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殿,蘇揚與寧晚清“愉快”地交談着,其他候補聖女看了,頓時後悔不已,沒想到被寧晚清給搶先了。
當然,她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寧晚清只是第一個開口與他說話的人而已,並不一定能夠讓他臣服。因此,十幾名對蘇揚有意的人都不動聲色的向那邊靠近。
至於剩下的那些還沒有展開行動的候補聖女,也都在暗中觀察蘇揚這邊的形式,準備隨時出手。
可以這麼說,聖教中的三十二名候補聖女,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蘇揚身上。
其他守護騎士不知道這些,還熱情地上前與她們打招呼。這就造成了一些悲劇的事情。
例如,一名守護騎士主動上前和一名候補聖女套近乎,可說了大半天,那名候補聖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又例如,一名守護騎士和一名性格比較謙和的候補聖女交談了幾句,自以爲很融洽,可聊着聊着,那名候補聖女忽然冒出一句“剛纔我們說到哪了?”又或者冒出一句“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天地良心,人家一開口就自我介紹了,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
先不說那些悲劇的守護騎士,此時的蘇揚感覺自己似乎也快要悲劇了。
原本他正在和寧晚清聊天,雖然氣氛不算融洽,但總體上來說還是美好,哪怕寧晚清一直都處於生氣的狀態。
可這時,一名聲音非常好聽的女子走了過來,看都沒看寧晚清一眼,直接將手伸到了蘇揚面前,然後大方地說道:“你好,你應該就是蘇揚大人吧,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陸鳶,如你所見,也是一名候補聖女。”
作爲一名候補聖女,直接喊蘇揚爲“蘇揚大人”。這姿態已經放得非常低了,再加上她悅耳動聽的聲音,蘇揚本能地對她生出了一絲好感。
又見她將手伸了出來,似乎是想要與自己握手的樣子,雖然蘇揚記不太清這個世界是不是也有握手禮,但既然別人已經把手伸出來了,他自然就很大方地握住了。
“你好。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蘇揚禮貌性地回答道。
那名叫作陸鳶的女子先是一愣,隨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頓時狂喜,那模樣,就好像憑空撿到了一件極品法寶一樣。
“蘇……蘇揚大人,你……你握住我的手,是答應成爲我的守護騎士了嗎?”陸鳶非常激動,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什麼?”蘇揚愣住了,有些無法理解她話中的含義。
可不等他多想,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極其駭人的氣場,轉頭一看。發現寧晚清正憤怒地盯着自己。這一次不是生氣,而是真正的憤怒。
“蘇揚!”這是寧晚清咬着牙說出來的兩個字,“陸鳶妹妹正在問你,你握住她的手是等於接受她的招攬了嗎?這可是聖教招攬騎士的禮儀!”
後面這句話也是從牙齒中蹦出來的,雖然看樣子是在爲蘇揚解釋這個禮儀,但在蘇揚聽來,卻蘊含了濃烈的威脅之意。分明是在警告他,不要做出愚蠢的決定,否則後果很嚴重!
蘇揚嚇得一激靈,又見陸鳶正“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趕忙解釋道:“抱歉,我不知道握手還有這重意思。我之所以會握住你的手是因爲……是因爲你的手很漂亮。”
蘇揚“因爲”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個還算勉強的理由。可是他卻沒有發現,在他說出後面那句話的時候,寧晚清的指骨明顯捏出了一聲脆響。
陸鳶愣住了,激動的情緒瞬間消散無蹤,臉上也滿是失望的神情。不過她卻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衝着蘇揚輕輕笑了笑。“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了。不過如果蘇揚大人覺得我的手很漂亮的話,我可以……”
說到這,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做出了一副臉紅害羞的模樣,好半天才小聲地說道:“晚上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說完,她嫣然一笑,如同一隻歡喜的喜鵲,離開了。
蘇揚呆呆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腦中則在琢磨着她最後那句話的含義,這是在色、誘嗎?不過他可是知道的,候補聖女都必須保持完璧之身,否則乃是褻瀆大罪,就算真的是在色、誘自己,自己也得不到什麼便宜。
“看夠了嗎?”寧晚清冰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蘇揚總算回過神來,見她還在生氣,不禁笑着說道:“爲何總是生氣,我不是已經將她打發走了嗎,偶爾也要多笑笑纔好。”
“打發走了?你指的就是讓她晚上來登門拜訪嗎?”
有些女人天生就無法跟她講道理,尤其是在她生氣或者吃醋的時候。蘇揚發現自己就遇到了這麼一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爲現在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真想好好教訓她一頓,就像教訓梨兒那樣。
“晚清妹妹,想不到你和這位騎士這麼聊得來了。你好,小女子花秀。”
這時,又有一名女子走了過來,正是向來與寧晚清不和的花秀。
花秀見寧晚清與蘇揚聊了這麼久,察覺到了危機,所以才忍不住過來插上一腳。
蘇揚不知道這些,見花秀非常禮貌,也準備向她打個招呼,順便自我介紹一下。
可是,他纔剛剛張開嘴巴,寧晚清忽然輕喝道:“閉嘴,不準理她?”
蘇揚微微一愣,不準理她?這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在說:“你如果要跟我玩,就不準跟她玩!”
見寧晚清這麼不給面子,花秀直接就火了,冷笑道:“晚清妹妹怎麼可以用這種語氣和蘇揚前輩說話?蘇揚前輩還沒有答應成爲你的守護騎士呢!”
寧晚清不想與她在大庭廣衆之下爭吵,否則太**份,因此,只哼了一聲便走開了。
不過,雖然走開了,但注意力卻一直集中在蘇揚身上。估計是想要觀察一下,蘇揚到底會不會聽她的話。
“晚清妹妹應該是心情不好,所以纔會說出剛纔的那番話,你可莫要怪她。”見寧晚清離開,花秀感覺自己取得了一場輝煌的勝利,末了,還假惺惺在蘇揚面前爲她說了一些好話。
可是,蘇揚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揉了揉太陽穴,自顧自地說道:“昨夜睡晚了,有些頭疼,去邊上休息一下吧。”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將花秀一個人傻愣愣地留在那裡。
察覺到其他候補聖女投來的戲謔目光,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中閃過一絲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