有說出來。
聽到連靈問起,她只是搖頭,沒有再往下去。
不過,連靈這一次,倒好似有來了興致,又問道:“盈盈妹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盈盈正在想如何推過去,突然,連靈的面色一緊,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隨後,又似乎覺得不妥,朝前邁出一步,擋在了盈盈的身前,警惕地望向了緩步而來的吳佔厚。
連靈這種程度的武功,自然不會看在吳佔厚的眼中,便是吳佔厚站在這裡不動,讓連靈過來劈上個幾百掌,也是全然無礙,怕是,到時候連靈自己反倒是要被反震之力重傷了。
因此,吳佔厚似乎沒有看到連靈一般,只是盯着她身後的盈盈,道:“盈盈啊,吳爺爺有件事想與你商量。”
盈盈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她小的時候,便是喚吳佔厚“吳爺爺”的。如今,自己的兒子,又如此喚他,這輩份似乎有些亂了,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吳爺爺,有什麼話,您說。”
吳佔厚微微額首,面上帶着溫和的笑容,道:“你這個娃兒,吳爺爺實在喜愛,想要收他爲徒,可是,這小子和他爹一個脾氣,倔的很,吳爺爺想問問你的意思,你可是覺得吳爺爺不配教他?”
盈盈對於吳佔厚的瞭解,雖然不多,不過,這些年的經歷,讓她對於武道巔峰這個層次的人,認識已經不似當年初那般,對於吳佔厚也有了更深的認識,知道,以前的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位看似慈祥的老頭。
對於吳佔厚的話,盈盈倒是很禮貌地回答了。
“吳爺爺,原本,政兒能跟隨您老習武,這對他來說,也是造化,只是,吳爺爺也應該與這孩子的父親相熟,知道他的脾氣,政兒當初在劍宗,便有人想要收他,可是,他父親沒有同意,現在,盈盈也不敢隨意做主。還請吳爺爺見諒。”
盈盈的話,說的十分客氣,可是,聽在吳佔厚的耳中卻不是那般滋味了,活了這麼多年,哭着喊着想要拜他爲師的人,有多少?他能看上眼的,除了莫智淵、莫智明兩兄弟,其他的幾乎沒有。
前幾年,他看上了莫小川,但是,莫小川的武功已經成型,而且,走的是劍道,與他的武學,已經無法融爲一體,想要傳授莫小川,他倒是可以,但是,若真的收莫小川爲弟子,他便沒有什麼可教的了。
現在,又看上了一個,還是莫小川的兒子,原本以爲,收這小傢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卻沒想到,小傢伙還不願意。原本,他早就想來與盈盈談一談,但是,以他的身份,與盈盈說此事,感覺有些拉不下老臉,卻沒想到,現在與盈盈提起,居然被委婉的拒絕了。
這讓他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若、若不是你那老子,老夫現在便去找那小子去了。”吳佔厚也是有些無奈,神衛隊的人,將盈盈等人送來之後不久,莫智淵便來過一次,告知他,這件事,切不可讓任何人知曉,尤其是不能傳入莫小川的耳朵中。
這也使得吳佔厚,心癢難耐,卻不好去找莫小川。
對於莫政的身份,吳佔厚是明白的,他也知曉,盈盈和莫小川之間的事,有些荒唐,更是覺得,莫智淵之所以將盈盈的行蹤隱藏起來,便是因爲此事,怕此事傳出去,西樑莫氏,會成爲天下的笑柄。
不過,他本人對此,倒是沒有太多的看法。
吳佔厚活了一百幾十歲,天下離奇之事,他見的多了。自古以來,恭維之中的惑亂之事太多了,遠到春秋戰國時候的兄妹母子,近到西樑前身之時的國度,無一沒有這種事發生。
而莫小川和盈盈相識相知之時,兩人還並不知曉彼此的身份,在不知的情況下,互生情愫,然後,在知道之後難以自拔,在他看來,這雖然逾越,倒也在清理之中。
至於流傳着,近親之間生下的孩子會癡傻,吳佔厚倒是沒有見過,他見到的近親產子之事,也是不少,不過,大多孩童,都是容易夭折,會從孃胎中帶出病來,倒是有的,但成功健康活下來的,大多都是極爲聰慧之人,亦或者,在某方面有着過人天賦之人。
因此,莫政這孩子表現出舞蹈天賦之後,尤其讓吳佔厚喜愛,也並沒有因爲他的出身,而多想什麼。
看到吳佔厚面上的失望之色中,帶着一絲不敢和煩躁,盈盈忍不住露出了笑臉,道:“吳爺爺,您也無需煩惱,政兒雖然不能拜您爲師,不過,你傳他武功,我是不反對的。若是,他日見着了他父親,我便與他提起此事,只要他點頭,政兒再拜師,也是不晚。”
吳佔厚想了想,點頭,道:“嗯,這倒也是個辦法。政兒這孩子,天賦極好,現在又正是開始打基礎的時候,若是耽誤了,便毀了一顆好苗子。此事便如此吧,你們在這裡住着,放心便是,有吳爺爺在,沒有人能爲難你們。不過,你那老子不讓你離開,你也莫要讓吳爺爺爲難。”吳佔厚說罷,還瞅了連靈一眼。
雖然,連靈的武功平平,是不可能的逃出去的,但是,她每天都去折騰一次,使得吳佔厚不得不分心盯着,時間長了,讓吳佔厚也是感覺到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