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海越澤水心便鬱悶了起來,他簡直就沒把尚書府的院牆護院放在眼裡嘛,這一個月來海越澤可沒少來找她,不過也爲她帶來了許多的情報,例如將軍府投靠了三皇子,而荷妃不知道是因爲外面傳言三皇子與自己的傳言一事而想發作自己,還是張氏常常進宮陪伴的事,總之荷妃想要找機會發作自己就是了,想着那個帥鍋二皇子的抽瘋孃親娟姐也要找自己的麻煩,水心無語問蒼天了,而那個悶『騷』海越澤只留下一句,還真是會惹禍呢。從而水心終於知道了自己身邊的風和影是誰的人了,可是就算知道了現在也不是時候把他們退回去,如今可是正用人之際啊。
而蕊兒聽到老太太那樣恬不知恥的爲難自家小姐時,蕊兒小臉都皺到了一塊,可是聽聞小姐的回答時,她氣得都想就此暈過去,而徐嬤嬤則是現在無比的信任自家的小姐,所以如今小姐做任何事情她都並不懷疑。
老太太則眉開眼笑的,覺得這個孫女與以前也沒有變化嘛,還是那樣的好拿捏呢:“祖母就知道心兒是最懂事的呢,希兒啊,以後你要多多的與你表妹交好啊,若是能嫁得好,也不要忘了你表妹啊。”
顧思希暗道,還想着這伊水心多有心機呢,這還不是答應了,聽說她只是個草包,只是家世比自己好而已,那個男人她一定要得到,既然這個草包肯給自己機會,那麼以後若是有機會自己會拉她一把的。
水心一直知道顧思希的心思,而荷妃又這樣迫不急待的想找自己麻煩,那想必這份大禮她也會喜歡的,既然然她們想玩,那麼自個兒會陪她們玩到底的?看見顧思希那副沾沾自喜的樣子,水心也笑了。
就算大家都和諧了但伊尚書此時的心裡卻是敲起了響鼓,他不是沒看到女兒那抹笑,他只覺得膽戰心驚的,他現在對於他這個女兒即是恐懼,又想掌握着她,母親她們實在是想的太簡單了,現在只願不要鬧出太大的事情便好。
三皇子府上
屋內一片黑暗,一進入屋內,只覺得酒氣熏天的,荷妃秀氣的眉『毛』皺了又皺,用帕子捂住了鼻子道:“宏兒,你這是打算要一直這樣下去嗎?一個伊水柔,真的在你心中那麼重嗎?這事情也過了一個多月了,你爲何還是想不開啊?”
其實就上次二皇子與水心同時遇險一事,二皇子那邊也做了反擊,那就是把宇文宏在效外養的死士給滅掉了一半,那可是他偷偷培養的,除了他的心腹還有母妃誰都不知道的,出了這事可是天大的事啊,所以宇文宏便是快速起身去料理之後的事情,等他回來之時,卻是聽說了伊水柔的事情,若說他對伊水柔有沒有真心,那他的回答是有的,可是於伊水柔的死,伊家的解釋,馮家的交待,以及市井上的傳言等等,讓他有了一種很是難堪的感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向溫婉又端莊的柔兒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若不是有荷妃壓着他,那他會殺了那馮如偉兄弟倆,只是經過這件事情卻是把馮將軍徹底的推向了他,可是他覺得這是用他的屈辱換來的,而且對於伊水柔他有太多的不捨了,所以這些日子來他一直用酒精來麻痹着自己。
“母妃我是不是很無能,我手中的權力竟是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得來的,我的女人竟是被別人給染指了,爲了馮家手中的兵權,我只能像孫子一樣忍着,母妃若是那個位置要靠這樣得來,我寧可不要?”宇文宏見到荷妃的到來,暗啞的嗓子發出了聲音,那聲音好似極力忍受着什麼痛苦似的。
“啪?”的一聲,荷妃上前甩了宇文宏一巴掌,很是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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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兒,你太讓我失望了,小小挫折又算得了什麼呢?一個女人而已,她若是真心愛你,就是活着也該爲你做出犧牲的,何況,你若是恨他們,你就更要打起精神來,等你坐到那個位置上去,無論是誰,還有你動不了的人嗎?你又何必拘於這小節而耿耿於懷呢?”。
“雖然我本是看好吳王的女兒的,但也許天意如此,馮將軍卻是靠向了咱們這一邊,所以壽宴上你一定要向你的父皇請旨,表明你要娶馮如月爲妻,那樣將軍府才能實心實意的助你一臂之力啊,宏兒啊,你不要再想什麼屈辱不屈辱的了,事情已經發了,你爲何不好好的利用呢?”
