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盡說些有的沒的,你要是再胡說,我便不給你抓魚了。”慕清凝忽然鬆開墨戰的手,轉身看着那怪人嬌聲嗔道。
在山洞中待了數十年,那怪人幾乎都是以洞中的蟲蟻樹皮爲食,前幾天聽說外面的山谷內有做清潭,潭中還有不少魚,早就饞的不得了。
若非慕清凝和墨戰身上的傷還比較重,早就催促着他們去潭中抓魚了。
“好好好,你這小女娃,嘴巴倒是挺厲害,我不說便是了。”那怪人沒好氣的瞪了慕清凝一眼,與她幾日相處下來,他早就發現了慕清凝看起來十分溫婉,但是骨子裡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活潑與聰穎。
這樣的女子,養在帝王之家,倒是可惜了。
慕清凝狡黠一笑,眉宇間的俏皮之色都落在了墨戰眼中。
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今晚的月色,似乎很美。
鬼女現身四國的風波未止,又一道驚雷響遍四國。
東月帝君在帝宮遭遇刺殺,最終傷重而崩。
次日,東月舉國哀傷,國葬未行,東月卻突然向北辰發下戰書,頓時四國不禁流出諸多傳言,西冥帝君之死,便是北辰所爲。
一時之間四國之內風起雲涌,兩國之戰,一觸即發。
蓮葉翻滾,荷香四溢。一身紅衣的冥風負手立於長廊之上,黑髮飛揚間,隱隱可見那棱角分明的側臉,和那抹甚少消散在臉上的淺笑。
殘九倚在竹屋前的窗戶上,靜靜的看在遠處的冥風。
這些日子冥風除了給她治臉以外,甚少來打擾殘九。很多時候都在獨自立在荷塘之戰看在遠處發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忽然一隻雪鴿自遠方飛掠而來,冥風看見那雪鴿,微微揚手,那雪鴿便朝着他手上盤旋落下,最終停在了他揚起的手背之上。
冥風將那雪鴿腿上竹筒內的紙條取出,手腕一動,那雪鴿便又飛向了遠方。
低頭展開手中的紙條,待看見上面的內容時,笑容頓時一凝,面色難得的出現了凝重之色。
殘九皺眉看着冥風的神情,記憶中她從未看見冥風臉上露出過任何一絲凝重之色,想必應該遇到了極其棘手的事情。
就在殘九疑惑之際,冥風已拿着那紙條向竹屋走來。
“東月帝君遇刺身亡。”徑直將紙條遞給殘九,冥風隨即沉聲說道。
殘九聞言頓時一怔,憶起那次在落月谷時,東籬陌與墨含的對話,拿着紙條的手不禁一緊。
“你臉上的紗布再過幾日就可以拆了,到時候你最好直接冰宮,這場亂世之爭已經開始,你需要冰宮來作爲你的依靠。”冥風的聲音忽然再次傳來,殘九微微一怔,這十幾日,冥風每隔三日便會替她重新換一次藥。
也不知道冥風給她究竟用的什麼藥,一開始的時候臉上的疼痛幾乎讓她無法忍下。後來每換一次藥,那疼痛之感便消散了一些,到現在,臉上已沒有任何感覺。
殘九微微凝神,說對容顏恢復沒有幾分期待,那是騙自己的。可是女爲悅己者容,當初她最想恢復容顏時第一個見的那個人,似乎已經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