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雲回去之後,白井然也安心了很多。自己的父親是能夠被治好的,這對於白井然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在陸雲的訓練下,他終於是開竅了。
再也不是人們口中那個嘲笑的,朽木不可雕的人。
想到父親的病能夠一天天好轉,自己能夠一天天的成長,將來成爲白家部族的有用之人,白井然一掃之前的頹勢。要不是陸雲讓他現在還需要低調,他早就高調起來。
然而整個白家部族已經是鬧翻天了,白井然突然的爆發出來,是誰都沒有料到的事情。可無疑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結果,在老族長尚在人間的時候,白井然成功扛起了族長大旗。
更加可怕的是,到現在,白井然依舊是低調的很。沒有暴露出任何缺陷給別人看到,這纔是讓人害怕的地方。
白井然的低調自然是讓很多人爲之擔心的,其中就有包括想要讓他在將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位置被人奪走,準備幸災樂禍的婉兒。
她此時此刻正在白有生的家裡,喝着一種苦澀的茶水,玄冰界的天氣,茶水剛剛泡好,就已經涼透了。
她的心,卻比茶水更加的涼。
“啪!”
越想越生氣的她憤怒的將茶水給砸在地上,白有生卻一點都不像是白家部族的二把手,他親自打掃這被摔碎的茶杯。他們兩個人現在是合作關係,當然沒有那種關係。
白有生一直不明白,他是想要得到族長的位置。可婉兒既然不喜歡他,並且還是深愛着老族長的,爲何選擇幫助自己?
要不是他看着老族長一天天的病下去,現在看上去最多隻能夠活一年的情況下,還真的不敢去相信這個女人。簡單的說,這個女人讓他感覺到的只是害怕。
從小,母親就告訴白有生一個道理,得罪誰都不能夠得罪女人。
也許正是因爲誰得罪了婉兒,這才導致這位賢內助倒戈相向,成爲自己這邊的人。
白有生將茶水重新倒上,遞給婉兒說道:“我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你究竟是爲何要幫我。雖說族長沒有給你名分,但是給你的東西也不少!”
婉兒憤怒的說道:“如果他始終都沒有給我名分,我根本不會在意!只是!那個女人爲什麼這麼好的命!明明什麼都不懂,只是因爲認識夫君早一些,就可以得到那麼多?”
白有生微笑道:“看來我猜測的沒錯,你果然是因爲嫉妒!”
“是!我是嫉妒!”婉兒咬牙說道,“我還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就算是咱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就算是那個時候,我差點就得到悲慘的命運,那都不算什麼!”
“已經十幾年了!”白有生說道,“你也從二八年華到了這般年紀!”
“時間過的很快!”婉兒也感慨萬千,“現在都已經變得物是人非了。他死了,只要如君跟她的寶貝兒子白井然不得好的下場,我就滿意!誰當這個族長,我是沒有這個閒工夫去管。”
“哈!”白有生笑了,“你覺得現在咱們還有希望嗎?”
“爲何沒有?”婉兒反問道,“別以爲白井然忽然開竅了,就能夠力挽狂瀾。有可能是夫君偷偷給他找了個真正的老師,我從很早之前就關注着這件事!他每一次出去練劍,回來就變得聰明瞭起來。別告訴我,練劍,他還能夠悟道?”
“的確值得懷疑!”白有生也覺得這件事非常的蹊蹺!
“我已經派出我培養了多年的野獸,不管這頭野獸能不能回來,我都可以知道結果!”婉兒說道。
“真的不怕打草驚蛇?”白有生問道。
婉兒冷笑道:“怎麼!你還擔心野獸把我給出賣了不成?別異想天開了,安心的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將來那個位置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白有生忽然問道:“冒昧的問你一句,對於族長,難道你一點愛都沒有了嗎?非要置他於死地?”
“等如君跟她的兒子白井然遭受到我想要看到的下場,我就會下去陪夫君!那個時候,只有我跟他。”婉兒病態的說道,“還記得十八年前的那天嗎!夫君率領你們,來到咱們的故鄉。”
白有生也陷入回憶之中,他跟婉兒從小就認識。他只不過早些年出去闖蕩,後來遇到了族長。當族長帶領他們平定內亂的最後一戰,族長認識了婉兒。
“我人生之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那天他騎在自己的坐騎上,人高馬大的!他身後跟着那麼多人,其中就包括你!”婉兒說道,“就連你這樣,咱們家族裡最強的勇士,眼神之中都是對他充滿了敬佩!”
“是的!如果他在,我不會反!如果說我這輩子最佩服誰的話,那就只有他了。”白有生說道。
“從那天開始我就發誓,只要他要我,我就做他唯一的那個人!哪怕他只是一時興起的對我好!”婉兒說道,“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件事還能夠如願以償!”
白有生說道:“他這輩子最愛的人是你!他是何等英傑,有多少女人爲之暗生情愫。甚至只要他點頭,那些女人就願意跟隨。最終他選擇了你!”
婉兒絕對忘記不了當時的清醒,她甜美的回憶道:“他對我說,走,跟我回家!”
“他對我說,走,跟我闖天下!”白有生說道,“我還以爲他會禪讓族長的位置,卻最終還是給了自己的兒子。我不怪他,誰沒點私心。如果說他有缺憾,就是有私心!”
“沒錯!我任勞任怨,哪怕到他死我都沒有名分,我都能忍!只可惜,那個女人算什麼?她笨,她只懂得誇自己的兒子,撒嬌,矯情!什麼都不懂,什麼都往外面說!可她卻母憑子貴!”婉兒嫉妒的說道。
“這就是你打算幫助我的原因?”白有生笑道,“女人嫉妒起來是非常可怕的!”
“我要讓她知道,她只不過是夫君小時候快要餓死,長大了知恩圖報得到的一切。那是夫君重情重義,她卻不思進取,得寸進尺。爲何我跟她天壤之別,卻下場完全不一樣?”婉兒問道。
“有時候!就是命不同!”白有生無奈的說道,“我還自認爲他兒子再怎麼長大,還是不如我!可是他兒子再怎麼廢物,只要不死,就是未來的族長。而我如此才華,英勇,卻要揹負罵名來奪權!”
“是啊!命不同!”婉兒無奈搖頭,“但我要讓她品嚐一下,如果命運被外人干涉,到了極差的地步,她那弱小的身軀,是否能夠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