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洛嘴角勾勒起一抹陰冷的笑意。他的雙眼冷凜地盯看着光哥,這讓後者渾身一陣不自在。
咻……
晏洛快步衝上前去,一拳狠狠地砸在光哥的腹部。伴隨着光哥的一陣痛叫,他那身軀直接彎成‘弓’形。隨即,晏洛又是一記手刀狠狠地敲擊在他的脊背,於是,光哥整個人一抖,雙膝直接跪趴在了地面上。
然而這還沒完,晏洛伸手摁住了他的後腦勺,直接將其的頭部往下按壓,於是對方那面門重重地磕碰於地面的亂石堆裡。
“嗷……”
光哥放出了一陣慘痛地叫聲。一抹抹斑駁殷紅的血跡流淌出來,染紅了地面的石子,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被戳瞎了。
彭彭彭……
緊而,晏洛又對其一陣拳打腳踢,仿似將心中積蓄的憤恨都統統發泄了出來。
“嗷嗷嗷……”
光哥哀嚎不止,大叫着求饒道:“別打了,別再打了……我錯了,是我錯了……”
晏洛收手了,一臉正色地說道:“既然知錯了,我就饒過你一命。”
緩過一口氣的光哥慶幸自己能夠大難不死,於是連聲道謝:“謝謝。謝謝……”
他的心中雖然萬般不甘和憋屈,但卻偏偏無可奈何。他真得對對方產生了一絲恐懼和後怕。想來對方定是比自己還不要命的瘋子。跟瘋子較鬥……這不是找死嗎?
“不過你既然知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晏洛冷淡地說道。
“……”
懲罰?什麼懲罰?光哥整個人一下子懵了。自己不是已經跪地求饒了嗎?
咔嚓……
晏洛伸手摁住了他的脊背,將其的一條胳膊奮力一扯,只聽得一陣清脆的骨裂聲,後者再次發出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在場的幾人望着這一幕情形,不由地抖了抖身子,渾身毛骨悚然。
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晏洛覺得這個世界就是一套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有時候只能以暴制暴,才能讓對方心生後怕不敢造次。
那兩名混混也着實被這一幕情形嚇破了膽,他們驚愣了一會兒,然後對視相望了一眼,隨即快速搶了那個裝滿現鈔的箱子拔腿就跑。
嘀嘀嘀……
正在此時,外面響徹了陣陣的警笛聲。
警察來了?誰報的警?在場衆人的心中都涌了一個疑惑。
警察來了,對於光哥來說無疑是件好事。至少,自己性命無憂,不用再倍受折磨了。
“裡面的劫匪,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趕緊釋放人質!”外面傳出一個女人嬌聲的厲喝。
劫匪?
晏洛幾人相互往地面望了一眼。那所謂的劫匪已經趴在地面上半死不活了。
高小白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槍,喃喃道:“我怎麼感覺自己反倒成了劫匪?”
他這一番話惹得幾人連翻白眼。於是,高小白想了想,直接將手
中的塞到光哥的手裡。
“搞定。”高小白拍了拍手掌,嘿嘿發笑了起來。
晏洛幾人對視了幾眼,心裡佩服地想着,這傢伙實在太機智了。
那名黃毛與耳釘男欲要快速地衝跑出去,可是剛剛跑到門口,他們就被門口衆多的警察攔截住了。
穿着一身黑色修身警服的溫柔掏出了腰間的黑色手槍玩弄着,然後一臉戲謔地盯看着他們,玩味道:“你們想去哪兒?”
黃毛和耳釘男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心虛地後退了幾步。他們搖頭擺手,聲音發顫地道:“這不管我們的事情,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溫柔冷冷地譏笑了一聲。這種拙劣的理由她又豈會相信,莫非是將她當成了傻子?她看到了耳釘男手中提着的箱子,說道:“把手裡的東西放下!”
“什麼東西?”他們故意地裝傻充愣,將那個箱子刻意地藏掖到後面去。“我們沒東西啊……”
溫柔一下子被激怒了,她提起一腳直接將耳釘男踹飛了出去,怒吼道:“老孃可沒耐性陪你們玩遊戲!”
譁……
那箱子摔了開來,裡面那撒落出來的一疊疊的紅鈔不由的讓衆人瞠目結舌。
戴威名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聲音倉促地說道:“警察同志,拜託你們一定要將人質解救出來……”
“人質就在那……”戴威名伸手指看過去,可當他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地傻眼了。小怡已經被解救出來了?這……怎麼可能?媽蛋。敢情自己又白折騰了一場?
