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羣大雁飛過之後,他們經過了短暫的靜默。
這下,別人能忍得了,南宮瑞可是忍不了,哈哈的就大笑了的起來,身子還開始不停的拍打的桌子,別人看見南宮瑞這個樣子,也就不忍了,跟着他就開始大笑了起來。
看着這一排飛過去的大雁,南宮祺也很無奈,誰能想到,這大雁這麼不給他面子啊,看到他們笑成一團的樣子,也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就是這笑聲,更加的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們的笑聲取消了很久,直到湖面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
南宮祺這次更加的擔心了,就不會剛剛說鳥都飛不過去,這人就要來了吧,這個真是太丟面子了。
知道這兩個人逐漸轉移到湖心亭之後,南宮祺才放了心,原來是自己的心腹侍衛烈驍和沈慕煙的首席婢女黎清打了起來。
不管是怎麼回事讓他們兩個打鬥的起來,總歸自己這次沒有丟臉,就是好事情。
他們兩個越鬥越勇,似乎也沒有注意到,現在正有一堆人人都看着他們兩個。
雖然說他們兩個人都攻擊高,但是,在座的每一個人武功都不弱,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他們可以看出來,雖然說現在看起來是不分上下的,但是,黎清畢竟是個女的,先天上不佔優勢,只能憑藉自己靈巧的身手不斷的躲避,而烈驍,則以逸待勞,這樣下去,不過多長時間,黎清就會落敗。
所以,就在黎清即將落敗的時候,沈慕煙很機智的叫停了這場比試。
“什麼人,居然敢傷我的婢女。”
就是這一聲不太熟悉的聲音,讓烈驍一下子走了神,然後,黎清很快抓住了這次機會,刷的一下子,就把手中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樣?現在你服還是不服。”
“不服,要不是公主突然出聲,我怎麼會走神,讓你佔個這個大便宜。”
“你也是個常年練劍的,難道不知道?過招的時候不能夠輕易分心嗎?就你這個樣子,還說我不行呢,哼,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
說完之後,黎清很利索的就把劍收回去,頭髮一甩,轉頭就上了亭子。
“黎清,做的好,就要讓別人知道,誰說女子不如男的,看他們以後,這羣臭男人,還敢不敢在咱面前得瑟。”沈慕煙不僅沒有怪黎清衝動,反而像是很支持她這麼做一樣,誰讓剛纔他主子,沒事抱自己了?
“謝公主誇獎,畢竟以後會再接再厲的,絕對不會讓那個手下敗將,反過來再超越過我。”說完,還回頭,對着烈驍的方向哼了一聲。
這麼一說,不滿意的可不僅僅只有烈驍一個人了,這湖中間,可還站了四個大男人呢,自然是不滿意沈慕煙的說法。
又是南宮瑞先提了出來“慕煙姐姐,什麼叫臭男人啊?再說了,怎麼着男人就不如女人了。”
結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葉嫺女瞪了一眼,於是,南宮瑞他就安靜了,這倒真是個奇景,居然還有人能管得住他。
畢竟是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沈慕煙也就沒有多問,她現在更好奇的是,凌陽是怎麼和他們認識的。
待到他們坐下之後,沈慕煙就問了出來:“師兄,你是怎麼和他們認識的,我記得你之前並沒有露面呀,而且,你不是沒有被他們發現嗎?”
“這件事情說來可就話長了,你慢慢聽着。”
於是,羚羊角把這前前後後的因果,告訴了沈慕煙,其中,南宮祺不停的插幾句嘴,還有南宮瑞在旁邊,和葉嫺女兩個人不停的拌嘴,氣氛十分的融洽。
說完之後,南宮祺說了一句話:“既然大家都認識嘛,那麼咱們就來談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吧。”
南宮祺手中拿起了一杯茶,站了起來,鄭重地把它舉起,說:“我意成爲風雷國國主,不知各位可要助我一臂之力。”
其他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絲毫的遲疑,拿起眼前的那杯茶,便和他碰杯。
大家以茶代酒,以茶代話,這一杯茶,將他們心中所有想說的話,都喝進了肚子裡。
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話,從此,他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肝膽相照,生死與共。
喝完這杯茶之後,大家點繼續開心的聊天說地,彷彿他們就是出來遊玩的貴家小姐,貴家公子,沒有什麼煩惱。其實有的時候,他們還真願意自己是個紈絝子弟,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不用爲任何事情擔心。
但是,他們的身份從他們出生開始就註定,他們這一生將不會平靜,又不斷的廝殺,纔是他們應該走的道路。
本來,他們是在喝着茶的。可是,他們越來越盡興,越來越盡興,於是,便把茶換了下去,讓人送上來的酒。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的奇怪,他們相交不久,在一起相處卻能如此的融洽,比那些成天呆在一起的人,還要好很多。
喝着喝着,他們就在一起開始說出了自己的遭遇,自己的抱負,原來他們每一個人,都經歷了這麼多的考驗,就在他們不大的時候,就在別人還在自己父母的懷裡撒嬌時,他們就已經有如此悲慘的遭遇了。
一見如故,和白髮如新,真的是有理由的。不經歷那麼多的苦難,那能有他們如今的成就。
就連看起來最沒心沒肺的南宮瑞,也是從小呆在宮中,母妃不得寵,他也別跟着吃盡了苦頭,若不是有太皇太后護着,還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呢?
所以,他從小就學會了沒心沒肺,從小就表現得與皇位與世無爭,這樣才讓他開心的度過了他的童年。
別人看起來如此沒心沒肺的南宮瑞都有如此經歷,更別提其他人了。
林洋的家中,從小就**臣陷害,他能活下來,全憑自己師傅的恩情,而謎語能夠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大風大浪。烈驍這一身武藝的由來,不知道浸染了他多少的血和淚。
黎清很小就被自己的父母賣到了將軍府中,用來的養活家中她的弟弟,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而葉嫺女,也是儘量的一家人多少年的分離,纔得到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大家都有些微醉,絮絮叨叨的說盡了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事情,他知道,坐在這裡的,都是可以理解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