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天忽然打擊範良江說道:“書記,這個很難啊。”
“爲什麼?”範良江愕然問道。
“因爲在雲州省除了深山之中的擎天巨樹原產地外,其他地方都不適合其成長起來啊。”蕭夜天說道。
蕭夜天這純屬是在扯謊,而他之所以要這樣,全因擔心一旦在雲州省一處做出來了,那麼後續上級就會有鋪天蓋地的要求而來,說不定還會要求其在全省各地市都鋪開呢,那將來還不忙碌死了啊。
“真的?”範良江再次愕然問道。
“當然是真的囉,書記,我去過不少地方,可像我家鄉那處合適種植擎天巨樹的地方我也只發現一處,不然我早就在其他地方搞起來了呢,這麼好賺錢的產業我會不去搞嗎?”蕭夜天說道。
蕭夜天說的是那麼理直氣壯,不由得範良江不信,只得嘆聲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啊。”
“書記,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蕭夜天勸慰道。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強求嗎,好了,先就這樣吧,我現在倒是很期待去你的家鄉看看那擎天巨樹產業究竟發展成了咋樣了呢。”範良江說道。
“書記,快了,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蕭夜天說道。
範良江“嗯”了一聲後就掛機了,蕭夜天明顯的感覺到電話那頭範良江的失落,頓覺很過意不去,但既然已經推卻了,那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不久雲山來到了蕭夜天辦公室彙報關於對謝向前調查之事,雲山給了蕭夜天一份清單,上面列舉了謝向前任職期間收受他人錢財、有着不正當交易的明細,看過之後蕭夜天的心情很沉重,畢竟是相處了三個月的同學啊,而且一同身在他鄉,之間的情誼顯得更加的厚重,可如今眼看着謝向前墮落了,怎不讓其哀嘆呢?
蕭夜天將清單遞迴給雲山說道:“老雲,你把這個交給雲重吧,請他酌情處理一下。”
“大長老,您的意思是......”雲山問道。
“我現在心裡很糾結,說不上來。”蕭夜天說道。
雲山“哦”了一聲後說道:“好吧,等會我就將清單傳真給大哥。”
“嗯,去吧,我想獨自坐會。”蕭夜天擺手說道,雲山稱是後告退而去。
數日後,韋三笑帶隊的第三批次團隊回來了,謝向前的電話也打來了,他在電話那頭哀求蕭老大饒了他,說自己千不該萬不該貪財去收受別人的錢財,並哭喪着保證會把那些錢財退回去,退不回的全部捐出去,今後再也不敢這樣做了,請蕭老大給他一次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
感情雲重並未將謝向前的問題反映給紀委部門去處理謝向前,而是通過其他的方式警告他,那是雲重兄弟倆在考慮到蕭大長老的情緒後採取的處置措施,或許蕭夜天心裡還是存在私心的,也不想謝向前就這麼毀了吧。
在聽完謝向前的哭訴後,蕭夜天心中暗歎了一聲,然後嚴肅的說道:“向前,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還請你好自爲之,若是後續再犯,可別怪我老賬新賬一起算。”
“是,是,老大,我堅決不會這麼做了。”接着,謝向前在那邊一個勁的說謝謝,蕭夜天的氣似乎還沒有消減,“哼”一聲後就果斷掛機了,再也不想聽謝向前口頭上的保證了,一切還得看其今後的表現。
又過了數日,七月下旬初,蕭夜天帶領的第五批次邀上範良江、魯耀和莊晉城踏上了前往蜀州省的行程,而在天府市機場迎接他們的竟然會是省府秘書長汪元真,他說是奉鍾省長之命前來迎接的,讓範良江等幾位省、市領導受寵若驚,激動的與汪元真握手問好,連說鍾省長實在是太客氣了。
按說範良江現在自身也是副部級高官了,不應該有如此表現的啊,而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爲鍾會新不僅是老資格的省部級領導了,而且在今年初還掛上了國務委員的頭銜,那可是副國級大領導啊,比範良江的級別高多了,或許範良江這一輩子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高度呢,而這都是葉副主席運作的結果。
接得蕭夜天一行後,汪元真帶着他們去省府定點酒店入住,這待遇比起前四批來高多了,前四批的情況,蕭夜天這批次的同志們都聽說過,立時感嘆跟着蕭書記出行真是跟對了、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歡迎晚宴的時候鍾省長親自前來出席,與範副省長進行了親切的握手和交談,接着又問候了魯耀等市領導以及其他同志們,握着省部級大佬的手,讓同志們感覺是那樣的厚實,激動之色完全洋溢在臉上。
範良江等人明白鍾省長這般重視他們全因蕭夜天的緣故,所以在宴席上與鍾省長聊起了蕭夜天在雲州省的表現,盡是誇獎讚歎之言,讓蕭夜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曾經幾次插話讓他們別盡說自己,可幾位領導就是不管他,還先後讓其別多嘴,並讓其去敬蜀州省的其他同志們,蕭夜天很是無奈的離席去敬酒了,省的繼續聽着不好意思囉。
而蕭夜天的話題也就那麼多,整個晚宴也不可能盡說他的事,鍾省長還和範副省長說起了兩省今後應該加強合作之事,並初步達成了一些共識,計劃着在此次旅遊之後商談具體細節,此宴可謂是賓主盡歡。
第二天,鍾省長安排汪元真帶着省府一些同志陪同蕭夜天一行在蜀州省的行程,和前幾批一樣,先是天府市,再往南離市,市委書記郭振親自迎接,在晚宴的時候,郭振和範良江兩人當即就做出了兩市結爲友好城市的決定。
第二天上午,青紗縣一行並未開始旅遊行程,而是趁熱打鐵,兩地市舉行座談會,商談合作事宜,下午方纔在南離市遊玩,也去了龍潭景區,當夜趕赴紫東縣入住,休息一晚後馬不停蹄的前往蕭家村,這是範良江的意思,他迫切的想看到蕭氏農莊開發的擎天巨樹產業究竟是何模樣。
蕭夜天也很理解範副省長的心情,在路過沙坪鄉的時候就讓車隊拐入通往庫區的路口,一路上見得漫山遍野那高聳入雲的擎天巨樹,不僅範副省長驚歎不已,團隊諸人也紛紛發出驚呼,把車內搞的猶如集市般熱鬧和嘈雜。
不久車隊便到庫區大門處,就在同志們迫不及待的要衝進景區的時候蕭夜天叫住了他們,同志們紛紛望向他,眼神中顯出“爲什麼”,蕭夜天讓他們學着其他遊客一樣體驗一下“一線兩天地”的神奇。
同志們依言學着其他遊客的樣跑到“一線”之處體驗“兩天地”,很快衆人就發出了一片驚呼聲,接着反覆嘗試體驗着其中的神奇,那樣子猶如小孩子見到喜愛的玩具般愛不釋手。
玩過之後衆人進入景區,穿行於擎天巨樹之間,見得每棵擎天巨樹的“身”上都貼着一塊精緻的小牌子,牌子上面寫着人的名字,同志們問蕭夜天或身邊的紫東縣幹部或庫區工作人員這牌子是不是表明此樹是屬於誰的。
蕭夜天等人笑說這不僅僅說明這樹是屬於誰的,也是這棵樹的名字,隨後說起了用人名給擎天巨樹命名的起源,其中蘊含的意義獲得了同志們的認同,均說意義確實非凡,並說蕭氏農莊真會做生意,若是他們也有許多錢的話,也會如那些認購者般搶着認購擎天巨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