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常服,張德便走去了大夫人的房門外頭,在外面敲了敲門。
“我回來了!”張德揚聲說道。
“回來就進來吧,門沒有鎖着!”裡面傳來張氏懶洋洋的聲音。
“好!”張德推門而入。
剛一推門進去,門便從身後猛力的關住,而他大驚之色之下,一把閃亮的匕首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大膽毛賊,膽敢行刺本官!”張德瞪着眼睛大罵。
“張德,你也好大的膽子!”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頓時驚得張德從頭到腳一片冰涼,這聲音異常的熟悉,他只聽過一次,但是卻深深的記住了。
“皇妃娘娘!”張德支吾的說道。
被綁在椅子上的張氏險些從椅子上滑落了下去,她震驚的聽着張德的稱呼,卻沒有想到這個眼前絕色的貴婦人,竟然是當今聖上極寵的第一皇妃。
“皇妃娘娘!”張氏嚇得嘴都無法閉住了。
“哼!”秋蘭瞪了張氏一眼,滿是不屑。
“張德,你可知罪?”花琉璃用匕首放在了張德的脖頸上,冷冷的開口問道。
“下官不知,還請娘娘迷明示!”張德惶恐的說道。
“你在祭祖之日,對小皇子做了什麼手腳?”花琉璃冷厲的問道。
“下官冤枉啊!”張德辯解道。
“冤枉,你敢喊冤枉,你就不怕本宮把你的張府一把火給燒了?你可知道,企圖謀害小皇子,那是滅族的罪責,你敢嗎?”花琉璃凝眉問道。
“下官不敢!”張德忐忑的回答。
“那你還不說!”花琉璃一腳將張德踹的跪在了地上。
“娘娘,下官實在是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啊,下官真的什麼也沒做!”張德嘴硬的求饒。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不是?”花琉璃冷冷的看着張德。
“下官真的沒做!”張德只是搖頭。
花琉璃從懷裡掏出了宣紙的一角,看着那張宣紙,張德便臉色灰白。
“本宮給你的小皇子的生辰八字,是寫在這張紙上的嗎?”花琉璃不屑的問道。
“下官不記得了!”張德眸光閃爍,低下了頭。
“張德,你不說實話是不是?要不要我把太妃娘娘賞給你的東西,拿出來?”花琉璃說道。
“啊?”張德震驚,憤怒的看向了一旁的張氏,臉上如充血一般泛着不正常的紅色。
“不關我的事,是娘娘逼我的!”張氏哭着說道。
“張德,你說不說?”花琉璃冷酷的眼神掃向了張德。
張德知道大勢已去,但是,謀害小皇子的罪名不是他一個人能承受的了的,所以,他只能把罪責全部都推到太妃娘娘身上去,這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下官說!”張德黯然的說道。
“你說!”花琉璃神色冰冷。
“是太妃娘娘拿走了小皇子的生辰八字!”張德驚慌失措的說道。
“果然是她!”花琉璃眼眸一沉。
“小姐,她怎麼能這樣,明明是她的親孫子,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下此毒手啊?”秋蘭心疼的喊道。
“娘娘,莫非你有所不知?”張德眸光一閃,只希望自己能多說一些關於太妃娘娘的事情,自己的命能活着的機會就多一分。
“知道什麼?”花琉璃一愣。
“老爺,你還知道什麼,你快說啊,你快說給皇妃娘娘聽!”一旁的大夫人急忙喊道。
“你閉嘴!瘋婆子!”張德大聲罵了大夫人一聲。
“你!”張氏雖然面色生氣,但是卻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娘娘,你在後宮之內,莫非就沒有聽到最近盛傳的謠言嗎?”張德邀功似地一臉的神秘。
“什麼謠言?”花琉璃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解。
“小姐,你別信他,既然都說了是謠言了,還能當真啊?我看八成就是騙你的,謠言惑衆。”秋蘭狠狠的瞪了張德一眼。
“下官冤枉,下官句句可是實話,雖然是謠言,但是謠言傳的多了也就成真的了,保不齊會惹出更大的禍端來,還是希望娘娘早做籌謀的好!”張德說道。
“你快說,到底是什麼謠言?”花琉璃凝眉說道。
“快說,最好說出個什麼來,要不然,拖延時間,手裡的匕首也不會放過你!”秋蘭嚇唬道。
“下官這就說,聽聞謠言說聖上不是太妃娘娘親生,而是當年死去的荷妃所生!”張德低聲說道。
在張德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花琉璃猛地走到了張氏的身後,砍了她的脖頸一下,將她砍昏了過去,救了她一命,一些皇家秘聞被毫不相關的人聽了去,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害了性命,所以,張德感激的看了花琉璃一眼。
“荷妃的孩子?”花琉璃臉色大變。
“小姐,莫不是?”秋蘭也是同樣的驚訝表情。
花琉璃黯然,如果傳言屬實的情況下,感情她和燕昊是表兄妹的關係,這太有悖於常理了吧?
似乎是看穿了花琉璃的所想,張德又補充道“娘娘,你可知道那荷妃的身世?”
“不知!”花琉璃搖頭。
“這荷妃雖然是長在花府,但是卻不是花府的骨肉血親,聽聞當年,花老太爺外出的時候,救了一個帶着身孕跳河的女人,而這個女人便是荷妃的親孃,花府的二姨太!”
花琉璃瞭然,怪不得老夫人如此嫉恨荷妃的風光,原來她本不是花府的人,只是因爲孃親嫁了花老太爺,所以被冠了花家的姓氏。
想到這裡,花琉璃便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表兄妹什麼的,想想都惡寒。
“這些事情秋蘭知道嗎?”花琉璃看向了秋蘭。
“秋蘭進府的年紀小,有些事情也沒有聽書過,況且那老夫人謹慎的很,除了大夫人什麼人都不信任,這些事情我們做丫鬟的又怎麼能知道呢?”秋蘭搖頭說道。
“既然如此,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蓉太妃總是針對與她和小皇子就說的通了!”花琉璃點了點頭。
“娘娘,下官說的這些,可以將功補過嗎?”張德忐忑的問道。
“你還沒說,如何害的小皇子的?”花琉璃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