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逆滄水微微一驚,他說道:“你是這麼認爲的?”
黑麪軍師說道:“沒錯!”
逆滄水苦笑,說道:“我一直認爲,尚可爲主動提及關押,乃是心中坦誠。所以後來,我更傾向於懷疑隋尚了。”
黑麪軍師說道:“並非如此,隋尚是坦蕩的,所以他不會想出這種陷入死局的棋。尚可爲則是要拖延時間!”
逆滄水道:“按你這麼說,豈非是可以確定,有鬼的就是尚可爲了?”
黑麪軍師說道:“倒也不能完全確定,人的心思是瞬息萬變的。有時候人也會說出一些不是自己本來心意的話。也會莫名其妙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所以,還是要先以蠱蟲搜索,最爲穩妥。畢竟,隋尚和尚可爲都是宗裡的重要人物。我們必須謹慎,再謹慎!一旦殺錯,後續就很不好行動了。”
逆滄水說道:“你的顧慮和我一樣,好,那就先從尚可爲開始吧!”
黑麪軍師點點頭。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雪牢裡,跟着來到了尚可爲的面前。
尚可爲看到了那黑麪軍師,不由心兒一顫。
他知道這黑麪軍師乃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他的一雙黑眸,彷彿有洞察人心的能力。
尚可爲第一時間就溝通了陳揚。
“黑麪軍師來了,之前我跟你提過,這個人非常恐怖!不是他的修爲,而是他的智慧!”尚可爲說道。
陳揚正在緊急演算各種陣法和方程式。
他聞聲便說道:“你越恐懼,他在你心裡就越有智慧。這個時候,你就催眠自己,想象你是那個問心無愧的人。”
尚可爲知道自己已經別無他法,他就盤膝坐在地上,然後擡頭看向黑麪軍師。
黑麪軍師也看向尚可爲,他們四目相對!
半晌後,黑麪軍師看到了尚可爲眼中的坦蕩。他一笑,說道:“尚先生,你素來就怕我。今日卻顯得不怕,這正是你心虛的地方!”
陳揚在尚可爲的腦袋裡立刻掌控了尚可爲的聲帶,他說道:“哎,軍師啊軍師,我覺得這人真是難做。我若心虛,你說我心虛。我坦然,你說我還是心虛。總之,你認爲我有罪,所以無論我
做什麼,我都有罪!”
黑麪軍師說道:“你沒這個口才,是有人在幫你說話吧。”
尚可爲沉默一瞬,然後苦笑說道:“我在想,我該怎麼回答才最穩妥。你們,要麼有辦法找出那個陳揚,要麼,等等師父出來。還有,那個陳揚,到底是活着,還是死了,這都是個問題。”
逆滄水沉聲說道:“陳揚不可能死,他之前就有一尊傀儡!”
尚可爲說道:“也許,那傀儡已經用了。用了就沒有了。”
逆滄水說道:“不說傀儡,他若真的死了,那靈魂碎片不是那麼簡單的。我敢肯定,他絕對沒死!”
黑麪軍師沉聲說道:“多說無益,想來,你是絕不會承認的。不過,這也怪不得尚先生你。你和那陳揚又無交情,若不是小命捏在他的手上,如何肯來幫他掩飾呢。我這裡有一隻蠱蟲,待會,蠱蟲會進入尚先生你的腦域裡面。”
黑麪軍師的語音頓了一頓,他同時多看了尚可爲一眼。
尚可爲的面色依然平靜!
黑麪軍師笑笑,說道:“要麼就是尚先生你的腦域裡有鬼,要麼就是我以前小看了尚先生你。不過這些都不要緊,待會,我的蠱蟲進入尚先生你的腦域裡面。這隻蠱蟲不會對尚先生你有任何損害,但卻會找到你腦域中的任何異常。如果蠱蟲死了,那就說明,你有鬼!屆時,我們會直接殺了你。所以,還請尚先生好好保護這隻小小的蠱蟲!”
尚可爲淡淡一笑,說道:“倒是可以,蠱蟲我也一定會保護好。只不過,我還有些疑問。”
逆滄水淡淡道:“軍師的話,就是我的意思。你有什麼疑問?”
尚可爲說道:“大師兄真的可以殺我?也不怕師父怪罪?”
逆滄水說道:“這是爲了師父的大業,想來,師父能夠諒解!”
尚可爲說道:“還真不是滋味啊!我一直以爲,我們師兄弟之間,雖然修爲不同,但都是平等的。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只是,假如一旦證明了我的腦域沒有問題。那麼大師兄是否能夠紆尊降貴向我道個歉呢?”
逆滄水淡淡說道:“沒有問題!”
尚可爲說道:“好吧,開始!”
黑麪軍師祭出了蠱蟲,那蠱蟲順利的從尚可爲的鼻孔裡面鑽了進去。
尚可爲心中是慌的。
陳揚卻是安撫尚可爲,說道:“這蠱蟲要順利找到我,需要一定的時間。”
此時此刻,並不是說陳揚就可以轉移到尚可爲的身體其他地方的。
蠱蟲的搜索是順時推進,不會遺漏任何地方。而且眼下,陳揚朝其他地方移動,也會讓逆滄水和黑麪軍師察覺。
尚可爲說道:“但你不可能憑空消失啊!”
陳揚說道:“我還在研究,我還需要一些時間。”
尚可爲說道:“而且,即便你能消失,你在我腦域裡的種子難道還能隱藏住?”
陳揚沉聲說道:“種子是個問題!”
陳揚和尚可爲的交流,乃是腦域裡面電波的流動。便如一個變電站,一直處於發電狀態,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那蠱蟲也是發現不了的。
而整個腦域對於蠱蟲來說,乃是一個極其浩瀚的工程!
要想搜尋到陳揚,起碼三天的時間!
“種子,確實是問題。如果讓他們找到了種子,那麼你之前的坦然也就沒了效果。他們會逼問你關於我的下落,你執意不說,只怕也是死路一條。若是在死裡選擇,只怕你也會帶上我。”陳揚說道。
尚可爲苦笑,說道:“您的分析很準確,但我更想,咱們都活着。如果您有機會逃走,順便帶走種子,我可以保守秘密的。”
陳揚說道:“那可不妥,沒有了種子的控制,你到時候賣我也只是一念之間。我不能把生的可能留給一個虛無縹緲的保證上面。”
尚可爲說道:“我絕對真心!”
陳揚說道:“就像是男女之間相愛的發誓,發誓的時候,真心不假。變心的時候,變心也是真實的。”
尚可爲說道:“那您說如何辦?”
陳揚說道:“那蠱蟲檢查種子的時候,我用天道筆給種子寫個隱字。”
尚可爲說道:“好計!”
半晌後,他又苦了臉,說道:“那您如何辦呢?”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若是我走不了,一切白費。現在,不要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