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自己的紅紅的皮膚愣在了那裡。
白小末正捂着自己的耳朵高興的看着舅舅放鞭炮呢,鞭炮放完,看到他站在那裡不動,還以爲是被這麼大的陣仗給嚇壞了,於是過來使壞的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幹什麼呀?被嚇到了麼?”
鈺楚離回頭,這才緩過神來:“沒有,就是很久沒有見到這麼熱鬧的場面了。”
“是吧,我告訴你,今天晚上會更熱鬧,我們這裡啊,吃了年夜飯後,大家都會到城東的一座橋上去行大運,提着燈籠拿着香火,哎呀,可熱鬧了,我都要等不及了,走,我們先進去準備吃的。”
一邊說,一邊拉了他就往府裡趕。
鈺楚離一見,只得也跟了進來:“你別老是拉着我啊,你娘看見了不好。”
白小末頭也不回:“有什麼好不好的?我告訴你,我娘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再說了,她女婿待會馬上就來了,你以爲她還能把你想到哪裡去?”
白小末還真是心直口快,三言兩語就把他心裡的拘謹給打消了。
事實上也是,顧輕輕可不是那種隨便會相信自己女兒亂來的人,在她看來,她那個女婿,已經是無可挑剔的第一人了,有什麼理由自己女兒還會胡來呢?
所以,鈺楚離真的是瞎操心。
進了府,裡面的下人已經忙碌了起來,到處都是掛着紅燈籠,也到處都是插着年花,白小末一看,就和母親兩人到廚房裡去幫忙了。
過年嘛,當然這年味要自己做纔好吃了。
顧承安看到姐姐把外甥女帶走了,自己就把這外甥女帶來的客人,帶到大廳裡去了:“鈺公子,冷吧,快來烤烤火,我們這裡可是很冷的。”
一邊說,一邊帶着他就去了火盆那裡。
說也奇怪,剛纔在來的路上,一直冷的鑽心的鈺楚離,等到了這裡後,還真是覺得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於是他過去了,坐在了那個火盆邊:“你們這裡年年都這麼冷的麼?”
顧承安點頭:“那是肯定的啊,我們這裡不是江南,每年冬天都是要下雪的,你沒見到小末那丫頭,也是披着厚厚的斗篷麼?”
鈺楚離垂眸……
她披着厚斗篷,那是因爲她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帝君只解了他一半修爲而已。
可是他不是,他是陰殼,原本應該是冷熱不分,更不會畏懼火燒的。
他想起了剛纔那一顆火星飛濺在自己手臂上的紅痛,頓時,看着望着那紅彤彤的炭火有些晃神。
顧承安看到他不說話了,於是拿了一副對聯過來:“鈺公子,你會寫字嗎?要不然來替我們把這對聯給寫了吧?”
對聯?
鈺楚離擡起頭來,看到那一副擺在案上的空白紅紙,好一會,“嗯”了一聲:“好啊,你要寫什麼?”
“就一些新春的對詞就行,公子一看就是飽讀詩書的人,你看着辦吧。”顧承安是個畢竟憨厚的人,看到客人同意,心底早就高興的樂開了花。
於是鈺楚離走了過去,提起裡手中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