他額頭的青筋凸起,面露憤怒之色。拳頭攥緊着,心中痛恨至極,陳怡晏洛你們這對該死的狗男女!
外面的警察將這廢棄的廠房外圍團團包圍住,有兩名警察開始搜查現場。
“溫隊,在劫匪頭目手中發現一支黑色的手槍……”其中一名戴着眼鏡的小警察彙報着說道。
“手槍?”溫柔蹩起秀眉,神情肅然。在此之前她便已經瞭解到劫匪頭目是一名名爲‘光哥’的混混。
原本她以爲人質被解救出來之後事情也應該平息,但當她聽到‘手槍’二字之時,她一下子不淡定了,連忙快步地衝跑了過去。
當衝跑過去之後,她看清了晏洛的面容,不禁冷哼着道:“哼。又是你?我接到這裡發生一起綁架案,想來你也參與了吧?”
“我參與了營救。”晏洛解釋了一句,然後指了指躺在地面抽搐的光哥,說道:“劫匪已被我們制伏。”
溫柔在原地轉了幾圈,目光死死地打量着他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即便是真的,她也不相信。因爲她就是要公報私仇。
“我可以作證。”陳怡主動站出來,一本正色地解釋道:“多虧了晏洛出手相救,要不然我爸恐怕現在都還被劫匪劫持着呢。”
“哦?”溫柔的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接過了
那名眼鏡警察遞過來的黑色手槍,搖晃了幾許,冷笑道:“那麼,這手槍是怎麼回事?”
“根據華夏法律規定,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一個被打得無力招架的劫匪,手槍怎麼還會握在手裡呢?而且手槍上沒有沾染一絲的污穢和血跡,以及握槍的姿勢……這明顯是有人將手槍塞到他的手裡的。”
“……”
這一番徹頭徹尾的分析讓一旁的晏洛幾人都驚愣住了。看樣子,這彪悍妞並不像外表那樣胸大無腦,倒是有幾分真材實料的。
高小白忍不住拍手鼓掌,讚歎道:“妙哉妙哉。美女,你分析的實在太透徹了。沒錯,這手槍就是我塞到他的手裡的……”
“……”
溫柔等一干警察微微一愣。這傢伙怎麼就自己承認了呢?這種犯罪大事不是應該矢口否認的嗎?
“晏洛……”陳怡輕喚了一聲。她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是的。她真擔心高小白會出事。
“沒事的。”晏洛輕輕地拍了拍嫩滑白皙的手背,安撫着說道。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泛笑地看着這一幕,儼然將自己當成是一個看戲的路人。
高小白朗笑了一聲,侃侃而談道:“然而這不過是一把仿真模型玩具槍罷了。”
“什麼?”溫柔睜大了美眸。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高小白便奪過了她手中的那支手槍。然後他快速地拆解,短短几秒鐘時間,這支所謂的手槍就被拆解開來了。裡面並沒有子彈,甚至連彈夾都沒有……連加子彈的彈夾都沒有,這難道不是玩具槍嗎?
正在衆人驚愕之際,高小白向着溫柔微微探近,然後深深地嗅聞了一口,享受陶醉地道:“美女,你身上好香啊。”
彭……
溫柔揚起粉拳朝着高小白的面部打去。
一拳下去,高小白的鼻血開始飛飆。他一摸鼻子,看到那一抹殷紅的血跡,不由地破口大罵道:“我靠。你這母暴龍怎麼打人啊?”
母暴龍?
聽到這三個字眼,溫柔全身渾然一震,她的雙眸變得格外陰冷。緊而整個人騰飛而起,一腳直踹高小白的胸口部位。
彭……
高小白像斷了線的風箏似得被踹飛了出去,緊而,他躺趴在地面,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
晏洛過去將他攙扶了起來,低聲說道:“你叫母暴龍的時候,不能讓她聽見。”
高小白呲了呲嘴,疑惑地問道:“爲什麼?”
“因爲她就是母暴龍,她會打人。”
“可是我叫她母暴龍之前她爲什麼也打我?”
“因爲你對她耍流氓了……”
“……”
高小白想哭。
溫柔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也不管他們在嘀嘀咕咕些什麼,直接對着一干警察揮了揮手下達命令道:“把人統統給我扣押帶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