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是個聰明的孩子,他懂的大人們的說法,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在了。
但因爲家裡的男丁不在了,所以山子家生活的很艱苦。
但這是個淳樸的部落,在山子父親去世後,部落中的人都會湊出一些食物接濟山子家。
同時山子的母親還開墾了一片農田,種植一些可以吃的植物。
當植物成熟以後,母親總會讓山子拿着大部分的植物,只留下兩個人夠吃的量。
分發給部落中的人,部落中的人自然不好拒絕,於是就只能收下。
山子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上過山,那把弓和矛後來被山子發現在柴房。
山子努力學習着,漸漸的山子也長大了。
18歲那年山子的母親突然去世,是因爲過度勞累。
山子給母親置辦了葬禮後,想起了母親最後的話。
就這樣山子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於是山子和部落中的人說明了自己的想法後。
部落中的人剛開始自然不會贊同山子的決定。
但因爲山子堅決要出去,而且這是山子母親的遺願,所以部落中的也不好說什麼。
但有一個條件,山子出去後不得向外人泄露部落的所在地。
不得帶人回到部落,除了妻子和兒女。
山子爲了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自然也就答應了。
在出發的前一天林飛將柴房的弓箭拿了出來再一次搭弓上弦。
咻的一聲一發石箭精準的射中門前的那顆樹。
後來山子就出了部落,他知道父親怎麼了,他也願意接受。
但他不願在留在那個地方,以免觸景生情,就這樣他在別人的引薦下進入了組織,很快就成爲了正式成員。
而這一次是他的第一次正式任務。
衆人聽了山子的敘述陷入了一陣沉默,就這樣原本一天到晚吵的要死的宿舍在這一刻陷入了寂靜之中。
林飛也同樣,他也沒有說話他找不到要說的話,想要安慰山子但看山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開不了口。
其他的想法想必也一樣吧,於是就這樣大家沉默了半小時後終於山子開口了。
“哎呀,大家幹嘛啊,剛纔還挺熱鬧的現在都怎麼了?”
山子哈哈大笑着試圖再次將氣氛炒熱。
但是大家誰也沒有繼續玩鬧的意思,隨着其中一人在一句“我先去休息了”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離開。
這都是一羣重感情的人,對他們來說自己將來的戰友有這樣的過去而且還是被自己逼着說出來的。
他們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而林飛看他們都走了也找了個理由回了房間,就只留下山子獨自一人坐在原本座無虛席的沙發上。
林飛回到房間後,看躺在了牀上他試圖睡過去但或許是睡的太久了所以完全沒有睡意。
心中想着山子的話,想着剛認識山子時的那副笑臉。
“他會不會是爲了逃避纔來到這裡,才整天開朗的面對現實呢?”林飛不由自主的這樣想着。
林飛從來沒有逃避過,不管是發生了什麼林飛都選擇面對。
林飛覺得逃避是沒有用的,逃避是弱者的選擇。
逃避只會讓人更加的痛苦。
所以林飛從來不逃避,他一直都是選擇面對不管是什麼事。
但是就是這樣的林飛在幾年後的那個事件後一樣選擇了逃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林飛始終沒有睡着。
就這樣林飛睜着眼睛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
終於在天色完全暗淡下來之後林飛選擇了起牀。
林飛打理好因不好的睡姿而有些凌亂的衣服後。
將房門打開了,林飛擡頭看向客廳大家都不在。
原本還略顯擁擠的沙發上此時就只有一人的影子。
林飛走向前打了個招呼。
“嘿,山子晚上好啊!”林飛略顯尷尬的走到山子面前說道
而山子不在是滿臉笑容而是略有些陰沉的迴應道:“晚上好”
那語氣帶着一絲不解與悲傷
或許是大家的反應感染到了山子吧
“嘿,林飛你說大家都是怎麼了?”
山子問道
林飛愣了一下,隨後將那他自己都覺得虛僞的笑容收了回來。
“或許是你的故事,觸碰到了他們最柔軟的地方吧!”
林飛說
“你知道嗎?這裡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或多或少的手上都有幾條人命,這些人命中有無辜的平民也有十惡不赦罪該萬死的毒販”
“這些人之所以來到這裡是爲了?你知道吧”
林飛看向山子問道
山子回答:“爲了錢……”
林飛聽了嘆息一聲
“沒錯都是爲了錢,這裡的人都是一羣爲了錢就可以拼命的人,是一羣爲了錢就可以出賣自己的人。”
林飛接着哈哈笑着:“很可笑吧……我也是爲了錢啊”
“爲了錢我什麼都做的出來,有一次任務是殺害一家三口平民,孩子才5歲大人都是樂於助人的好人”
“但我接到任務後,在一個晚上用一把***將着一家三**殺在了家中的牀上”
“臨死之前他們還有說有笑的,大人們商量着明天的工作,孩子想着明天應該怎麼樣高興的玩耍”
“而我,將他們的明天永遠的剝奪了”
“爲什麼要殺害他們?”
山子問到
“嘛,因爲他們得罪了一個富豪,那個富豪給組織下了任務,剛好落在我手上……”
“可是不是可以拒絕的嗎?”
林飛搖了搖頭說:“即使我拒絕了,組織也會找別人總會有人接受的”
“這個地點不缺瘋子,更不缺殺人狂魔”
“如果換成別人或許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那一家三口會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的,我……也算是幫助了他們吧。”
林飛苦笑着。
山子從冰箱中拿出了兩罐啤酒,其中一罐遞給了林飛
很少喝酒的林飛這一次沒有拒絕,而是接到了手中拉開了拉環狠狠的喝了起來。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善惡之分,人們無法接受一些的做法所以稱爲惡”
山子說道
“這個世界這麼痛苦,爲什麼還要想那麼多,折磨自己呢?”
