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買,買,你要什麼,我都買給你好不好?”張德安撫着她。
“這還差不多!”大夫人收斂了怒氣。
“你聽我說,今日我進宮,那蓉太妃說要賞賜給我一個小箱子,你猜那裡面是什麼?”張德神秘的說道。
“什麼?”大夫人眼睛一亮。
“全是珠寶!”張德笑道。
“珠寶?”大夫人頓時眼睛眯了起來,猛一想,臉色驟變,伸手便擰在了張德的臉上,疼的他,嗷嗷直叫了起來。
“你放手,你放手,你這個瘋婆子!”張德疼的大叫。
“箱子呢?混蛋,箱子呢?是不是給那二房裡的賤貨了啊?”大夫人破口大罵。
“沒,沒有,我根本就沒要!”張德慌忙說道。
大夫人一愣,連忙鬆開了他,詫異的問道“你沒要!”
“是啊?沒要”張德揉着自己通紅的耳朵說道。
“你是個傻子嗎?到手的珠寶都不要,你腦袋裡面是裝的是什麼?”大夫人一巴掌打在了張德的頭上。
“你這個悍婦,太妃娘娘的東西是隨便能要的嗎?”張德吼道。
“爲什麼不能要?”大夫人愣了。
“當然是不能要了,她能好心的送我珠寶?還不是因爲祭祖的事情,有求於我嗎?況且,這太妃娘娘和皇妃娘娘不對付,這不是大燕王朝人盡皆知的事情嗎?”王德揉着耳朵說道。
“祭祖?她要你做什麼?”大夫人壓低了聲音。
“我怎麼知道,沒收她的珠寶,又怎麼好開口問她,搞不好,一開口,小命就沒了,這事情能躲的就不能往上衝!”張德凝眉說道。
“你這個傻子,你不往上衝,自然有別人往前衝啊!”大夫人指了指他的腦袋罵道。
“你懂什麼?”張德瞪了她一眼。
“怎麼了?”大夫人不解的問道。
“這皇妃娘娘比這太妃娘娘還不好對付,聽說爲人果敢,手段強橫,要不然,聖上的後宮之內,只能專寵她一人?”張德沒好氣的說道。
“她再有能耐,能鬥得了老狐狸?這蓉太妃可是踢走了皇后,把自己的兒子扶上皇位的,她的手段能比這廢柴差了嗎?我可聽聞,這皇妃娘娘在出嫁前,那可是一個廢柴的!”大夫人眸光閃爍着說道。
“真的?”張德愣了愣。
“當然是真的,我還騙你不成?這花家的大夫人我可是相熟的,聽聞那廢柴她可是最看不上眼的!”大夫人說道。
“這可就奇了怪了,這要是沒些手段,廢柴能當上了皇妃?”張德沉吟道。
“算了,管她皇妃不皇妃的,總之,你聽那太妃娘娘的準沒錯,這個時候站錯隊,可要影響你的官途的!”大夫人開口勸道。
“什麼官途?我看你是看到了那箱子裡面的珠寶了吧?”張德沒好氣的等了她一眼。
“死人,什麼是看到了那箱珠寶啊?你幫太妃娘娘就有珠寶可拿,可是你聽那廢柴的話能有珠寶可拿嗎?不能吧?至少沒看到給你啥賞賜!”大夫人嘲諷的說道。
“說的也是!”張德點了點頭。
“快別也是了,明日就去把那箱子裡面的珠寶取了來!”大夫人說道。
“你容我想想!”張德沒好氣的說道。
“還想什麼?那錢掌櫃那裡,我可是還欠了五百兩銀子的,你幫我去還去!”大夫人閒閒的說道。
“什麼?你怎麼欠了那麼多?”張德臉色一黑。
“原本不多啊,只是,利滾利,便就多了起來!”大夫人委屈的說道。
“你這個敗家娘們!”張德氣的大罵。
“有了太妃娘娘給的珠寶箱,那些欠債不就不存在了嗎?是不是?”大夫人討好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若是收了她的珠寶箱,要我們做的事情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辦?”張德擔擾的說道。
“哎呀,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你只是一個禮部尚書好不好?只負責祭祖的事情,你以爲還真能讓你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嗎?”大夫人揶揄道。
“你懂什麼啊?這次祭祖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這是給小皇子祭祖,那生辰八字我可都拿到手裡了,這件事情一定不能有個差錯,萬一有了差錯,我有一百個頭,那也就被砍了!”張德擔擾的說道。
“哎吆,瞧你這點膽子,還能有多大的事情?”大夫人瞪他。
“算了,明日去找太妃娘娘看看吧!”張德鬧心的說道。
“還是你好!”大夫人主動的抱住了張德,伺候他脫了官袍。
“老爺,今日就留在這裡好不好?我伺候你?”大夫人喜笑顏開的說道。
“若你一直都是這個脾氣的,還能有二房的事?”張德皺眉。
“老爺,我這脾氣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啊!”大夫人媚笑着說道。
“算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張德擺手說道。
這一日,張德在大夫人的房裡,享受到了他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快樂,到了第二日,他便穿了官袍,急匆匆的朝着皇宮直奔而去。
清晨,蓉太妃剛剛醒來,藍沁正伺候着她穿衣。
“太妃娘娘,外面禮部尚書張大人求見!”藍詩進來彙報道。
“是嗎?讓他先等着!”蓉太妃懶洋洋的說道。
到吃了早膳之後,過了好一陣子,蓉太妃才猛然想起了外面還有人在等着見她。
“那張大人走了沒有?”蓉太妃疑惑的問道。
“回娘娘,沒呢,還在外面候着呢!”藍詩乖巧的回答。
“娘娘是見還是不見呢?”一旁的藍沁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昨日他拒絕了我,今日,算準了他就會回來!”蓉太妃冷笑道。
“太妃娘娘果然是英明!”藍沁讚道。
“算了,不難爲他了,讓他進來吧!”蓉太妃懶洋洋的說道。
“是!”藍詩走了出去,把那張德給叫了進來。
“臣張德見過太妃娘娘!”剛一進門,那張德便跪拜在了地上。
“張大人,這是什麼風又把你吹來了啊?”蓉太妃故作驚訝的問道。
張德抿下脣,心裡暗道,好一個老狐狸,竟然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