“還有那個伊水心,竟是散播了那等謠言,我對她的那點憐愛現在卻是被她給揮霍的一點不剩,只要有膽敢阻礙你的人,母妃就是拼盡全力也不會放過她的?”荷妃那一向溫婉的臉上竟是出現了殺意。
“我知道,那不是她傳出去的,是當晚與我同去的中的兩個侍衛,那兩人已經被我解決了,還請母妃不要再『插』手這事了?”不知怎麼回事,他的內心深處並不希望母妃對伊水心不利。
“傻孩子,你現在還沒看明白,她若活着便是你一的污點啊,更何況這也是將軍夫人張氏所希望的,據說她的兒子廢了與她有直接關心,這樣一個蛇蠍女子你還要護着她做什麼啊?這件事情你就聽母妃的?你今晚給我好好睡一覺,明天好好打起精神來,這次的壽宴據說還有他國來使來祝賀呢,所以場面相當的壯觀呢,爲了保證他們的安全,又是你父皇想給你們個機會歷練一下,會讓每個皇子攜幾位大臣接待一個國家的使臣,若是能讓那他國使臣對我東軒俯首稱臣,以東軒爲首,那麼你的任務也就算功德圓滿了啊?”荷妃把從內務府太監總管那裡聽來的說與了宇文宏聽。
宇文宏聽取荷妃的話,這才緩緩的擡起頭來,狹眸中也閃着點點光亮,這證明着他並未喝多,只是藉機說說心裡話而已。
“往年不是有大臣去接那些使臣就可以嗎?今年爲何?”宇文宏不理解的問道,爲何父皇今年是這樣的重視。
在這整個星宇大陸上,分佈着四個小國,以東軒居首,還有南躍,北地,西燕國這四個國家,每年使節也來到東軒交流文化等,可是隨着時間的變化,也許南躍的特質豐厚,這些年越來的發展,大有要超過東軒的架勢,所以宇文宏感覺,父皇這次不應該大有討好的表現啊。 wωw● тTk án● ¢ 〇
“那是因爲今年有消息傳來,這三國今年來使是那些皇子與公主啊,往年可是隻是朝臣前來啊,所以皇兒,這次的朝臣來訪,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那最好避開南躍,孃親都爲你打聽好了,若是避開南躍,西燕又是以女權爲主的女兒國,在她們那裡可是女皇專玫的呢,所以母妃覺得這個國家也邪門的很呢,你最好想辦法選擇接待北地國,你們兄弟算來算去,你大皇兄外放封王,你父皇一向是不待見他,所以這次同樣沒有招回他,那麼盛下你們兄弟三人肯定是攜大臣,一人一個國家的,皇兒你可要打起精神來啊?”荷妃又何嘗不明白他的兒子這些日子過着這種頹廢的活是爲了向她示威,教育兒子她一向是該緊時緊該鬆時鬆,若是整日讓他緊繃着神經,那麼他人也會給『逼』瘋的,而這次兒子心中肯定是有怨的,可是有怨她不怕,只要他把火發出來自然就會了解自己的苦心了。
“而且北地國今年有意與我國聯姻,皇上適齡的女兒中也只有晚月公主合適,那個小蹄子我可是看她不順眼好些年了,自從皇后死後,她便一直霸着皇上的寵愛,皇上爲了他竟是遲遲的不立後,這次你一定要使使勸,把那個小蹄子給我嫁出去?”荷妃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滿,又有一些怨恨。
晚月公主是皇家的寵兒,皇上認爲她是福星,因爲她下來的當夜,天空中一道道紅光,東軒當年是發了旱災的,哪知晚月公主一出的第二日便雷鳴陣陣,下起了半年來第一次的大雨,從那時起皇上就特別偏愛着這個寶貝女,最後皇后的過世更讓他打心裡疼愛這個女兒,晚月的一句我只有一個母后,就導致了這東軒帝除了晚月的母親便再沒有立過後?就這樣她便被荷妃給記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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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荷妃的激動,宇文宏顯得要淡定的多,因爲自建朝開始,公主聯姻那便是很自然的事情,不過對於母妃的期待,宇文宏卻是沒有給她潑冷水,父皇是不會把祥瑞嫁到他國去的,就算是要和親,那隨便找個大臣女,或者宗室中的郡只要賜封爲義女,那麼嫁誰都是可以的啊。
“……”
相府中
這些日子項紗兒爲了她讓顧思希進宮的事情一直與她鬧着彆扭呢,只是這個表姐一向藏不住心事的,所以有一些話她是不敢同她說明的。
“表姐,你要相信我,我真是迫於祖母的『逼』迫我才同意的,你這也了我幾天氣了,你就不覺得累啊,我今日來是與你商量壽宴那天咱們穿什麼衣裙呢,要知道咱們的當天可都帶着那蝴蝶步搖呢?”水心滿臉堆笑很是討好的說道。
而對於這一切,項老太太與王氏只能搖頭愛莫能助了,自個孫女兒/女兒的姓子可不是她們能左右的。
項紗兒其實自己也鬱悶着,她就是怕她的小表妹太單純姓子軟便讓人好拿捏,對於這個表妹她是恨鐵不成剛啊?可是對於自己這個可愛的表妹她又怎能忍心不去理會呢?
