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娟娘所住的地方,很是簡單,比莫小川想象之中要簡單的多,顧明趕着車,沒過多久,順着街道拐了幾個彎便已經到達。
顧明將車停下,跳了下來,撩起轎簾,輕聲道:“少主,到了。”
剛說完話,卻見車轎至之內的兩人表情很是怪異。莫小川一副面帶微笑的表情看着羅烈,而羅烈卻是一臉怒容,瞅見顧明看着他們兩個,頓時雙眼一瞪,道:“趕車的小子,你看什麼看?沒見過老頭子?”
顧明剛要說話,莫小川擺了擺手,道:“好了,我們下車吧。你扶着點羅老爺子。”
“滾到一邊去。”羅烈看着擡起手的顧明,一甩手,跳了下來。
顧明本來對這老頭也沒有什麼好感,他如此做,自己也倒是省心了,只不過,莫小川下了命令,卻不好違背,有些無奈地扭過頭看了看莫小川。
莫小川笑着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兩,擡起頭朝前面望去。
此處是一個剛好通行一輛馬車的小巷,在馬車的前方,有一道很普通的院門。看着這普通百姓的住所,莫小川有些奇怪地問道:“這便是劉娟孃的居所?”
顧明急忙回道:“正是,雖然平日堂中要事並不在這裡處理,不過,這卻是分堂主自己的屋子,她平日便住在這裡。”
“哦!”莫小川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隨即,他又有些奇怪,道:“我們住在她的家裡?”
“屬下與劉堂主商量對策之時,她便已經準備了若是少主被困在幽州城的辦法,當時便決定,若屬下徵得少主同意,便見少主帶來這裡。”顧明解釋,道:“先前沒有告訴少主,是因爲屬下並不想少主會困在幽州,這備用之策本是有備無患之舉,卻沒想到真的用到了。”
莫小川輕輕吐了口氣,習慣性地伸手入懷,去摸他的酒壺,只是當手摸了進去,裡面卻空空如野,此刻纔想起自己的酒壺被司徒琳兒拿走了。
無奈下搖頭苦笑,只能作罷,便權當作她昨日摔了那價值連城的酒壺的補償吧。
只是現在手中沒有酒,他卻真的有些不習慣了,回頭向顧明問道:“帶酒了嗎?”
顧明嘿嘿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個酒囊遞了上去,道:“屬下知道少主有這個嗜好,早已經準備了。”
莫小川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眼神,接過了酒囊,拔開塞子,仰頭灌了一口。
這時,羅烈卻湊上前來,道:“小子,光你一個人喝啊,當俺是死人?”
面對羅烈對自己的不滿,暫時莫小川還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只能搖了搖頭,將酒囊遞了過去,羅烈看了莫小川一眼,冷哼了一聲,一把奪過酒囊,仰起頭“汩汩汩汩……”一陣響動,不一會兒,酒囊便已經見底了。
酒囊離嘴,他還將囊口朝下甩了甩,直到甩不出酒來了,這纔有些意猶未盡地道了聲:“你們這些做官的,還真是會享受,當真是好酒啊……連個趕車的,都能帶這麼好的酒。”
顧明此刻卻顧不得羅烈說什麼了,他這酒囊裡至少裝了有二斤酒,而且,他知道莫小川喜歡飲烈酒還專程準備的烈酒,羅烈如此一口氣喝完,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着實讓人吃驚。
這老頭也太能喝了吧。
羅烈飲罷,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一甩手,將酒壺丟到了一旁,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道:“好像還差一點,再有一些就好了……”
“這還差一點啊?你以爲自己是一個酒桶?”顧明睜大了眼睛,話剛說完,這才意識到羅烈的手中已經空空如也,酒囊早已經不知被他丟到了哪裡去。見此情景,顧明驚呼一聲,一臉心疼地朝着被丟在路邊土坑裡的酒囊跑了過去。這酒囊還是當年他執行任務有功,白易風賞給他的,本是白易風的貼身之物,顧明一直都極爲珍惜,如今被羅烈當破裂一樣給丟了,心中頓時不忿,撿起酒囊,一邊心疼地拭擦着,一邊氣惱地扭過頭,現在也不管羅烈是不是羅瑤的爹了,也不管羅瑤是不是莫小川的女人了,火氣上來,卻是忍耐不住,可正當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耳旁“噗通!”一聲悶響,再看羅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顧明大驚,按理說,自己的酒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難不成自己什麼時候疏忽,被人下了藥?而且,莫小川先前也喝了,想到這裡,冷汗便從顧明的頭上下來了。
他急忙跑到了莫小川的身旁,擔心地看着莫小川,道:“少主,您沒事吧??”
