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天思索了片刻後說道:“謝謝你們夫妻倆了,實不相瞞,她正是我高中時的初戀女友,後來因爲一些原因不再聯繫了。”
同事乙“啊”的驚呼了一聲,接着結結巴巴的問道:“夜...夜天,那怎...怎麼辦?”
蕭夜天說道:“我會找個機會先去看看她的,嗯,她就在藍水鄉中心小學教書吧。”
“是的。”同事乙說道。
“嗯,我知道了,再次謝謝你們夫妻倆。”蕭夜天說道。
“夜天,謝什麼呢,我們是朋友啊。”同事乙說道。
蕭夜天“嗯”了一聲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好了,先就這樣吧,我還有些工作要做,再見了。”同事乙“嗯”了一聲,隨後兩人就結束了通話。
蕭夜天確實很迫切的想要去看望初戀女友,除了關心她的生活外,他也很想知道她當初不與自己聯繫的原因是否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對於當年的事他一直耿耿於懷,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男人尊嚴”吧。
蕭夜天本來打算去初戀女友的學校看望她的,可因爲未知她的真實想法,怕給她造成不好的影響,故而選擇週末去她家看望,她要照顧母親,週末必定回家。
蕭夜天的初戀女友命叫韓若水,家就在紫東縣城某小區裡,住的是一套八十餘平米的小套房,以前父親再世的時候,家境比蕭夜天家還好。
只是如今家裡的頂樑柱不在了,母親又體弱多病,不僅難以*持家務,而且還需要韓若水的照顧,一家的重擔全壓在了她這麼一個嬌嫩的女孩子身上。
或許早點嫁出去成立一個家,更能照顧母親並支撐起這個家,可韓若水心中卻另有一個期盼,故而拒絕了衆多男子的追求,推卻了不少好心人的介紹。
今日忽見心中一直期盼的人兒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韓若水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的怔怔望着蕭夜天,兩人四目相對久久無言,最終還是蕭夜天在深吸了一口氣後問道:“若水,你還好嗎?”
“夜...夜天,你怎...怎麼會在...在這?”韓若水的心難以平靜,說話也結結巴巴的。
“我去年底就回紫東工作了,前天晚上才知道你的近況,你還好嗎?”蕭夜天說道。
“還好。”韓若水說道。
“當年韓叔出事,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蕭夜天問道。
韓若水嘴角抽動了一下後說道:“那是我家的事。”
蕭夜天的心一顫,跨步上前用雙手按住韓若水的肩膀激動的說道:“若水,難道當年你就不承認我們的戀愛關係,一直當我是外人嗎?”
“沒...我...”韓若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蕭夜天的話,目光也閃爍着躲避蕭夜天。
雖然韓若水沒有將話說清楚,但前面那個不加思索就脫口而出的“沒”字已經說明了一切,蕭夜天的“男人尊嚴”得到了維護,糾結的心也放開了,隨後鬆開韓若水的肩膀心平氣和的說道:“若水,不請我進屋坐嗎?”
“夜天,都過...過去那麼多年了。”韓若水忽然擡頭望着蕭夜天說道。
蕭夜天一愣,接着問道:“若水,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望着她的眼神流露出絕對的不信。
韓若水無法直面蕭夜天的目光,垂頭下去並低聲說道:“那就進來了。”說完轉身開門,並讓開了身位。
蕭夜天跨步走了進去,忽聞滿屋子的中藥味道,駐足轉身問韓若水道:“阿姨一直在吃中藥嗎?”
“是的。”說完韓若水嘆了一口氣。
這時,從一個房間裡傳來一句“若水,是誰來了啊”的無力聲響,蕭夜天對韓若水說道:“若水,帶我去看看阿姨吧。”
韓若水點了點頭,然後向裡屋說道:“媽,是夜天來了。”說完帶着蕭夜天走進了裡屋。
一進裡屋,蕭夜天就看到了臥病在牀的韓母,連忙上前向其問好,韓母說了聲“是夜天啊”後艱難的想起牀招呼蕭夜天。
蕭夜天連忙讓韓母躺下,同時用精神之力檢查她的身體,發現她那無比虛弱的身體,完全是因爲丈夫的意外去世,心情悲切且一直無法解開心結造成的,而身體的虛弱進而又造成其意志的消弱,如此形成了惡性循環,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就會心力交瘁,臟器衰竭而亡。
一來這是自己初戀女友的母親,二來當年自己經常來韓家玩,韓母對自己多有照顧,所以蕭夜天決定先從其身體上進行救治。
至於心病則還得靠韓母自己治癒,不過韓若水以及在韓若水上班期間一直幫忙照顧韓母的親戚、朋友可以做些輔助性的工作,幫助韓母從悲切中走出來。
蕭夜天救治韓母用的是強橫的精神之力,滲入其體內後調和五臟六腑,催動氣血運行,但這也僅僅是救治韓母的第一步。
氣血雖運行開了,但如若沒有營養成分運輸至身體各組織器官,運行也只是在做無用功,所以下一步就得給韓母增加營養。
韓母長期飲食欠佳,腸胃一時難以吸納更多的營養成分,只得先將韓母送至醫院,採取吊瓶輸入能量、營養的方式暫時增強其體質。
本來蕭夜天可以象上次在醫院裡醫治父母那樣,施展小巫術從自然界中凝聚木之靈氣增強韓母生理機能的,但他這一神秘能力是不能讓人知曉的,即便自己的初戀女友也不能。
而將韓母送至醫院,蕭夜天則有機會在無人的時候施展小巫術了,同時韓母病情的好轉也可以歸結爲醫院救治的結果,任誰也懷疑不到是他在暗中施救矣。
作好計劃後,蕭夜天要求韓若水把韓母即刻送至縣人民醫院,而韓若水則說道:“夜天,我也想啊,可我媽死活不去啊!”說完哭泣起來。
這時,韓母也對蕭夜天說道:“夜...夜天,我的事自己知道,去醫院沒...”
沒等她說完,蕭夜天的精神之力就侵入了韓母的腦域撫慰她,並改變其對醫院沒有信心而不去醫院接受治療、甚至自我放棄的想法,最後韓母突然“改變”主意,同意去醫院接受治療。
母親的這一意外改變頓時讓哭泣中的韓若水愣住了,蕭夜天擡手按在了她的肩膀捏了捏並說道:“若水,還愣着幹什麼,快給阿姨準備住院的一切用具啊。”
韓若水“啊”了一聲後羞澀的望了蕭夜天一眼,接着說了聲“我這就準備去”,然後羞紅着臉飛快的跑出了這個房間,因爲剛纔蕭夜天的舉動實在是太親暱了啊。
目睹韓若水的異狀,蕭夜天愣了愣,接着擡起手看了看,然後將手放於鼻子前聞了聞,最後笑了,而在韓若水收拾東西的時候,蕭夜天也給縣人民醫院的院長打了個電話,把韓母的情況告知,希望他安排一個特護病房。
該院長滿口答應,並詢問蕭主任自己會不會去,聽聞蕭主任會去後,該院長大喜,說會親自前往內科安排好一切,韓母到來立刻就可以住進特護病房。
另外,該院長還說要不要安排救護車前來接送韓母,蕭夜天愕然之後連說不用,自己可以打車送人過來,該院長說蕭主任不用客氣,救護車正好閒着呢,蕭夜天堅持說不用,後者方纔罷休,然後說自己現在就前往內科等候,蕭夜天謝過了他,隨後雙方就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