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跟拓拔都已經準備好,他們兩個人都是高手。誰先動手,都有可能導致處於下風。
他們沒有說明規矩,陸雲卻已經放棄了自己的修爲。
因爲拓拔的修爲是難得的五千等,可要是比修爲高低的話,陸雲早就可以贏。所以要真正的打敗拓拔,那就必須要做到,在刀法的意境跟理解上,勝過拓拔。
拓拔很欣賞像陸雲這樣的對手,實在是讓人有一種熱血的衝動。
他已經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等到過,一個從站着的姿勢,就能夠給他壓力的對手。
雙方都是用了一把鐵刀!
這是拓拔給陸雲的,爲的也是避免用別的武器,導致形成不必要的差距。曾經有一個人想要打敗拓拔,苦練了二十年的鐵刀。
雖然沒有打敗拓拔,他卻意外的發現,雖然自己的修爲提升不是很大,卻變強了許多。因此他激勵自己的晚輩們,都要以跟拓拔能夠一戰,作爲努力的目標。
但是,從他之後,就沒有人再能夠像拓拔髮起挑戰。
拓拔開始越來越寂寞孤獨,直到陸雲的出現。
“我姓拓拔,師父沒有給我取名字!”拓拔說道,“他說名字只是一個稱呼,並不那麼重要!”
“難怪你如此強,卻在未來界默默無聞。是因爲你沒有名字,也是因爲你不追求這些東西!”陸雲明白的說道,“我叫陸雲!想要能夠於你一戰之人!”
拓拔說道:“事先跟你說好,我跟你一戰,跟任何事情都無關。我們只分勝負,不比生死,也不牽扯到別的任何事。”
“好!只是乾脆的較量,我喜歡!”陸雲點頭說道。
於是兩個人正式開始對決!
拓拔覺得陸雲的防守做的非常好,想要讓陸雲先進攻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先進攻,即便是他這種刀法境界的人,都無法看穿,陸雲的破綻究竟在哪裡。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
這也是一個非常值得挑戰的對手!
拓拔就前往大膽的邁步,既然雙方站着不能夠看出誰有缺陷,那麼動起來的時候,身法又是如何呢?
令人意外的是,陸雲動起來之後的身法,那是一種更無法形容的美妙。明明是一個男人,明明手中是一把寬大的鐵刀。
可是在陸雲的手中,那手腕的扭動,那身姿的扭動,鐵刀瞬間化作白綾。
“當!”
兩個人的鐵刀碰撞在一起,不停的碰撞在一起。手腕的手法,出刀的角度,以及同樣都是利用刀片跟肌膚緊挨着來躲避對方的刀。
每一刀的距離,都是算的如此的精準。
他們兩個人雖然手法不一樣,身法不一樣,思路不一樣。卻總是能夠打到一塊兒去,在大千世界裡面看熱鬧的寒蟬都是情不自禁的,希望他們兩個人最好不那麼快的分出勝負。
這樣她就像是看跳舞一樣的,看着兩個鐵血大男人,用的還是鐵刀,演繹舞姿。
雖說像是舞姿,但是他們兩個人每一刀碰撞在一起,迸射出的火花,就知道,每一刀都是勢大力沉。
可是在下一個招式之後,他們又可以變得非常輕盈。
那讓人緊張到可以忘記呼吸的躲閃方式,那種讓人眼睛都不敢眨眼的連招,以及雙方的拆招。
眼花繚亂!
在短短的瞬間,他們不但要跟對方兇猛的對拼,同時又要馬上想好下一刀應該怎麼打。
兩個人沒有退後,沒有休息。
手中的刀一直都在旋轉,一直動在劈砍。雙腳也在不停的滑步,甚至是前仰後翻,甚至打滾!
就是沒有休息過哪怕片刻!
到處都是叮叮噹噹的,鐵刀碰撞的聲音。
一把鐵刀,也是硬生生的被對砍成了廢鐵。拓拔跟陸雲再次拿刀,然後再次對拼。這樣讓人緊張氛圍,讓觀戰的寒蟬都忘卻了時間。
因爲他們的每一個招式,都是險些能夠擊中對方的要害。只要是對方的身法錯了一步,把鐵刀肯定是會擦傷臉。
這樣,估計已經算是輸了吧。
每一刀,每一招,都進行了精確的計算。很有可能,這並不是計算好的,而是他們經歷過太多太多這樣的對決,然後早就已經對下面的一招了然於心。
不知不覺,天空已經出現了太陽。
他們打了一個晚上,沒有分出勝負。甚至雙方連對方的毛髮,都沒有削下來哪怕一根。
就在雙方動作都因爲長期重複,或者下意識的變化的的時候,拓拔突然改變了自己的出刀。
用一種非常狂的方式,朝陸雲不斷的揮斬。
而陸雲呢!
他更加的狂!
兩個人竟然像是從風姿卓越的舞女,打成了文質彬彬的書生,到最後又像是頂級的將軍。
在戰場上的熱血廝殺!
