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開始畫那破畫了?
太子對他這舉止很是不屑,不過,這船艙裡也沒有別人,他有話沒地說,實在是憋着難受,於是忍着心底那份輕視,繼續走了過來:“我聽到說,這鄴城的巫師和巫族人,都被人給殺了!”
什麼?
正對着窗外風景作畫的藍衣錦衣男子,聽到這話,終於,手裡的筆停了下來:“殺了?誰殺的?”
太子癟了癟嘴:“聽說是一個奴隸,你說,這奴隸到底是什麼人呢?竟然還能把一個巫師給殺了?”
藍衣男子怔愣了一下……
奴隸?
這聽起來,確實有點聳人聽聞,這裡的奴隸,除了身懷異術的人,就只有占卜族人了,這兩種人羣,居然還能把一個巫師殺掉?
藍衣男子也覺得不可思議了,不過,他的反應還是沒有像眼前的太子那麼誇張,而是站在那裡,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後,人就繼續拿着那支畫筆繼續作他的畫了。
旁邊太子一見,氣的直跺腳:“鈺楚離你這個悶葫蘆,你就對這事一點都不感興趣嗎?”
“沒興趣!”
“你——”
太子真是被他氣的半死,眼見說了半天他都沒什麼反應,無奈,只得袖子一拂,自己去外面看熱鬧去了。
巫師被殺,兇手還是一個小奴隸,這可是一場難得的好戲,他又怎麼能錯過這樣的戲碼呢?
於是這一天,本來要北上的巡船,就這麼被榮王府給攔下來了,而船上的國師和太子殿下,也在王府一衆人等的熱情相迎下,浩浩蕩蕩的進了城,入駐了榮王府內。
齊放聽到消息潛回這裡的時候,城裡的百姓已經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了:“你們聽到沒有?那國師大人這次過來,聽說就是爲了昨晚這裡巫師被殺一事來的,看來,這次我們鄴城又是一陣腥風血雨啊。”
“可不是,國師大人是何等神力,那占卜族以爲逃走了就能了事了嗎?依我看啊,他們這次麻煩大了!”
“沒錯!”
一句接着一句,這一刻,城裡都是議論這事的聲音,他們爲這個突然降臨到這座城池的女人而感到恐懼,也爲連夜逃走的占卜族人而擔憂,弄得這個城裡,一剎那就好似全都被蒙上了一層白色恐怖氣氛一樣。
沒辦法,國師是多麼可怕的人物,那是連當今皇上都要忌憚三分的人,他們有怎麼可能會不怕呢?
齊放也在害怕,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國師也會突然來到這裡,看到城裡四周已經開始被軍隊控制了起來,他驚慌失措下,連半點停留都不敢了,慌慌張張的就撐着混亂出了城,開始飛快的朝昨晚他帶着那小女孩去的地方奔了過去。
國師來了,這裡自然是再也不能回來了,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必須馬上帶着他的族人,包括那個小女孩離開這裡,逃得遠遠的,要不然,他們真的就完蛋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齊放突然有些後悔,昨天晚上用計讓那個小女孩離開,如果她沒有離開,今天早上她殺光了榮王府的人,這事,也是就不會這麼糟糕了,那國師,也就不會過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