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落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然而眼前之人並未給她半分機會,直接揚起手,她便徹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雲落落!此番落到我的手上,算你倒黴!欠我的,我要一樣一樣討回來!”
女子微微低垂下頭,目光興奮的看着地上的她,隨即伸出細嫩的雙手,指甲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嘴角上揚一抹陰笑。
一間不大不小的牢房之中,高高掛着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之上由四條如手腕粗細的鎖鏈牽扯,異常駭然。
然而仔細看看,便會發現,鐵籠之內躺着一名十八九歲的女子,儘管睡着了,但她那蒼白的臉上依舊帶着痛苦之色。
“呃………”
此刻雲落落雙眼緊閉,難耐的輕哼一聲,雙手不禁動了動。
然而這一動,她便覺得身體不由的晃動了幾番,那感覺就像她正坐在鞦韆上,有種異樣的失足感!
她皺了皺眉頭,再次牽扯一番,然而手腕一痛,除了整個身體依舊晃動以外,其它部位紋絲不動
雲落落心下詫異,咻的睜開了眼,然而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她徹底傻在了那裡。
只見眼前雖然昏暗,但四周的景象卻也足以看的清晰。
此刻她的面前對着一個巨大的鐵門,而她自己則高高懸浮於空中,她漸漸低下了頭,腳下是道道鐵管,她就這樣像牲畜一樣被鎖在了這囚籠之中。
在往下,便是泛着黑暗的水池,那水池裡也不知是何物,泛着暗色的光芒,宛如一攤墨汁!
除了這些便在無其它,整個室內結構清晰可見,彷彿就是專門爲了囚禁而設計,密不透風,異常嚴緊。
“有沒有人……放我出去!!”
雲落落立即驚慌的想要站起,可手腕卻被鐵籠上的手環緊鎖,容不得她掙脫半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瘋狂的吶喊,然而,這裡除了她的回聲以外,並無一丁點回應。
“放我出去……”
雲落落喊了許久,最後嗓子都已然嘶啞,她無奈嘆息一聲,放棄了吶喊。
心中不禁苦笑連連,隨即想到昏厥前的那一幕,眯了眯眼。
如果她沒看錯,是…花奴!可是花奴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是月指使的嗎?可是……
不知爲何,雖然月爲人冷血陰邪,但她卻恨不起來,冥冥之中,像是有某種牽連…
而且她感覺並不是他,以他的法力,絕不可能用這麼惡劣的方式來鎖住她,難道是因爲上次那件事?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到底有什麼圖謀…
此時雲落落不禁深陷了矛盾之中,總感覺無形之中有一把深不見影的謎團重重圍繞着她。
轟隆
就在這時,牢房那個巨大的鐵門突然響了起來。
雲落落立即擡頭望去,然而走進來的人卻讓她臉色一變。
“果真是你!花奴!你到底要幹什麼?快點放我出去!”
她立即支棱起身子,大聲喊道。
“醒的挺快的嘛!既然這樣…試試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花奴擡起頭來仰望着她,隨即手指輕點,一縷紅色迷霧瞬間彈向鐵籠之上的枷鎖。
雲落落一怔,只聽嘩啦啦的鐵鏈磨擦之音,隨即她便感覺囚籠不斷向下而沉。
“你幹什麼?你瘋了!”
鐵籠不斷下降,很快便要沉入下面的水池,雖然她不知那水池裡的黑水是何物,但她敢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隨着鐵籠不斷的靠近,她感覺到那池水中有一種異樣的寒氣來襲,可想而知,如果她要是掉在這裡面,那她該有什麼後果。
“停……停下……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這個瘋子!”
雲落落瘋狂的搖頭,看着馬上便要淹沒的腳底,眼中閃過一絲懼怕。
“瘋子?哼!那便讓你領略瘋子的瘋狂吧!”
花奴聞言挑了下眉,隨即嘴角勾起無情之笑,指間在次一彈!鐵籠立即加快了下沉的速度,很快便落入黑水之中。
“不!”
雲落落的腳腕立馬被黑水侵沒,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專心刺骨的痛意,自腳下來襲。
“救命……不要……啊啊啊……”
就在這眨眼之間,整個身子都開始淹沒,隨後便只留了一個頭顱在上面,其餘皆被黑水侵蝕。
雲落落此刻猶如落入永恆煉獄一般,一種火灼燃燒皮膚之感,又燙又痛,渾身都直打着哆嗦。
這種前所未有的痛苦,逐漸瀰漫她的全身每一寸皮膚,隨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她的肌膚開始慢慢脫落,流淌出大片腥紫液體。
“爲什麼?……爲什麼!!!”
雲落落咬牙切齒的忍受着身上扒皮之痛,恨之入骨的瞪着花奴。
她不懂,花奴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爲什麼?呵呵呵…雲落落啊雲落落!本來呢…我也不想這樣對你的,可這些都是你自找的!你欠我的,我要你加倍償還!”
花奴欣賞她那痛苦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瘋狂!
“欠…欠你?你把話說明白!你到底是誰?”
雲落落心下疑惑,一直以來,她便覺得花奴她有些莫名的熟悉,如今她的這番話,再次肯定了她的猜想。
然而讓她困惑的是,她實在想不起來哪裡見過她,或者她真做了什麼對不起花奴的事?
“我是誰…你下地獄去問閻王吧!”
花奴嘴角一勾,深深的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
“你……”
雲落落在想說些什麼,可身體已然沒有力氣,大片皮膚的脫落,讓她此刻看起來猶如一懼帶着頭顱的腐屍。
縱然如此,可她的腦海卻還是清醒無比,她就這樣親眼目睹她身體上的血肉漸漸分離剝落。
她絕望的目光裡突然閃過一絲嘲弄,世界上最殘酷的刑法莫過於此了吧?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體肉體分離,親眼目睹死亡的過程。
還真是難得呢!原來…死亡也是一種極其漫長的!
不知不覺間,她的雙眼開始變得迷離,此刻她感覺身上的肌膚已經全無,唯有骨頭還在強行的支撐着破落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