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眸光一暗,變得無比的森冷銳利,“阮秋亭,我從沒如此的厭惡過一個女人,你是第一個。”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
阮秋亭整個怔在了那裡,瞬間面色慘白到沒有一點血色。
望着已經消失在門口的男人,回過神的阮秋亭還想追上去解釋什麼,“離淵!”
她不想讓他厭惡自己,她還要和他共度一生不是嗎?
可房間還有夏溪夢,她怎會讓阮秋亭下樓,去破壞兒子找亦珊。
見她就要跟上去,夏溪夢開口了,“秋亭!”
阮秋亭一頓,回過頭看着夏溪夢。
“淵兒可能在氣頭上,你就不要去找他了,你這個時候去找他,只會讓他更加的厭煩你。聽伯母的,留下來陪我一起照顧奶奶,啊。”
她輕柔的話語,讓任何人都無法婉拒。
了阮秋亭卻知道,她喜歡的兒媳婦是霍亦珊,之所以叫住她,無非就是不想她去打擾離淵找那個霍亦珊罷了!
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手,即便心裡極爲不情願,但想到她是離淵的母親,如果以後要嫁到離家,那她必須和他的母親和睦相處。
而且和夏溪夢鬧翻,對她沒有絲毫的好處。
。
樓下客廳,霍亦珊還坐在沙發裡等着。
離淵下樓,當瞥到沙發裡那一抹孤影,心驀地就收緊了幾分。
他知道她現在心裡一定很難過,他卻無措得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該說點什麼,才能讓她方纔所受的委屈好一些,哪怕一點點、一絲絲也好。
感覺到樓梯上有腳步聲,沙發裡的霍亦珊微微擡了擡捲翹的眼簾,接着視線一轉,就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男人。
她站了起來,就這麼定定的看着走下來的他。
直到他走近,那雙心疼狹長的眸子落在她臉上,她纔開口。
“我沒有推你奶奶。”
一句話,卻再次刺得他心生疼,一把攬過她,擁入懷中。
低沉喑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抱歉。”
兩個字,對霍亦珊來說卻勝過千言萬語,讓她已經平復的心,再次泛起漣漪。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相信自己。
他鬆開她,深邃的眸底滿是心疼,額頭緊貼着她的,“我知道你沒推。”
她感動的擡眸,幾乎所有的委屈都消失殆盡,反着淚光的眸子微微閃動着,“你沒有相信你奶奶和阮秋亭的話?”
他輕輕一笑,捧起她的臉,大拇指輕輕摩擦着,拭去她兩行珍珠般的清淚,“不管信與不信,我只知道你不會。”
都說情話甜,可霍亦珊卻覺得再多的情話,也不足他的信任甜。
她淚如泉涌一般滑落,哭得他心都碎了,像是被碾過一般的痛。
“我……我以爲你不相信我……”
她備受委屈的話,再次戳痛了他的心,攬她入懷,“怎麼會,真是你推了,你絕對不會對我撒謊。”
所以當時聽到阮秋亭的指控時,他纔會擡頭看她,只要她說沒有,他就絕對信。
只是當時面對倒下的奶奶,他只能暫時忽略她,後做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