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感受着慕容綰顏這時的動作,看着慕容綰顏的眼神之中略微帶着歉意,同時卻還是這樣開口,他實在覺得她可愛至極。
他才一開始認識慕容綰顏的時候,只覺得慕容綰顏是一個有些薄情的人,而如今,隨着他們兩人相處的越來越多,並且逐漸願意和對方接觸之後,他才發現是自己錯了。
慕容綰顏只是一向冷漠,可是對着她喜愛的人,她從來都不吝嗇自己的感情,對於安楠如此,對於之桃谷雪如此,而以後對於冷軒大概也是如此。
這雖然只是冷軒一個人的想法,可是他卻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會成爲現實。
慕容綰顏的目光之中似乎是含着朦朧的水光,她仔細地看着冷軒的傷口,儘量讓自己不會弄疼他,隨即等着自己是把傷口處不斷溢出的鮮血擦乾淨,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手帕之後,她才擡起頭來看着冷軒。
而也就是這時,她才發覺,從剛纔冷軒就在一直看着她,目光大概是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慕容綰顏原本已經是不再發燙的臉再一次火辣辣的燒了起來,她的目光之中充滿了對於這件事情的在意,隨即開口的時候,也是帶着微微顫抖地聲音:“你總是這樣看着我幹什麼,難不成我剛纔說的話,你心裡覺得不服氣?”慕容綰顏的臉上帶着倔強地開口,她實在是不想要向着冷軒承認自己心虛,所以慕容綰顏的臉上帶着倔強開口,她實在不想要和冷軒承認自己心虛,所以只能是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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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出乎慕容綰顏預料的,冷軒看着她一副倔強,不願意認輸的模樣,反而是十分認真的搖了搖頭,隨即目光之中帶着對於這件事的在意,開口對着慕容綰顏說道:“並沒有感覺不服氣,只要是你,我便甘之如飴。”
這大概是冷軒能夠說出來最直白的情話了,從一開始和慕容綰顏之間的相互利用,慢慢的變成了相互依賴,這是出乎他的預料,卻也讓他格外欣喜的事情。
所以,冷軒願意把這些事情說給慕容綰顏聽,讓她明白,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有她的。
而這時候,慕容綰顏聽着冷軒突如其來的話,她突然是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對着冷軒回答。
雖然和冷軒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可是畢竟還是有一個芥蒂,讓她想忘忘不了,同時也是越來越在意。
冷軒不明白慕容綰顏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若是慕容綰顏也是心繫於他,那大概是最好的結果。
若是慕容綰顏仍然是心有彷徨的話,冷軒也是不介意繼續等下去,兩人之間還有婚約,慕容綰顏尚且也沒有不同意,他熬得住這來年的歲歲月月,然後得到最後想要的結果。
所以,面對着慕容綰顏突然的沉默,冷軒也只是一笑置之,因爲他知道自己可以耐心等待。
冷軒心中雖然說是這樣想的,可是當慕容綰顏看着冷軒的目光之中卻還是帶着落寞,因爲不管怎麼說,冷軒依舊是希望慕容綰顏可以現在就告訴他答案。
而也就是當着慕容綰顏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她纔剛剛張開嘴,卻突然聽到了冷軒的話,這讓她瞬間就止住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其實今日叫你來這裡,並不是毫無原因,是真的有事情要告訴你,而且是你所感興趣的事情。”冷軒對着慕容綰顏這樣開口說道,同時看到了慕容綰顏的目光之中帶着疑惑的神情,便又是笑了起來。
面對着慕容綰顏的這種目光,冷軒沒有迅速回答她到底是什麼事情,只是繞過此時已經忘記坐在自己懷中的慕容綰顏,從書桌上拿起了一封奏摺。
“這本不是我應該負責的,可是卻被錯交給了我,明日應該是還給冷傲了,便想着今日讓你來看看,總歸是多知曉一些事情。”冷軒一邊這樣說着,一邊把手中的奏摺交給慕容綰顏。
慕容綰顏依舊是覺得莫名其妙,不過既然現如今奏摺已經在自己的手中了,她自然也就是不會放手,直接打開的時候,也是一副聚精會神的態度。
也正是在慕容綰顏看着奏摺之中內容的時候,冷軒突然是從旁邊開口了,“前一陣子和你大概提起過,西青國因爲連年的徵收,國內頗有一些怨言,險些在邊境的時候就直接開戰了,可是如今這西青國的太子卻主動提出要來東嶽,以修兩國友好……”
當着冷軒對慕容綰顏這樣說完之後,慕容綰顏大概也已經把上面的內容給看清楚了,她沒有把奏摺交給冷軒,而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目光之中還是帶着濃濃的疑惑,並且正在仔細地思考這件事。
她的目光盯着桌上的奏摺良久,卻始終是想不出來西青國的太子到這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所以直到最後,慕容綰顏也只能搖搖頭,同時對着冷軒開口說道:“這西青國的太子究竟是什麼來歷,你或許是聽說過,可我卻絲毫沒有任何印象,因此自然也不知道他來到東嶽,到底是爲了什麼。”
冷軒聽着慕容綰顏這麼說,他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按理來說,慕容綰顏不可能對着西青國太子沒有任何印象的。
因爲西青國太子曾經來過東嶽國一次,冷軒也曾經見到過他。
可是隨即冷軒的心中就明白了,那時候慕容雲城帶進宮中的人應該是慕容綰欣,當時的慕容綰顏還處於殘疾,鮮有人會突然想起她,更是不可能帶着她來參加宴會了。
而此時,冷軒雖然心中明白了,可是卻依舊不能夠對着慕容綰顏說什麼,因爲他總是可以感覺出來,每次當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慕容綰顏的臉色都是極爲不好看,所以於情於理,冷軒都覺得這是慕容綰顏不能夠提起的一段往事。
此時看着慕容綰顏疑惑的目光,她卻還是不知疲倦的思索着這件事情,冷軒也是忍不住伸出手把奏章再一次拿了起來,看着上面的內容,卻也只是微微地笑着。
“不管怎麼說,東嶽的強大衆人有目共睹,不管西青國太子究竟來這裡是所謂何事,他都不可能撼動東嶽半分,所以大可不必擔心。”
冷軒是這樣說着,他有足夠的信心,既然西青可以臣服東嶽這麼多年,若是想要戰爭的話,早就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