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穩固了一下心情，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絲毫的波動。
“幹嘛？”
接起電話的她，沒好氣的就來了一句。
或許是平時和離淵的互動本來就很少，而且兩人剛認識的時候，還差點打起來。
所以在霍亦珊看來，她和離淵之間的關係‘並不好’，而上次顧薔薇說他喜歡自己，這個個可能性幾乎爲零吧。
想想也是啊，他雖然隔三差五的會給她發一條微信消息，但每次的問話都令她很無語，所以有時候她索性不回了，加上有時她拍戲也很忙，最忙的時候拍到深夜纔回家。
“怎麼不回我消息？”
這次，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甚至少了往日那種活躍氛圍的朝氣。
第一次聽到這樣略顯低沉又壓抑的聲音，霍亦珊有些微微一愣。
但很快，她又以爲離淵是故意捉弄她，畢竟之前他就經常捉弄她的！
也就沒有再深想，而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幹嘛要回你消息？”
離淵怔了怔，心更加的空。
“那幹嘛接我電話？”
“那我掛了？”
“別！”
好不容易接通的電話，他自然捨不得掛斷。
霍亦珊只是說說，倒也沒有真的要掛斷。
“你有啥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他反問。
霍亦珊的腦海立即就想起了傍晚時分，他和那女子嬉鬧親密的場景。
他應該就是沒事纔給她打這通電話吧，“不能！”
“爲什麼？”
“無聊的話就去找女人啊，你們男人……沒事不就愛出去風花雪月麼？”
離淵眼眸微眯，“你見過我風花雪月？”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我風花雪月過？”
“因爲你長得一副風花雪月的臉！”
“……”好吧。
若是在平時，他可能會和她一直就這麼鬥嘴下去。
但此刻的他，卻似乎沒有了那種心思和心情。
這點，霍亦珊也察覺到了。
從兩人相識到現在，他和她相處最多的情景就是拌嘴，一直這麼拌下去，有時候拌到手機都沒電了也渾然不知。
仔細想想，好像每次和他拌嘴時，時間總是悄無聲息的流逝得很快。
聽到電話那端一片沉默無聲，霍亦珊輕挑了下眉心，然後帶着一絲迷惑的開口，“喂？”
見他不再出生，她還以爲是通訊出了問題，又或者是他說着說着睡着了？
“我在。”
低沉的兩個字，再一次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你幹嘛？聽上去，今天似乎很憂鬱？”
算起來，她似乎從沒見他如此的憂鬱過，居然可以剋制自己的聲音？
“沒，憂鬱不是你們女人才有的表現？”
“誰說的！？男人也會好不好！”
“喔。”
“……”
電話再次陷入沉默中。
“你……心情不好啊？”
最終，她歸納成他可能是心情不好，才話那麼少。
“霍亦珊。”
“幹嘛？”
“你討厭我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霍亦珊微怔了下。
想到他奪了自己的初吻，想到他和另一個女人嬉鬧的場景，她便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