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跟在楚紅綾身後,輕輕鬆鬆便進了宮。以楚紅綾的身份和地位,沒有任何侍衛敢阻攔。
一路兜兜轉轉,蘇揚感覺自己都快轉暈了,所過之處都是一排排恢宏的建築。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一處類似於御花園的地方,然後一拐,進入了一座三進院落。
剛進院落,便發現裡面站滿了人。這些人分爲兩類,一類年紀都很輕,最大的也不過三十,盡皆身穿四爪蟒袍,儀表不凡。如果蘇揚猜的不錯,這些應該都是大楚國的皇子。
另一類年紀偏大,實力不俗,應該是當朝大臣,或者是某些大世家的家主。其中有幾人還曾去觀看過蘇揚與陸風之間的決鬥。
見楚紅綾到來,不論是那些皇子還是各個大臣,都趕忙上前見禮。楚紅綾也象徵性地回了一禮,不過並沒有與他們過多客套,而是來到了房外一名御醫模樣的人面前,問道:“三皇兄可曾醒來?”
“剛醒不久,不過荊王傷勢太重,不宜過多打擾,需要靜心調養……”
“醒了!”不等那名御醫說完,楚紅綾臉上立馬露出了一絲喜色。昨天她還來看過,但荊王根本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不想今天竟然就醒了!
“是醒了。”御醫肯定道:“說來慚愧,並非微臣將他救醒,乃是孔家主送來了一粒聖元丹,這纔將荊王的傷勢穩定住。”
聖元丹!
楚紅綾眉頭一跳,這可是超越九品的丹藥!怪不得能夠將皇兄救醒。也不知這枚丹藥是孔家怎麼得來的,不過,既然他們捨得將它奉獻出來,那這個情皇室記下了。
楚紅綾沒再多問,隨即示意了蘇揚一眼,帶着他走了進去。
就在他們走進房間之後,院子裡不少人都議論了起來,都在猜測跟在楚紅綾身後的那人到底是誰。對於蘇揚,他們可是面生得很。
“此人名叫蘇揚,是公主新收的弟子,也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紫光武院第一天才。”一些知情人爲他們點破了疑問。
“原來是他!”衆人恍然大悟,雖然他們並沒有見過蘇揚,但這段時間卻經常聽說,倒也不算陌生。
不少人都暗暗留了個心,將他記下,尤其是那些皇子們,這些有潛力的武者向來是他們拉攏的對象。
纔剛剛進入房間,蘇揚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藥味,還好裡面的窗戶都已經打開,否則非把人嗆死。
認真一看,這個房間中的傢俱非常簡單,只有一張大紅木牀、一張八角桌和幾張椅子。不過裡面的裝飾倒是非常典雅,四角立着漢白玉的柱子,牆壁也全是由白色石磚雕砌而成,牆上掛着一副山水畫,意境空遠
。
當然,蘇揚現在可沒有心思注意這些,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屋內的那幾個人身上。
屋內共有三個人,荊王虛弱地斜躺在紅木牀上,一名絕美的女子正端着碗,用勺子喂他吃藥。另有一名魁梧的漢子站在牀前,似乎在守衛荊王的安全。
看到這三人,蘇揚微微一驚,除了荊王以外,另外兩人他都認識!
那名絕美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與他半個多月未見的寧晚清。而那名漢子,名叫歷刀,乃是荊王的左膀右臂,一年多以前,在荊王舉辦的狩獵比賽上見過。
楚紅綾和蘇揚走進來,自然引起了那三人的注意。看到楚紅綾之時,三人倒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楚紅綾這段時間經常來,並不意外,可看到蘇揚之後,三人都是一愣。
不論是荊王還是歷刀,都對這個年輕人有着深刻的印象,荊王當年更是想要將他收爲弟子。如今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自然有些驚訝。
而寧晚清,則蹙着眉頭,冷哼了一聲,不願理他,想必心中還在生氣。
“皇兄,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楚紅綾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至少不會再昏迷,九妹不用擔心。”荊王艱難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或許是想到了戰敗的事情,臉色並不算好。
“哪能不擔心?”楚紅綾心疼道:“當初你被擡回來時,胸前肋骨全部被打碎,內臟也盡皆破裂,就算是九品療傷丹藥,也只能吊住你的性命。若不是孔家拿來了聖元丹,只怕你現在還處於危險之中……”
“現在不是醒來了嗎?”荊王笑了笑,只是臉色依舊蒼白,看起來甚是嚇人。
“皇兄,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你可是九段巔峰武者,戰技、玄兵、魂器少有人能及,羌國上下似乎還沒有人是你的對手。”楚紅綾忽然問道,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誰把她三哥打成這樣的!
“我也不知那人是誰。”荊王無奈搖了搖頭,“說起來也是懺愧,那人看起來非常年輕,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但我卻連他一掌都沒有接住……”
可能是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荊王閉上了眼睛,深深嘆了口氣。
“一掌都沒有接住!莫非是玄者?宗門弟子?”楚紅綾睜大了眼睛。也只有這一種解釋能夠解釋得通。
“是宗門弟子,而且很有可能是來自玄月宗,當時柯拔野也在邊上,兩人似乎認識。”荊王嘆息道。
“柯拔野?”楚紅綾眉頭微微皺起,“此人兩年前才拜入玄月宗,現在最多隻是一名雜役弟子,根本不可能請得動玄者出手。而且,宗門有明確的規定,門下弟子不可參與俗世間的戰爭。”
“他們確實沒有參與俗世間的戰爭,只是將我打傷了而已
。”荊王擔憂道:“如果此人繼續打傷一些我們大楚王朝的九段武者,那我們……恐怕真的會被羌國一句吞併!”
看得出來,荊王此次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已經沒有了以往的自信和銳氣。
“皇兄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楚紅綾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打傷領兵征戰的將領,就是參與俗世間的戰爭,我這就給宗門刑罰堂傳一封書信,必不讓他們二人好過!”
荊王一愣,“你不是已經脫離玄月宗了嗎?”
“脫離了玄月宗,一樣可以告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