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個李老闆什麼時候這麼精明瞭,反應挺快啊。”
之前那個慵懶的青年抿了一口紅酒,笑呵呵的說道。
“可能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唄,不奇怪。不過我有點好奇坐着那個是誰,李老闆看樣子似乎更忌憚他一些啊。”
周少眼睛看了不遠處的蕭山一眼,散發出一道光芒。
“在這兒瞎猜什麼,過去打個招呼不就好了。”青年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晃晃悠悠的向蕭山走了過去。
周少思索了一下,站了起來,跟在青年的身後一起走了過去。
“孫少,好久不見啊。有新朋友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還沒有走進,青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孫長勝看了一眼青年,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無奈之色,捂了捂腦袋。
怎麼是這貨。
作爲搞情報出身的,雖然孫長勝平時懶得參與這些,但一些基本的東西還是知道的。眼前這個傢伙叫薛柏義,平時總喜歡自稱薛白衣,外表看起來十分不着調,但爲人其實狠的要命,如果被他的外表騙了,那離死也就不遠了。
而且薛家同樣是跟黑道沾邊,黑白兩路通吃,在龍城十分不簡單,遠不是那個什麼黃少能比的起的。
之前那些都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他們可以說認識很多年了,自己飆車,就從來沒有贏過這個煩人的傢伙。
至於他身後那個姓周的,自己倒是不太熟。
不過想到自己身後的蕭山,孫長勝看着薛柏義,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自己被欺負這麼多年,今天有希望雪恥了。
“嘖嘖,老薛,剛纔看熱鬧來着?”孫長勝調侃的說道。
薛柏義自熱的點了點頭,理所應當的樣子:“是啊,不然我還下場幫忙啊,就我這小胳膊小腿的,不三兩下就被人拆了啊。不過這兄弟厲害啊,介紹介紹唄。”
說着,薛柏義的目光放在了蕭山的身上,充滿了好奇。
孫長勝下意識的看了蕭山一眼,目光中帶着詢問之色。
蕭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蕭山。”
而薛柏義則是楞了一下,原本他還以爲蕭山只是孫長勝的打手或者保鏢,但看情況有些不對啊。不過介紹一個名字而已,孫長勝都要請示一下,看這情況完全就是大哥與小弟啊。
不過拿孫家獨苗兒當小弟,這份魄力可不小,也不知道這個叫蕭山的傢伙底細到底是什麼。薛柏義的眼神漸漸的嚴肅了起來。
他身後的周少同樣思索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親和的笑容,主動往前走了一步:“周麟。”
薛柏義更加的驚訝了。
周麟平時什麼脾氣他可是比誰都清楚,人高傲着呢,今天竟然能主動介紹自己的名字,明顯是想交好的意思啊。
而孫長勝則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兩個人,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在場的幾個人都是人精,想要主動搞好關係,不過短短的幾分鐘,就熟絡了起來。
而李老闆站在遠處,滿頭大汗,大話都不敢說一聲。雖然剛纔蕭山沒有怪他的意思,但他現在也不敢走了。
萬一再有一個這少那少的煞筆挑出來,得罪了蕭山再讓自己幫忙,那自己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而過了一會兒後,飆車比賽也即將開始。
“老蕭,玩兒玩兒?”
薛柏義笑着說道,眼神中帶着濃濃的自信之色,在賽車這一塊,自己還是有優越的資格的。
孫長勝目光怪異的看了一眼薛柏義,沒有說話。這傢伙每次贏了都會來鄙視自己,今天也該吃點苦頭了。
所以孫長勝這個話癆難得的眼觀鼻,鼻觀心,沒有說話,彷彿睡着了一般。
蕭山笑着搖了搖頭:“今天沒帶車。”
他那輛小綿羊早上已經還給寧蘭了,也不能總騎着人家的車啊,總歸不太好。他已經準備過幾天自己買一輛了。
說實話,電動車騎起來,還是挺帶感的。
“這有啥,這家會所我存了兩輛車,借你一輛。”
說着,薛柏義叫來了經理,輕聲說了幾句後,轉身看着蕭山:“我說老蕭,打架方面,我剛纔看了一下,厲害!就是不知道你賽車玩兒的咋樣啊。”
“一般,勉強能開吧。”
蕭山謙虛的說道。
薛柏義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那我就放心了,嘿嘿....”
周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蕭山笑了笑:“別見怪,他就這德行,不信你看着,回頭如果他贏了,肯定會嘚瑟嘚瑟。”
蕭山笑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如果贏了不裝逼,那贏的將毫無意義。
只有孫長勝表情十分怪異,看那表情明明是很想笑,卻一直憋着。
“呦呦呦,這不是孫少,薛少麼,巧啊。”
遠處,一個帶着墨鏡,腳步虛浮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嘴裡還斜叼着一根菸,脖子上掛着一根大金鍊子,說不出來的張揚感。
一個穿着暴露,身材性感的女人緊緊的摟着青年的胳膊,眼神嫵媚的看着衆人,臉色微微有些潮紅。只要有經驗的男人都看的出來剛剛發生過什麼。
“我說姓林的,怎麼哪兒都有你啊。煩不煩,不好好在你的虎幫待着,出來玩兒什麼賽車,閒的。”
薛柏義的臉上閃過一絲煩躁之色。
眼前這傢伙是虎幫老大林虎的小兒子,平時沒什麼本事,就知道玩兒女人。如果真就是個廢柴也就算了,偏偏這個傢伙賽車玩兒的賊牛逼,也喜歡在賽車的時候玩兒命,看那架勢誰要是彆着他的車,分分鐘就敢衝上去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讓一羣人非常頭疼。在一個都在玩兒技術的場合,偏偏混進來一個玩兒暴力的,關鍵人家也沒犯規,家裡底子還硬,誰拿他都沒辦法。
有一次薛柏義倒是有脾氣,跟這傢伙硬懟了一下,結果就被記恨上了,每次賽車都盯着薛柏義的車,讓他頭疼的要命。
沒想到今天這貨又特麼來了。
薛柏義看着林宇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