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七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衝着馬車前的流風招了招手,示意她將空間留給殘九和東籬陌。
看見殘九回來,流風不禁重重鬆了一口氣。蘇世衍與蘇七七早早的便退了開去,留下他一人獨自承受東籬陌這駭人的怒意。
“九姑娘。”朝着殘九行了一禮,流風便快步朝着蘇七七走去。
殘九還是第一次看見流風如此迫不及待的離開一個地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馬車內。
無奈的搖了搖頭,殘九上了馬車,掀起車簾便見一臉陰沉的東籬陌正靠着軟榻閉目休息,頓時心中便明白爲何流風會走得那般快了。
這臉色,還真是陰沉的厲害。
“好啦,再陰着一張臉,剛剛放晴的天又得下雨了。”伸手解了東籬陌的穴道,殘九笑吟吟的看着他,輕聲說道。
東籬陌咬牙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心中對她的行爲十分不滿,但是看見她笑靨如花的臉,卻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笑一個嘛。”殘九倏然伸手挽住東籬陌的手腕,笑吟吟的看着他,清冷的聲音之中難得帶了幾分溫柔。
東籬陌被殘九這番模樣給惹得輕輕一笑,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心中的怒意也全部消散無蹤。
“下不爲例。”
“除非你聽話。”殘九卻是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柔聲說道。
東籬陌暗自咬牙,瞪着殘九,這女人最近真是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好啦,不要瞪了,再瞪你眼睛也沒我大。”殘九輕輕一笑,靠在東籬陌肩頭笑的雙肩不住顫抖。
東籬陌聞言,頓時無奈的看着靠在肩頭的女子,倏然一抹笑意也自脣畔蔓延開來。
罷了,只要她開心,讓她幾次又何妨。
“剛剛你發現了什麼?”兩人笑鬧了一陣,東籬陌才向她問起剛剛的情況。
“我遇到了一個黑袍人,那個人武功十分詭異,而且她也會飛花之術,我懷疑,她是巫域之人。”提起剛剛遇到的那人,殘九笑意微斂,沉吟片刻,才向東籬陌說道。
飛花之術本是巫域一脈的武功,當初也不知那救下殘九的人用了什麼法子竟幫她尋了來。
按照正常的進度來說,修習飛花之術至少需要七年纔會有所小成。但因殘九有修習寒冰之氣的根基,修習之下,竟發現兩者相輔相成,卻又相生相剋,幸得殘九內功全失,修習起來竟未遇到半分阻礙,短短三年便有所成。
“她有沒有傷你?”東籬陌眼眸微沉,自殘九的描述間,已猜到了來人身份。
“她倒是想取我的命,不過後來有人救了我,只可惜我沒看見救我的人。”殘九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那黑袍人最後弄出來的黑影十分厲害,若非那吹笛之人及時出手,恐怕她已喪命在那些黑影之下了。
東籬陌面色微沉,長袖之中的雙手微微緊握,她竟敢對殘九下手。
“阿陌……你是不是認得那人?”見東籬陌臉色有異,殘九猶豫片刻,才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