所以項紗兒扳着小臉訓斥道:“你啊,就是姓子太綿軟,若是你平日裡不太綿軟怎會招來殺身之禍?好容易逃離了狼窩怕是又要進了虎洞,我看那個顧希兒便不是個好的?”項紗兒是沒有當着主祖與孃親的面說她是狐媚子,她去了尚書府幾次,一同去的還有項南,四皇子也去過,而那個顧思希卻是總是想辦法引起她們的注意,更準確的說來,是引起那兩個男子的注意,她聽心兒說過,三皇子都曾經拜倒她的石榴裙下的,所以她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個不安份的主,哪知表妹到好,給人家送上現成的機會去了?
“是,表姐說對,以後表妹再也不敢了,表姐就原諒我這一次?”水心皺皺着小臉很是可憐的說道。
“你……”項紗兒越來越覺得無力,很是恨鐵不成鋼啊。
老太太薑還是老的辣,但眼中卻還是充滿了笑意,而王氏則是被女兒這種神『色』與腔調逗得笑差了氣,暗道,明明她纔是那個小白兔好嘛,若是心兒想的話,那便是賣了她那個傻女兒,她的傻女兒還會爲人家數銀子呢……
心兒這孩子她越來越看好,自從她與紗兒交好後,那個若兒便沒再有紗兒這邊佔到一分的好處,女兒心中的心結好似也被解開了許多,她現在只盼望着紗兒能多與若兒學學,那天若兒來向老太太求一張請帖,細問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太太與她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孩子要做什麼事情,她們不再問原由了。
“母親,你笑什麼嘛,你是在取笑我嗎?”項紗兒漲紅着小臉不悅的問道。
“母親……母親……呵呵……母親怎麼會笑我的……紗兒呢?”王氏這副表情才叫不打自招呢,這明顯着就是在笑自己的女兒啊。
“好啊,母親你欺負人,竟是這樣的取笑人家,人家是爲表姐好嘛,你們……”項紗兒說着說着,看着屋裡的老太太,王氏,心兒都一副含笑的模樣,她怒了。
“是誰欺負我女兒了啊?哈哈哈?”只見項丞相走了進來,當然還身邊還有宇文晨,項南緊隨其後。
這些日子以來,水心也算是相府的長客,所以對他們也是相當親切,而宇文晨在相府一向不用大家行禮的,所以大家也樂得輕鬆。
“爹爹,還不是孃親嘛,人家在告訴表妹人心的險惡,哪知道孃親卻是取笑人家,還祖母也幫着她取笑人家?”項紗兒說着說着臉中已經帶了些許的水氣了。
看着女兒這一副嬌憨的模樣,項丞相眼中充滿着濃濃的擔心,今日在朝上皇上與大家商量的事情,讓他心裡很是不安,這樣美好的女兒?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阻止此事?
“爹爹?爹爹?您怎麼了,是不是今日朝中又有讓您頭疼的事情了呀?”項丞相眼中濃濃的擔心,就連一向粗線條的項紗兒也發現了。大家便更都是嚴肅起來。
“哦,沒什麼,只是他國的使臣要來了,皇上命三位皇子攜使朝臣一同接待,所以爲父接下來要很忙啊?”項丞相輕描淡定的說道。
“哦?今天的使臣有什麼來頭嗎,爲何要由皇子接待啊?”老太太首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唉?”項丞相先是嘆了口氣接着說道:“今年來使,是那三國的皇子與公主啊,而且……而且是要來聯姻的?”
所着上想。“聯姻?知道人選嗎?”王氏突然有點知道自家老爺爲何心情不好了,她問完又看了看項南與宇文晨,卻發現他們二人的眼光都躲閃着她,此時她才發現,一向呱噪的宇文晨今日格外的安靜。
“……”大家都沒有回答。
“禮兒……”老太太也回過味來問道。
“是北地國的皇子要與咱們東軒聯姻,你們也知道北地國的氣候與活環境,皇上是捨不得晚月公主嫁過去的,所以特意挑選了幾家大臣的女兒做爲候選,到時候封個公主,認個義女,頂替晚月公主,而……而……而紗兒就在其中?”項丞相艱難的說道。
“不會的?爲什麼是這樣啊,我的紗兒不可以去那種蠻夷之地的?”王氏此時的臉『色』很是慘白,因爲她知道北地國的人行爲舉止很是野蠻,據說那的女子都一樣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而且一個女子可以服侍父子二輩人,他們卻不覺得羞恥,據說那的風俗便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