莫小川輕輕擺了擺手,低頭看了看羅烈,輕笑,道:“在別人的眼裡,你顧明也算是一個人物,怎麼這麼點事,便驚成這樣?老爺子只是飲的太猛,醉了而已。一會兒將他擡進去便好。”
顧明聽莫小川如此說,心中大感寬慰,摸了一把汗,這才面帶愧色,道:“事關少主安慰,屬下多有失態,讓少主見笑了。”
莫小川知他忠心,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道:“這世上真心對我好的人,沒有幾個,但是想要我命的人,着實不少,我若是那般容易死,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了。”
“屬下慚愧。”顧明輕聲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去叫門吧。”莫小川搖了搖頭,伸手將羅烈提了起來。
他本身便力氣頗大,羅烈雖然身材也算高大,可整個人太過瘦弱,並無多少分量,莫小川一隻手足以。將羅烈重新放到了車上之時,顧明也叫開了門。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婦人,長的很是普通,一張臉普通到讓人很難記憶,沒有絲毫的特點。見到顧明,婦人的面色並沒有變,只是輕聲問道:“哪位是少主。”
顧明蹙了蹙眉頭,此間就三個人,自己和這老孃們兒已經見過幾次面了,他自然知道自己是誰,而羅烈這面臉褶子和鬍子的邋遢老頭,怎麼也不可能是什麼少主吧,那少主自然便是中間站的那位樣貌俊俏,身材高挑,卻有些消瘦的年輕人。
這事,用腳後跟都能想的到,還用的着多此一問?
他心中雖然有些不耐煩,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來,依舊很是平靜地攤出手掌,示意莫小川便是少主。
那婦人上前微微施禮,道:“齊心堂燕國分堂堂主麾下青藍綠紫四護衛的青花見過少主。”
他這自我介紹,倒是讓莫小川有些吃驚,一個護衛,這麼多頭銜,說名字之前,要念出這麼一長串,齊心堂這是什麼毛病,以後見到一個護衛下面的小護衛,或者是隨從,不會比這還長吧?
他有些奇怪,但面上卻只是微微點頭,道:“劉堂主可在屋中?”
“分堂主在。只是不知少主駕臨,所有未曾出來迎接,還請少主莫怪。”青花輕聲說道。
莫小川深吸了一口氣,劉娟娘身邊當真是不少人才,難怪當年林風會如此怕她,光是這麼一個叫青花的婦人,這般對着自己說話,便讓自己有些不習慣了,何況是當年林風要面對一羣,這樣的婦人。別說是被下了藥綁在牀上了,便是多說一會兒話,恐怕就會讓人頭大了吧。
顧明跟着莫小川久了,見莫小川說話平淡,開口就問劉娟娘,現在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便對青花,道:“少主有要事見分堂主,你前面帶路吧。順便叫幾個人將馬車拉進去,車上還有一位老人,很是重要,要小心侍候。”
青花微微點頭,閃到了門旁,單手伸出,道:“少主,請。”
莫小川扭頭看了看馬車,卻有些不放心,既然羅烈先前能夠裝暈,現在裝醉,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萬一自己進去,視線不留在他的身上,被他趁機溜了,那麼一切便全都白做了。
想到此處,他輕輕搖了搖頭,道:“羅老爺子是前輩,還是先讓他進去吧。你去找幾個人來,將他先擡到屋中休息。”
青花不明白莫小川的意思,但是顧明明白,見青花發愣,眉頭一沉,道:“怎麼,少主的命令還要猶豫?是不是還要少主進去找了分堂主,給她下了令,然後讓分堂主再給你們下令啊?”
青花聽顧明如此說,這才輕聲道:“屬下不敢,屬下這便去辦。”說罷,回到院子裡,不一會兒,便叫來了幾個人。
幾人七手八腳地將羅烈擡進了院中,剛一進去,羅烈卻微微動了一下,眼皮悄然睜開,朝着莫小川這個方向望了過來,只見莫小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頓時面生氣惱,乾脆閉眼不瞅,自己生悶氣去了。
顧明眼見莫小川的表情,再看羅烈的模樣,恍然大悟過來,睜大了眼睛,道:“羅老爺子他原來是……”
“噓!”莫小川將手放到脣邊請噓了一口氣,哈哈一笑,道:“別說話,老爺子醉了,睡得正是香甜呢。”
莫小川的話音剛落,便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出了什麼事?少主怎地笑的如此爽朗?可是心想馬上要見着奴家了,所以忍不住開心而笑嗎?”
莫小川順着聲音望了過去,只見劉娟娘款款而來,步伐輕盈大腿卻很是有力,纖腰之下的豐滿臀部也隨着走動而輕微的扭動着,看在眼中很是受用,既不像那些少女一般青澀,亦不似青樓之中的婦人,太過做作,行走間,透出淡淡的成熟丰韻,配上她那傲人的上圍和很是好看的臉蛋,着實對男人有一定的殺傷力。
這也難怪當年林風這個花叢老手,也被她折的服服帖帖。
莫小川聽到劉娟孃的話,笑着迎了上前,道:“劉堂主,幾日不見,容顏更見靚麗,好似又年輕了些。”
“哎吆!”劉娟娘咯咯咯地輕笑出聲,來到莫小川的身旁,笑着,道:“少主當真是會說話,這話聽在耳中這般喜人,便是奴家知曉少主說的是假話,只是哄着奴家開心,不過,便是聽了假話,依舊是開心的。難怪那麼多小姑娘會被少主迷的神魂顛倒,便是我這個已經是徐娘半老的人,倒也是愛聽的緊。”
莫小川知道這女人會說話,雖然兩人接觸沒有幾次,可幾次談話之中,早已經是知曉了,和她打閒腔,自己萬萬不是對手的,再說,她是一個女人,而且,劉娟娘這個女人也很會利用這一點,若是說不過人的時候,她很會利用女人本該有的軟弱來對付男人。
所以,莫小川不打算再和她閒腔下去,直奔主題,道:“劉堂主,此次前來,是有事相商,可否找一個僻靜之處?”