“在我看來你只是幫助他們解脫了,他們這一世過得不好,或許下一世會好一些吧”
林飛愣住了,聽着山子的話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林飛這樣想着。
“好了,出去走走吧,調節一下心情”
山子站起身再一次露出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笑容。
林飛微笑着,也站起身跟着山子出了門,他們沒有開車而是選擇了步行。
那一夜羣星璀璨,天生的月亮沒有半點缺失的掛在那漆黑的幕布上。
晚上的微風徐徐吹來,道路兩旁的路燈亮着。
那一晚林飛是被山子揹回來的。
第二天早上出發後林飛和山子的關係顯然好了許多,那一次的任務也以兩人圓滿完成而結束。
山子在任務中展現了他出山的瞭解程度。
在山子的幫助下,林飛沒費什麼力氣就狙殺了幾人,當敵人發現他們時爲時已晚。
他們利用地形很快的將敵人擊斃。
從此林飛的很多任務山子都有陪着,有時山子做主力指揮,有時候林飛做主力指揮。
而宿舍中也多了一個室友,宿舍再一次回到了往日的熱鬧。
但在幾年後的那件事後,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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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辰!哎幹嘛呢?該走了!”
小白正蹲在林飛身前啪啪的扇着林飛的面頰。
而此時林飛的臉頰已經紅透了。
林飛頓時回過神來,看着面前的小白尷尬的說:“啊抱歉發了一下呆,該走了?那走吧”
林飛站起身來完全不顧臉頰那微微的疼痛。
而此時山子已經收拾好物品站在了一邊。
林飛看了山子一眼,兩人對視着點了點頭。
“喂,走不走了?”
林飛回過頭對小白說。
“走走走!”
小白連忙迎合到,跟上了林飛兩人。
就這樣三個人繼續踏上了路程。
他們再一次回到土牆邊的那條峽谷小道中。
還是一如既往地潮溼還是一如既往地難走。
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土牆坑洞中的小石子不見了。
“哇,這是什麼啊”
小白的聲音傳來,那驚恐的聲音林飛是多麼熟悉。
林飛轉過頭看着跟在後面的小白頓時林飛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只見小白的褲腿上正有密密麻麻的蟲子往上爬着。
而小白此時已經嚇的不知所措了,他不敢用手去拍,他不敢確信這個蟲子沒有問題。
林飛皺着眉看着小白。
他正要脫外套去幫小白,山子卻攔住了他。
“不用這麼麻煩,這是馬陸沒什麼大問題只要皮膚不要直接碰到就行了”
“馬陸?”
林飛尋問到
“馬陸又被稱爲千足蟲,是目前爲止世界上最多腳的生物,雌性馬陸可以長出750對腳,馬陸是無脊椎生物,頭部有觸角1對,大顎1對,小顎1對。眼爲聚眼。軀幹近20節,第1節與頭部癒合,第2~4節各有1對步足和1對氣孔,自第5節開始,各有2對步足和2對氣孔。一般在第5、7、9、10、12、13、15~19節兩側各有臭腺孔1對。”
“馬陸喜歡潮溼的地方,說來這地方這麼潮溼簡直就是馬陸的天堂啊”
“林飛一般將卵產在土壤表面,我們見到的那些石子應該就是馬陸”
“馬陸沒什麼太大的危害,就是如果受到刺激會噴射出刺激性氣味,這種氣味對人體的危害不大,同時馬陸分泌的體液也算是一種毒性液體。”
“這是毒液人體皮膚直接碰到會過敏紅腫。”
“馬陸是土壤動物中的常見類羣 ,主要以凋落物、朽木等植物殘體爲食 ,是生態系統物質分解的最初加工者之一”
“所以馬陸是不咬人的,最多也就是食腐生物。”
“說了這麼多呢,就是想說馬陸是沒有太大危害的,不用擔心”
“帶上手套輕輕觸碰馬陸的身軀他們就會自衛蜷縮之後就會自然脫落了。”
說完山子從揹包中拿出手套,來到小白身邊蹲下,而此時的小白正滿臉蒼白的站在原地看着。
小白從小在都市中長大哪裡見過這種生物,小白天生就怕多腳生物對此小白也很苦惱,但是就是改不掉。
按照小白說的就是,那種恐懼是發自內心的,自己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別亂動啊!”
山子小聲說道
林飛看見這個樣子也拿出手套想加入山子捉蟲子的行列。
但卻山子給阻止了,林飛不知道爲什麼表示兩個人要快一點。
但山子堅持要自己來,林飛也只能放棄
只見小白聽了小白的話後,筆直的站着,那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在練軍姿。
“哎,腿分開點不要並這麼攏,蹲下一點”
山子指揮着
“好……好的”小白按照山子的話做着
不一會居然就擺出了一副標準的馬步
山子微笑着開始慢吞吞的開始捉蟲子,甚至捉下來一直還要看一眼。
林飛看見他這幅樣子,也明白他的意圖了,就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看着兩人。
大概幾分鐘後小白滿頭大汗的喊到:“好了沒有,要支持不住了!”
“哎不要急嘛,在等一會”
山子任然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完全沒有理會小白的意思。
沒辦法啊小白只能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