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抿脣,看着昔日奉她爲神的祭司,此刻卻是要殺她的人,她冰冷的眸子,輕斂,在擡眼的時候,帶着決然的氣勢,“殺。”
宿昔,爲你,我成一次魔,又有何不可?
剎那間,這片人間仙境,立即如戰場一樣,戰鬥的聲音,此起彼伏……
方子衿跟宿昔在前世的身體裡,看到的,無論是神女殿的,還是這個宮殿的人,他們好似不知疼痛,都衝鋒在前。
而方子衿看着突變的連心,突然懂了,爲何會有今生的她,因爲前世太善良了。
真正的殺戮,是無休止的……
神女殿這一次誅神女一戰,持續了許久。
方子衿只看到,白天黑夜都在打,而兩方的人,好似都綿延不斷一樣。
唯有一人,一直在看戲,那就是襲月。
在殺戮的時候,方子衿只覺得,她靈魂都帶着一種弒殺,那是與連心一樣的憤怒。
或許是兩天兩夜,亦或者是三天兩夜,亦或者更久七天七夜,總之這一戰很久。
即使不呼吸,都能聞到空中濃烈的血腥味,擡頭看,這空中好像都被血染紅了。
這戰鬥,一點都不亞於,八年抗戰,拿着機關槍掃蕩的場景。
這一戰,神女殿的那些祭司,以及這座宮殿的人,都死了,此時剩下的只有襲月,連心跟北宿昔。
三人相對,形成一個詭異的狀態。
“心兒,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襲月冷笑的看着連心,現在神女殿的人都死了,她無需在假裝了。
“是我看錯了你。”連心一襲白衣,此刻早已成了血衣,有她的,亦有神女殿祭司的。
“你們打了這麼久,而我還未動,你們覺得你打的過我嗎?”襲月擡頭冷笑道。
連心只是冷哼一聲,“身爲婢女的你,自然是與我這個主子無法比擬的,就算我打不過,也有人幫我打。”
襲月臉上並不在意,只是笑道,“你不想知道,守宮砂沒的原因嗎?你不想知道,連家現在的情況嗎?”
連心的臉色微變,不爲守宮砂,而是爲連家。
親人,是她的軟肋,動之,心疼;是她的逆鱗,傷之,殺!
不等連心回話,襲月繼而說道,“守宮砂,還記得我給你泡的花茶嗎?”說着仰天笑了笑,又再而笑道“整整三年了,你從未發現,到底是你心兒蠢笨,還是你太信任所謂的姐妹情。”
整整三年啊,她怕連心發現花茶的問題,所以才這樣一天一點的。
“襲月。”連心冷聲喝道,心更是涼的很,冷聲問道“你把連家怎麼樣了?”
說到連家,襲月更是呵呵的笑了起來,“沒什麼,也就是喝了茶,被禁錮了而已,心兒,你大可殺我,可是連家會毒發身亡的,連城少爺還未娶親呢,還有夫人的肚子還有一個呢,心兒姐姐,你真忍心看着他們都因你而死嗎?”
連心聽的渾身都在顫抖,氣的發狂,她不是不信襲月不敢做,而是氣襲月竟然對她的家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