劉娟娘見莫小川嚴肅了起來,便也收起了玩笑的神情,點了點頭,道:“少主跟我來吧。”
莫小川扭頭又看了看被人擡着的羅烈,對這老頭還是有些不放心,道:“劉堂主,這位便是羅老爺子。只是他現在酒醉,不方便說話,回頭酒醒了,介紹你們認識。”
“一切聽少主安排便是。”劉娟娘倒是出奇的客氣。
莫小川又道:“雖然,現在老爺子已經被我們救出來了,但是,若是老爺子一天沒有離開燕國,便一天算不得安全。所以,還希望劉堂主多加派人手,好好照顧老爺子,不要出什麼閃失。”
莫小川一語雙關,而且,說最後一句“閃失”的時候,還對着羅烈看了一眼,表情之中帶着一絲戲謔的微笑。劉娟娘本是一個極聰明的女人,看到莫小川的表情,便明白了莫小川的意思。
看來,這其中還有其他文章,她想着,笑着對莫小川,道:“少主放心,奴家這裡雖然其他大事辦不好,但是,看一個人,卻是可以的。必然萬無一失。”
說罷,劉娟娘扭過頭了頭去,面色嚴肅,道:“青花,你帶人到外面看着,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來報告。”
“是!”青花領命而去。
劉娟娘隨即又,道:“藍林,你跟着青花,以做策應,適當的時候,你探查的距離,可延生到全城,切勿出什麼亂子。”
“藍林領命。”另一箇中年婦人答應一聲,隨後跟着青花的方向走了。
接着,劉娟娘面上的嚴肅卻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副淡淡的笑容,對着身旁一個媚眼的女子,輕聲說道:“綠帽子,看護老爺子的事,便交給你了。”
“呃……”莫小川猛地聽到了這個名字,愣了一下,心中好奇地朝着那個被稱做綠帽子的女子望去,只見那女子生是一副好身段,臉蛋也十分的漂亮,而且,一雙眼睛細長而好看,彷如狐狸一般,這樣的女子最是誘人,相書上說這種女子有狐性,對男子有特別的吸引力,若是生成八字好,便是寶貝,可以旺夫,若是八字太硬,便是剋夫之命,卻生性很淫,擅長勾引別人的老公。
據說,商紂的寵姬妲己便是生的這樣一雙眼睛。
莫小川雖然也是道聽途說,對這些將信將疑,不過,這綠帽子這個名字,卻是讓他着實奇怪了一把,他真的,這個時代,綠帽子,絕對不是指的給男人戴綠帽子的意思。
因爲,綠帽子被當做女人偷人的歧義,好似是在明朝纔開始有的,這個時代,按照年代來計算的話,最多也只是宋代之前的五代時期,怎麼可能出現綠帽子的歧義。
也許別人不覺得如何,不過,莫小川聽到這名字,卻是着實的吸引他,不由得多看了那個叫綠帽子的女子幾眼。
按照先前“呃……”莫小川猛地聽到了這個名字,愣了一下,心中好奇地朝着那個被稱做綠帽子的女子望去,只見那女子生是一副好身段,臉蛋也十分的漂亮,而且,一雙眼睛細長而好看,彷如狐狸一般,這樣的女子最是誘人,相書上說這種女子有狐性,對男子有特別的吸引力,若是生成八字好,便是寶貝,可以旺夫,若是八字太硬,便是剋夫之命,卻生性很淫,擅長勾引別人的老公。
據說,商紂的寵姬妲己便是生的這樣一雙眼睛。
莫小川雖然也是道聽途說,對這些將信將疑,不過,這綠帽子這個名字,卻是讓他着實奇怪了一把,他真的,這個時代,綠帽子,絕對不是指的給男人戴綠帽子的意思。
因爲,綠帽子被當做女人偷人的歧義,好似是在明朝纔開始有的,這個時代,按照年代來計算的話,最多也只是宋代之前的五代時期,怎麼可能出現綠帽子的歧義。
也許別人不覺得如何,不過,莫小川聽到這名字,卻是着實的吸引他,不由得多看了那個叫綠帽子的女子幾眼。
按照先前給男人戴綠帽子的意思。
因爲,綠帽子被當做女人偷人的歧義,好似是在明朝纔開始有的,這個時代,按照年代來計算的話,最多也只是宋代之前的五代時期,怎麼可能出現綠帽子的歧義。
也許別人不覺得如何,不過,莫小川聽到這名字,卻是着實的吸引他,不由得多看了那個叫綠帽子的女子幾眼。
按照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