一直從大早上,如此兇猛的對砍。鐵刀幾乎一炷香的時間,就會被砍壞一把。
這樣的強度,讓觀戰的寒蟬都沒有感覺到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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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看了一場連續的,極爲精彩的演繹。
而且從一開始她非常支持陸雲能夠獲勝,到現在非常的糾結。她當然希望最終獲勝的是陸雲,可是又不希望這場對決能夠結束。
雙方打到中午時分,拓拔再次發狂,而且更加的狂。陸雲不但沒有示弱,也是同樣更加的狂!
雙方砍來砍去!
砍出了一種在對決的時候,才產生的,欣賞起對方的情感。真的是讓人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帶給他們的是盡情釋放,曾經因爲對手太弱,而沒有釋放出來的那種壓抑的感受。
陸雲砍着砍着,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拓拔砍着砍着,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纔是宿命對決,這纔是刀之皇者的最終一戰!
陸雲是幸運的,他能夠在跟至尊魔邪生死對決之前,遇上一個在刀法的造詣上如此強大的對手。
即便是他最後不敵至尊魔邪,他也死而無憾。
拓拔相信,這一戰,贏的不是自己。他終於等到了一個比自己強大的對手!
他已經是極限刀狂狀態,而且已經超越平時認識的那個自己,這已經是前所未有的表現。可是陸雲卻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似乎是在說,朋友,你難道就只有這麼點本事嗎?
拓拔知道自己會輸,又想要再堅持,看看陸雲還有什麼樣的能耐。當然,他還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會因爲什麼而輸。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期待着,又有一絲絲的擔心,一絲絲的說不出來的感受。
實在是太爽快了!
打到夕陽出現的時候,陸雲的嘴角突然揚起一絲更加詭異的笑容。
他在使用錯亂刀,拓拔雖然能夠完全接住這些錯亂刀,可是當陸雲再次回到發狂狀態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一種非常吃力的應對。
然後陸雲再次回到最開始那種舞姿,再回到錯亂刀,再回到刀狂狀態。幾乎每一種打法,他能夠穿插進來,運用自如。
他是在學習的過程!
拓拔終於明白爲何陸雲一開始不用這樣的方式打敗自己,因爲他之前是不會刀狂狀態的。在學習的過程當中,陸雲變得更加厲害,更加強大。
這樣的強大,拓拔都說不出的興奮!
只要遇到這樣的對手,就足夠了!
隨後,他用了一個非常霸道的招式,將陸雲所有的招式給劈開,然後伸手。
“我輸了!”拓拔說道。
陸雲也停止了下來!
他們心中都清楚,再打下去,只會是陸雲獲勝。
所以陸雲沒有強求!
拓拔點頭說道:“我最終是輸了,但是輸的卻無比的開心。從來沒有人,可以像這樣壓制着我打!到最後竟然還能夠留有餘力!”
“我只不過是僥倖罷了!”陸雲說道,“你一開始沒有發現我在學習你的刀法,等到你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是的!已經太遲了!”拓拔說道,“勝負就是這樣的暢快,而且你本來可以在下午的時候就使用的,我也會輸的更加的早。你只是想要讓我在夕陽出現的時候,結束這一戰,然後釣魚給你吃對不對?”
“哈哈!這都被你發現了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就是這麼想的!”陸雲厚顏無恥的說道。
拓拔很是開心,他並沒有介意。
只要有一個人能夠打敗他,讓他做什麼他都非常的願意,只要對方開心就好。
兩個人坐下來,拓拔從自己的混元袋裡面取出兩把爐刀,說道:“這肯定就是你想要的東西!”
“你是怎麼知道的?”陸雲好奇的問道。
拓拔解釋道:“因爲天佛預言,說將來有一天,肯定會有人擊敗我,然後我就把這兩把爐刀給他!”
“原來是這樣!”陸雲說道。
“這位天佛大人是我的師父!擁有預言的能力,正是他預言如果邪惡之物滅掉人類的話,宇宙之中除了邪惡之物,以及他們背後統治者,將再無其它生靈。師父就帶着天佛來到這個世界!”拓拔說道,“我三歲被師父所救,他還願意相信人類!”
“可是人類辜負了天佛!”陸雲說道。
“不錯!”拓拔說道,“天佛的確被人類傷害的很深,已經深到沒有辦法挽回的地步。也許錯的不是人,也許錯的就是人。幾十萬年下來,我們誰又能夠說的清楚,當年究竟誰錯了呢。”
“是的!”陸雲非常認同他的說法。
拓拔說道:“不過另外天佛們相信我,所以在我這裡留下了許多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
“什麼東西?”陸雲覺得好奇。
忽然間,拓拔從自己的混元袋裡面又取出五套天佛神器:“這是他們臨死之前交給我的,說如果遇到那個打敗我的人,就跟爐刀一起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