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一輛車停着馬路上,有兩個男人在爭吵,吵着吵着就突然打起來了。”
“他們在吵些什麼?”
“路太遠,聽不清。”楚皓搖搖頭。
“他們手上有沒有武器?”
“天太黑沒看見。”楚皓還是搖搖頭。
“最後他們兩個都死了,你看到他們是怎麼死的?”
“沒敢看,不知道。”不管鄭經緯問什麼,楚皓一概搖頭一問三不知。
“啪!”鄭經緯重重的一拍桌子,大聲喝道:“楚皓!你在撒謊!既然你說天太黑看不見,又怎麼看見車停在馬路上,他們在吵架,還打了起來?”
“大哥你有沒有腦子啊,他們吵架是用嘴巴吵的,聽聽聲音就知道了。他們打架發出的慘叫聲連聾子都聽得見,不用看也知道。”楚皓的嘴角一揚,露出諷刺的笑容
“你剛纔不是說路太遠聽不見嗎?”鄭經緯大聲地質問道。
“警官,你的腦子有問題,沒想到你的耳朵也有毛病,我剛纔說的是聽不清,不是聽不見。”楚皓嘲笑道。
ωωω⊙тt kán⊙¢O
被楚皓接二連三的諷刺,鄭經緯的火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猛地站起身,對着楚皓道:“楚皓,看樣子你是不打算好好配合調查了,你會後悔的。我給你十分鐘時間好好想一想,不要選擇錯誤的道路。”
鄭經緯對着身邊的警察一努嘴,接着氣沖沖地走出了審訊室,警察則心領神會的從牆上拿下一根警棍,嘿嘿笑着朝着楚皓走了過來。
“你們想幹什麼?警察不能打人,打人是犯法的。救命啊!快來救人啊!”楚皓故作驚慌的喊道。
聽到楚皓的救命聲,鄭經緯微微的一笑,徑直走向了辦公室。他泡了一杯茶,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救命啊!快來救人啊!”楚皓的呼救聲再一次傳來,鄭經緯得意的在轉椅上轉了幾圈,又打開桌上的電腦瀏覽起新聞來。
一杯茶喝完,鄭經緯得意的起身一搖一擺地回到了審訊室。一打開審訊室的門,頓時嚇了一跳,警察直接趴在了地上,而楚皓優哉遊哉的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楚皓,你居然敢打警察!”鄭經緯怒喝了一聲。
“喂,警官,說話要講究證據,你自己調出監控看一看,我碰過他一個手指頭嗎?”楚皓鼻孔朝天,沒好氣地問。
鄭經緯氣急敗壞的調出了審訊室的監控,畫面中警察小賈還沒走到楚皓身邊,就一個跟斗栽倒在地上,而楚皓就坐在椅子上,沒有任何攻擊的動作。
鄭經緯傻眼了,這是見到鬼了嗎?
“這位老兄一定是心臟病發作,心肌梗死,剛纔我拼命的喊:救命啊!快來救人啊!結果沒人理我,哎,真是人心不古啊,連警察局都沒有活雷鋒。”楚皓一邊搖着頭一邊嘆着氣。
“你……一定是你打的,今天看我不打死你!”鄭經緯氣得撿起地上的警棍就朝着楚皓的腦袋劈去。
“住手!”門口傳來一聲怒喝,鄭經緯聽了手一哆嗦,警棍被他扔的遠遠的。楚皓回頭一看,一位國字臉濃眉毛的大漢、周副局長和楊榮軒一臉怒色的站在審訊室門外,而楊榮軒的身邊,楊綿綿正朝着自己吐舌頭。
“鄭經緯,你到底想幹什麼!”國字臉的大漢上前一步,對着鄭經緯喝道。
王局長可真氣壞了,一進來就看到鄭經緯想打人,還偏偏讓楊榮軒他們看到了。
“王局,我……他……”鄭經緯指着楚皓,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楚皓打了人。
剛陪着楊榮軒跟他的女兒做了筆錄,得知楊綿綿的救命恩人也在警察局錄口供,王局長正暗暗慶幸着。那傢伙不僅是楊綿綿的救命恩人,也是俺老王的救命恩人吶。萬一楊綿綿有一個三長兩短,這官也就做到頭了。
王局長正感激楚皓呢,卻看到鄭經緯揮舞着棍棒。尼瑪,這一棍子砸下去,我的烏紗帽都要被你砸掉了。
王局長有些氣急敗壞了,大吼道:“鄭經緯,身爲警察,怎麼可以知法犯法,搞嚴刑逼供的那一套?從今天開始你被停職了,回去給我寫一份深刻的檢查。”
看也不看垂頭喪氣的鄭經緯一眼,王局長尷尬地對楊榮軒解釋道:“楊總,實在是對不起,我對我們的同志教育得還不夠深刻,管理得也不夠嚴格。您放心,對於警察系統內部的害羣之馬,我一定會嚴厲打擊徹底清除,絕不手軟。”
楊榮軒沒有理睬王局長,而是帶上真誠無比的笑容走向了楚皓,大老遠的朝他伸出了手。“楚先生,多謝你救了小女,楊某真是不勝感激啊。”
鄭經緯頓時傻眼了,楚皓這傢伙居然救了楊榮軒的女兒?!我去,我還以爲他就是劫匪呢。
“不好意思,我手上帶着一副手鐲,無法和你握手。”楚皓笑了笑,舉起了雙手。
楊榮軒回頭看了看王局長,王局長則狠狠瞪了鄭經緯一眼。鄭經緯嚇得一哆嗦,連忙上前將楚皓的手銬打開。
“楚先生,聽了小女的敘述,我這才知道是楚先生幫忙報的警。多謝楚先生仗義相助,還請楚先生移步寒舍喝一杯茶。”楊榮軒誠懇地提出了邀請。
楚皓活動了一下手腕,大方的說道:“楊先生,不必多謝,我只是打個電話而已。說來也是機緣巧合,我經過那裡,見到有輛車停在路上,就有些奇怪,所以過去看了看。如果換做其他人,也會這麼做的。”
楊榮軒再三邀請,楚皓最後還是拒絕了。今天晚上已經答應劉老頭跟南北朝見面,說好九點半見面的,現在十點半都有了。第一次見面就遲到那麼久,楚皓心裡很過意不去。
一走出警察局,楚皓就給劉老頭去了一個電話。得知南北朝還在等自己,楚皓連忙打了一輛車直奔見面的地點。
楚皓一走進見面的包廂,劉老頭立刻站起爽朗地笑道:“楚皓老弟,今天你遲到了,該罰酒三杯。”
劉老的身邊坐着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帶着一副黑框眼鏡,怎麼看都像是大學生,難道他就是南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