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蕭塵聞言眉頭皺了起來,雖然說他並不認爲眼下受到重傷的人可能是白谷,甚至說就算是白谷的話。大底是如同白茶一般被某樣東西強行給佔據了身子。但是這也只是一種猜測而已,除非讓他親眼看看。
爲了讓白茶能夠相信自己,蕭塵便將先前的事情解釋了一番。見到白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樣,這才嘆了一口氣:“不然你以爲你是如何在這裡的。”
這倒也是。白茶心裡想着,目光落在蕭塵身上,到底還是一直以來的信任佔據了上風。白茶一咬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衝着蕭塵開口道:“陳大哥,我相信你,你跟我來吧。”
這一次走路倒是沒有浪費多長時間,可是相比於先前帶路的靈類生物,蕭塵總覺得有些訝異。看着前方帶路的白茶,下意識將自己心裡面的疑惑問了出來:“白茶,你可知議事堂到藏書閣的距離有多遠?”
白茶有些奇怪的看向蕭塵,大概思考了一下之後,衝着他解釋道:“就是和我們現在差不多的距離。”
蕭塵微微皺眉,腦海裡浮現出另一個想法:“那有沒有什麼密道或者近路之類的?”
話一脫出口,蕭塵反應了過來,就算是有密道的話,那也會是在地底下,最起碼十分隱蔽,可是剛剛他們趕路的時候,那分明能夠發現周圍的環境就是在地面上。
因爲有了什麼時候,所以蕭塵對於話術的免疫力可以說是更高上一層臺階。並不會被輕易的蠱惑,所以按照他的判斷量看,剛纔他們所處的環境絕對是真實的。既然如此,那就代表着自己抓到的那個傢伙能力還是有些不錯的。
正在想着在他腦海裡出現了江山圖的聲音,很是不滿的開口:“你既然要交那東西餵給這三個傢伙,爲什麼不直接讓我吃?”
蕭塵眨了眨眼睛,心裡一個念頭閃過,裝作無意的開口:“不過就是一個小零食罷了。”
腦海裡頓時傳來一股氣惱的情緒,蕭塵倒是不緊不慢的走着,外面沒有顯露絲毫的情緒。還時不時的和白茶打聽了白谷的情況。
“你懂什麼,那些傢伙每一個的能力都不一樣,只要將它煉化掉,我也會有那種能力。”
江山圖說完之後,聲音微微一頓,似乎發現自己暴露了什麼,氣憤的哼了一聲,就消失在了蕭塵的腦海裡。
“怎麼了,陳大哥?”白茶察覺到蕭塵沒有回話,轉頭看向蕭塵,發現他站在原地,像是在想些什麼,有一些奇怪的開口。
聽到白茶的聲音,蕭塵立刻露出一個笑臉,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走吧,走吧。我似乎有些思路了。”
見到白茶沒有走,蕭塵還催促了幾聲,兩人又加快了行進的速度,倒是也沒有使用多長時間。在白茶還在疑惑周圍爲什麼沒有見到巡視的弟子的時候,兩人已經到達了白谷的房間門口。
門被吱呀的一聲推開,裡面傳來一陣輕咳的聲音,白茶下意識的想要跑過去看看白谷的情況,結果被蕭塵抓住了手。
下一瞬間,白茶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被人世上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動彈不得,看見蕭塵衝着自己比了個噓的手勢,心裡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
隨後就見到蕭塵朝着白谷那邊走去,每走一步,身影開始出現了些微的變化,等到距離白谷那頭越來越近的時候,已然變成了白茶的模樣。
只是此時就算白茶再怎麼着急也無濟於事,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蕭塵對得起自己這份信任。
等到蕭塵走到了牀邊的時候,就見到白谷依舊在咳嗽。臉上的氣色十分蒼白,一點都沒有當時分別時候那般紅光滿面的模樣。
“你回來了。”白谷又咳嗽了幾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傷口,擡頭望向牀榻的上方,看上去命不久已的模樣。
蕭塵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收到心裡想象中的回答的白谷頓時轉頭看向已經變成白茶的蕭塵。見到蕭塵微微紅了眼眶,這才又是咳嗽了幾聲。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蕭塵這些人居然會辜負了我的信任。只是因爲我給宗門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傷害,爲父真是愧疚。”
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蕭塵那頭伸手,看樣子是想和蕭塵有些肢體接觸。
蕭塵並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冒下險,伸手就和對方的手碰到了一起。
雖然牀上的白谷依舊是保持一副因爲愧疚對女兒懺悔自己的粗心大意的模樣,可是蕭塵卻能感覺到兩人交握的肌膚中正有什麼東西朝着自己的體內緩緩流動。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熟悉,蕭塵不動聲色的壓制住了身體裡面的其他感官,任由那東西暢通無阻的出入自己的體內。
察覺到有什麼東西逐漸在自己的經絡裡凝固出形狀之後,蕭塵就感覺眼前的白谷似乎有些虛弱。隨後又捂着嘴巴咳嗽了兩聲,這才揮揮手道:“是爲父太囉嗦了,這種事情本不應告訴你。只是我又不知如何向其他人傾訴,唉……”
“不要這樣說,爹,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虧你還帶他不薄。”蕭塵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原本在眼角凝固的淚水頓時順着臉頰流了下來,他卻隨意的擦掉眼淚,“你放心,雖然說現在宗門長老都在偏護他。可是隻要我在的一天,我就不會輕易放過他!”
聞言,白谷有些驚訝的看向蕭塵。見到蕭塵這般氣憤的模樣,表情一時間變幻莫測。
見對方半天沒有表態,蕭塵心到不好,該不會是自己這般演技有些過頭了。剛想着要不要說點什麼,補充一下,以免露出馬腳。就見到白谷欣慰的點了點頭,衝着蕭塵安撫道:“這一次雖然是因爲他對我下手才導致我受傷。但是也怪爲父沒有警惕,你也不用爲了我的傷而豁出性命,要知道,你可是我最疼愛的女兒。”
這話說的,如果不是因爲沒有白茶的那層濾鏡,蕭塵恐怕已經被對方話裡面的潛意識引導給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