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知道我孃親在那裡嗎？”
“她不是在閉關修煉麼？”
“不，我偷偷的告訴你，我孃親，其實不在了。”
回去的時候，這軟軟的小丫頭片子抱着鈺楚離的脖子窩在他懷裡，忽然跟他討論起她母親的事來。
不在了？
鈺楚離第一次聽到這孩子居然這麼說，很是吃驚：“誰跟你說她不在了？”
小糰子將肉嘟嘟的小臉擱在他的肩窩裡：“我偷偷去看過了啊，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孃親，可是阿桃姑姑，還有長老他們都在騙我，以爲我是小孩子。”
噗！
她可不就是小孩子麼？
鈺楚離抱着這小小的一團，想到那隻擺在自己內殿裡的玉蝶，終於，他的心底，也像是有什麼東西拽住了一樣，很久沒有過的抽疼，慢慢的蕩了開來：“她沒有死的，她一直在陪着無暇呢。”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無暇現在怎麼長得越來越高了呢？那都是因爲你的孃親在閉關修煉的原因呢。”鈺楚離儘量把聲音放的溫柔了些，就生怕嚇着了這孩子。
其實，他是真不知道這孩子是知道了她孃親不在了，還是不知道？
這孩子，畢竟才四歲光景，說太懂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個時候，他還是以哄爲主，覺得她說的，就是孩子話。
可是，當他帶着她回到了幽冥，讓府裡的婢女給她洗漱好，送到他內殿的時候，這小小的孩子，躺在牀上，竟然又眨巴眨巴着那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望着他來了句：“爹爹，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我孃親，其實是還在的。”
這孩子，又說胡話了。
鈺楚離正在翻閱一些書籍，聽到這話，也就那麼隨意的點了點頭：“嗯，自然是在的，之前不是說了麼，她一直在的。”
洗乾淨了粉嫩嫩的孩子，開心的笑了：“對的，她就是在的，可是，她不在那個洞裡。”
“那個洞？”
“就是我們巫族的洞啊。”
“哦……”鈺楚離又是沒什麼意識的就敷衍了一句。
這孩子，今天話有些多，難道說白天受到驚嚇了？
他想起了她白天被人擄走的時，於是讓一個婢女送了一下安神茶來：“來，無暇乖，把這個喝了，喝了好睡覺。”
寂無暇嘟了一張小嘴：“那爹爹都還沒問我，孃親在那裡呢？”
鈺楚離端着那茶坐在她的面前，有點無奈：“好，那你孃親在那裡呢？”
小丫頭這才高興了：“在山上，她們說，我孃親在山上。”
“她們？”鈺楚離楞了一下：“她們是誰？”
寂無暇眨了眨眼睛：“壞人啊，壞人說我孃親在山上，不過我認得那座山的，爹爹，我們去找我孃親好不好？”
說到最後，她還抱着他的胳膊撒起矯來。
鈺楚離一見，沒轍了，只得點頭先敷衍過去，哄着她把那茶喝了，這才鬆了一個口氣。
她只是四歲左右的孩子，有時候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那是肯定的，他也就聽着，哄着她就好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