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是……
蕭易的目光,看着冷天豪越來越近的拳頭,臉色,突然微微變了一下,原本已經準備好的勁道,驟然之間,重新收了起來。
同時,他的身形,也不再站在那裡,而是驀地向着一側讓了開去。
現在纔想起來要躲?
不再裝了?
已經遲了!
早幹什麼去了?
冷天豪看着蕭易的動作,只以爲蕭易是想要躲開他的拳頭,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眼裡閃過一絲猙獰之色,身形如影隨形一般地繼續向着蕭易的身上攻了上去。
開玩笑,他冷天豪的拳頭,是這麼好躲的嗎?
不要說蕭易剛纔一直在裝,現在才反應過來,本身就已經遲了,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就算是他從一開始就想着躲開,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他的這一招,可是經過了他的千百次的錘鍊的,看似簡單,但是實卻變化極多,幾乎將所有的可能的路線,都算計在了裡面。
就算是一般的鍛骨高手,都還從來沒有躲開的經歷,更何況,眼前這個學生仔?
在攻上去的一刻,他的眼裡,已經露出一絲獰笑,已經浮起了一拳擊實時的情景,以他的經驗,在他的這個如影隨形之下,對方已經絕對不可能再用任何的反應的了,肯定是必中的了。
沒有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在第一反應的動作,還沒有做完的情況下。那麼快速地作出二次反應,並且精準地躲開他的攻擊!
然而。就在他的眼裡的獰笑,纔剛剛產生的一刻。他的一張臉上,神情便凝固了。
“砰!”
冷天豪的拳頭,結實的擊在了蕭易的身上,發出了一個結實的聲音。
但是,這個部位,卻並不是冷天豪所想象的那個身體上的部位。
他的拳頭,結實地擊在了蕭易的手掌上!
在眼看着他的拳頭就要擊在蕭易的身上的一刻,一隻潔白的手掌,極爲不可思議的地出現在了他的繼續進攻的線路上。攔在了他的拳頭上。
而在他的拳頭擊實在蕭易的手掌上的一刻,蕭易也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整個人彈飛出去,然後手斷筋折。
蕭易依然還是安然無損地站在那裡,清秀而略顯有些蒼白的臉龐上,神色,還是那麼平靜而淡定。
“你……”
冷天豪的眼睛,驀地瞪大了起來,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地望着蕭易。
蕭易竟然接住了他的拳頭?
這怎麼可能呢?
一個連鍛骨期都沒有進的傢伙,怎麼可能接得住他的拳頭?而且是這樣安然無損的接住他的拳頭?
他可是已經使出了五成的勁力了啊!
五成的勁力,就算是一個鍛骨期初階的高手,甚至中階的高手。都已經承受不住了!
“你是軍方的人?”
蕭易沒有去理會冷天豪的眼裡的不可思議的神色,只是目光冷冷地盯着冷天豪。
在剛纔冷天豪出拳的一刻,他就發現了冷天豪用的是軍方的一套拳法。儘管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冷天豪對拳法進行了一些改變。並沒有直接使用那套拳法,但是蕭易依然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若不是因爲認出了這一套拳法的話。此刻冷天豪根本就沒有機會完好無損地站在他的面前說話了。
正是因爲認出這套拳法,蕭易纔會在最後的一刻,選擇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伸手把冷天豪的拳頭,抓在手裡。
“你怎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聽到蕭易的問題,冷天豪的臉色,驀地變了一下,瞳孔猛的急劇地收縮了起來,幾乎下意識地,便想要說出你怎麼知道這幾個字,但是在話到嘴邊的時候,他還是及時的反應了過來,改了自己的口風,只是,他的眼裡,依然還是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
在說話的時候,他的手,猛的一抽,想要把自己的拳頭給收回來。
他已經無心再戰。
他已經不打算和眼前的這個傢伙,有任何的糾葛,即便他依然覺得自己的實力,遠勝對方,可以輕鬆贏對方,也已經決定收手了。
他已經不再打算繼續執行這次的任務了,不打算繼續對付蕭易了,他只打算立即離去,他已經準備好了,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在這一刻,他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同尋常了,面前的這個傢伙,竟然能夠認得出來,他的那套拳法,是出自軍方的,這一下子便打亂了他的心境,彷彿一柄重錘,直擊在了他的心臟上一般,這個拳法,並不是那種每個軍人都能夠學到普通的軍體拳,而是一套非常高深的拳法,是隻有某個特殊的部隊裡面,那些軍隊中的最爲頂尖的精英,纔可能學到的。
一般人是絕對不可能認出這套拳法來的,自從當年他逃離了那個地方之後,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認出過這套拳法過,而且,他爲了小心起見,這麼多年,一直都對這套拳法,進行了很多的改變,甚至爲了掩飾本來的拳法,他甚至不惜犧牲了拳法本身的精妙之處,降低了拳法本身的攻擊力,將拳法改得面目全非。
可是就這樣,眼前這個小子,竟然還認了出來。
這讓他如何能夠不感到慌亂?
這說明,這個小子,對於這套拳法,認知是非常深的!!
什麼人才可能知道這個拳法,纔可能對這套拳法,理解得這麼深?
只有那個部隊的人!
或者和那個部隊有着極爲親密的關聯的人!
不管這個小子是哪一種人,他都不想和這個小子,再發生任何的聯繫!
但是當冷天豪準備把手抽回來的一刻,他卻驚駭地發現,他用力地一抽之後,他的手,竟然沒有如願地抽回來,而是紋絲不動,彷彿被什麼直接被一個鉗頭牢牢地鉗住了一般!
他的目光,駭然地擡了起來,猛的望向拳頭的方向。
他的拳頭,並沒有被什麼鐵鉗鉗住,而是依然被那隻潔白修長,看起來像女孩子的手一般的手抓着,他再順着那隻手,擡起頭望向了那隻手的主人。
那張清秀的臉龐,沒有任何的神態變化,就彷彿完全沒有感覺到剛纔他的那一下掙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