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的神態,瞞不過古神老者的眼睛,他含笑,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張浪,你是否有什麼話,要問老夫?”
“師尊,弟子有一事不解,是你大費周章,命我把葉飛,從赤龍神朝帶回來,讓他一步登天,成爲我升龍宗核心弟子,我本來以爲,你應該很重視他纔對,可是師尊的做法,讓我很疑惑。”張浪臉色有些難看,到底葉飛是他帶來的,也是他所欣賞的。
更不要說,這次在楚國,葉飛還對楚玲,有救命之恩。可是古神老者的做法卻很奇怪,他先是把葉飛,丟進龍神谷關起來,現在又讓葉飛,在還沒有在升龍宗修行的情況下,又丟去太虛那等危險之地,這明顯有些矛盾。似
看明白了張浪的疑惑,古神老者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落寂,搖頭道,“非我心狠,而是我那老夥計,要我如此做,畢竟他的身上,懷有龍族至寶,若爲惡,必爲龍族大患,故此,老夥計交代我兩點,一,此人可堪造就,那就讓我收他爲徒,助他徹底融合那件至寶,若他不堪造就,或者心術不正,那就,出手殺之!”
聽到這話,張浪渾身都是一震,“這麼說,師尊這麼做,其實是在考驗他?”古
神老者點點頭,沉聲道:“沒錯,把他丟進龍神谷,是考驗,讓他去太虛之行,也是考驗,唯有通過這兩者考驗,老夫大致上,也能看清他的品性與天賦。否則,老夫就是愧對老夥計的囑託了。”
當年五爪金龍,爲救老者,戰死於太虛,一直是古神老者,心中最大的愧疚與遺憾,這也是當五爪金龍的英靈拜託他的時候,古神老者,一口就答應下來,更對葉飛如此上心的原因。
畢竟這個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作爲古神,高高在上,連人祖古皇,都只能仰望而不可及,古神老者,又豈能有這閒工夫,去關注一個小小的神君?張
浪也終於弄明白了,自己師尊的苦心,但他難免還是有些擔心,“師尊,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你可能不知道,那葉飛太能惹禍了,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如此吸引仇恨,幾乎走到哪裡,都被人喊打喊殺,我始終有點擔心,葉飛萬一在外面,被人給打死了,那他體內的龍族至寶,豈不是要便宜了外人?”
古神老者哈哈大笑,搖頭道:“他如真被人打死了,那就只能證明,我和老夥計都看走了眼,而且,你真以爲老夫那一腳是白踹的,葉飛若真被人打死,那人,非但無法奪取至寶,還會承受,老夫的古神一擊!”
原來,在當初一腳把葉飛踹進龍神谷的時候,古神老者不僅是封印了葉飛的空間腰帶,還在裡面,隱藏了一道古神神通,而且這道神通,一般情況下不會觸發,唯有當葉飛遇到最危險的情況,纔會突然的爆發,張浪這才知道,自己的師尊,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明
面上,看似很冷酷的讓葉飛前往太虛之地送死,暗地裡,早就已經留了一手。只
是這一手,幫助葉飛解開空間腰帶禁制的楚皇不知道,葉飛本人,更加不會知道了,唯一可能知道的八臂妖龍,本身又不是多嘴之人,自然不會告訴葉飛。
所以,當得知自己已經進入太虛之地,和楚玲吳越的心情一樣,葉飛心中還是無比緊張的。
“好了,前面就是太虛廢城,我就送你們到這了,距離太虛之地開啓,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可以先在裡面,修行一段日子。”
八臂妖龍並沒有進入太虛廢城,因爲聖域宗門有規定,太虛廢城,唯有人祖以下,纔可以進入,像是人祖和古皇,只能等在廢城的外圍。所
謂的太虛廢城,也並不在地上,而是在一處虛無的地帶,這處地帶,據說曾經也是天界的一部分。太古時代,天界也不是九重天,而是十重天。只
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第十重天,突然破碎,百億生靈,億萬武者,全部隕落其中,他們的怨氣和死氣,也就化作了如今這片無盡的太虛。後
來,更有無數的古皇,乃至古神,深入太虛,探索其中的秘密,結果隕落其中,直到有聖域宗門的天帝出手,在太虛,單獨劃分了一片安全區域,這才讓天界的武者,可以安全的進入太虛,進行歷練。“
不過這種安全,也只是相對的,聖域宗門爲了篩選出最優秀的弟子,也爲了削弱我們九大宗門,古國古族的力量,故意把太虛,設置成了一處可以任意殺戮的戰場!任何天驕,任何勢力,都可以在裡面相互殺戮。而不會受到任何懲罰,更不允許,人祖以上的存在,插手天驕們的戰鬥,因此,太虛,非常的危險,若無必要,千萬不要隨意跟人結仇。”這
是八臂妖龍,臨走前對葉飛三人的鄭重提示,總結起來,就是暗示葉飛三人,進入太虛廢城後,務必要韜光養晦,儘量低調才行。
葉飛和楚玲,也都暗暗記住了這番叮囑,唯有吳越,一進入太虛廢城,就是大驚小怪,“哇塞,好多美女……”“
母的,全泡!”肩頭上,那看似可愛的翡翠小龍,眼睛居然又變得猥瑣無比,不但當衆說出吳越的齷齪心聲,還朝着一個經過的女武者,大聲吹了聲口哨。這
聲口哨的殺傷力也無比巨大,幾乎周圍全部的女性武者,都是朝着這邊,投過來要殺人的目光,有的還當場對吳越和葉飛,拖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看的葉飛額頭冷汗都出來了。
暗罵吳越不夠兄弟,自己找死,也不要拉他一起啊。楚玲更是羞與吳越爲伍,直接擡腳,極度暴力的就把吳越踹在腳下。葉飛也二話不說,趕緊塞了一塊破布,堵住吳越的嘴巴。頓
時,四周的空氣都清爽了不少,那些殺人的目光,也逐漸消失。
唯有吳越,滿臉悲憤的吐出嘴裡的紗布,“爲什麼,明明猥瑣的是這條翡翠龍,吹口哨的也是它,爲什麼受傷的卻是我!”“
母的,好多母的……”
可惜那條翡翠小龍絲毫不知道主人的水深火熱,只是一個勁的昂起頭,四處亂看,還專門盯着對方的一些敏感部位,葉飛就有一種遇人不淑,和吳越斷交的感覺,楚玲更是索性假裝不認識葉飛和吳越,只是低着頭,紅着臉,快步的向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