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鬼差大哥”
張自豪在這條長長的路上走了有一段時間了,剛纔的那位鬼兵也在這他附近的隊伍周圍巡視了好幾圈,看樣子每個鬼兵都有自己看管的區域。
“你有事?”
鬼兵納悶,凡是去投胎的要嘛就不情願不配合,要嘛就死氣沉沉地往前走,這傢伙一路上東瞅瞅西看看,也不知道有什麼可好奇的,不過今天倒也奇怪,這小子竟然能遇見那隻千年殭屍,更難得的是還能從它手裡逃了,要不是遇見他們這投胎隊伍,估計鬼命得交代在這。
“大哥,我插隊不好吧?”張自豪怯怯地問。
“你想從後面開始排?”鬼兵懶得多說話,這新鬼腦子有病吧,別人巴不得排在前面呢。
“我、我是說我真要去投胎啊?”
“你傻…了吧。”這個鬼兵以前認爲自己是全地府脾氣最好的,剛纔竟然想說髒話,“你不投胎跑來這裡幹嘛?”
“我着急跑偏了唄,嘿嘿。”現在他說話細聲細語,生怕得罪了人家,永世不得超生就不好了。
又道:“您看我符合投胎的條件嗎,我懷疑我死得不徹底,再說了我還不知道我咋死得,不能就不明不白的投胎去啊?”
鬼兵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你咋死的我咋知道,不過按照規定只有符合投胎條件的纔可以進入剛纔的“神光護壁“,否則就得像那些殭屍一樣化成灰啊。”
“可是……”
“艹,可是個毛,我告訴你哈,殭屍不老不死不滅,集天地怨氣晦氣而生,超出三界外不入五行中……”
“嗯嗯!”張自豪正聽着,類似言論他聽過很多遍。
“這都是放屁!”
“放屁,難道不對嗎?”張自豪難得的一副小白的模樣問別人問題。
不過沒丟面子,這鬼兵身高兩米開外,虎面獠牙,不怒自威,實力應該與他也差不多,所以張自豪才這樣跟他說話。
“殭屍具體是怎麼來的……”鬼兵看着他停頓了一下,“這……我也不知道。”
“亥,您這不是等於沒說嘛。”
“但是,它們有個能力,只要血不幹便可永生,殭屍每次吸血都會把人吸乾,血液進入消化系統後(可能沒有)化成幾滴濃郁的殭屍血,這殭屍血便是殭屍的能量所在,越是厲害的殭屍儲存的能量就越多,也越精純。
剛纔那隻殭屍我以前見過,大約在地府修煉了有一千多個年頭了,最近幾百年都不曾聽說它出來作惡,還以爲它掛了呢。”
“鬼哥,既然說殭屍不能去投胎,那麼它們怎麼會存在在地府呢?”
“你…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其實吧,我也聽說過不少這事,大家都說殭屍是惡魔之子,所以不管人間,還是地府都有它們的影子,不過有一點你要知道,人間‘死去’的殭屍被稱作力量被惡魔收回,它們沒有靈魂進不了地府。
地府中死亡的殭屍,它們大概就真的消失了吧……
我怎麼跟一個鬼說這麼多,孟婆湯一喝還不就什麼都忘了。”
鬼兵忽然感覺到自己太傻了。
就這樣他們走啊走走啊走,張自豪完全感覺不到疲勞,甚至感覺不到腿在走路,只要是發現鬼兵不理他了,他就開始跟附近的人聊天,他前邊那位是個爲愛殉情的年輕女子,本來悶悶不樂,竟然被張自豪聊的眉目舒展,沉悶的投胎隊伍一下子熱鬧起來,氣氛瀰漫了好幾才裡地,張自豪不知道該場景平均一萬年一見。
就這樣他忘卻了時間的概念,離奈何橋越來越近。
……
守護張自豪第二天的時候,本來已經不耐煩的黑人,竟然遏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甘願繼續守護活死人。
原因非常的驚世駭俗,西裝革履的醫生,也就是被稱爲二結巴的男人,發現張自豪頭上那恐怖的傷口竟然漸漸癒合了。
爲此周武高興了整整一天,他認爲是教官顯靈了,教官就是部落的創始人,自從去了島國就沒再回來過,再算算他的年紀,大家都基本確定他死了,這副教官換了很多個,總教官一直活在所有人心目中。
部落裡的條條道道還有很多,不要以爲有教官在團隊制度就完善了,大錯特錯!
中國的法律任何時候都是以草根黨的決策爲重,爲了防止他們做出什麼傷害國家利益的事,一些任務的執行,包括人員調動還要請示國防部,當然,這是在老教官失蹤以後才這樣的,以前哪個敢這麼做!
第二天晚上除了二結巴之外,部落裡還專門給他配備了兩名高級護理照顧他,當然是請示過防物部的。
現實社會裡張自豪的身體得到了最好的料理便不再提。
……
張自豪不知道,他失蹤的這幾天差點就出大事了,趙雷跟他的關係就不用說了吧,這幾天他怎麼可能放心的下,東方海,許飛也是着急的晚上睡不着覺。
大學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好哥們之間出了什麼事那是要互相隱瞞的,上課的時候他們宿舍哥們不敢玩遊戲,怕人太少學校裡發現人口失蹤,上課輪流替他喊到,別的宿舍的人只當他是玩遊戲入迷了,也懶得理會。
第四天了,張自豪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電話關機,甚至說李清親自來到j市用靈識探索,都沒有結果。
他們知道醉酒開頭的名字玩家都和張自豪非比尋常,他失蹤的第二天早上,他們就把這事告訴了李清他們。
今天正好是失蹤第四天,也正是九月六日,下午初賽就結束了,明天就到了第二輪的比賽。
中午下了課,兄弟們迫不及待的玩遊戲,因爲今天的日子很重要,除了即將結束的第一輪比賽,今天也是神仙鎮魂村正式建成的日子,場面相當熱鬧,他們上午得上課,一些剪綵、賀詞、慶祝什麼的事情只好交給醉酒兄弟以及其他上層做了。
許飛、東方海最先進入遊戲,這趙雷卻呆呆的望着牀鋪,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朝謝雲那看去。
謝雲捧着本玄幻小說再看,注意到了不善的眼神,不由得把書放下。
“你想問我什麼?”謝雲坐在牀上動作自然,語氣也感覺不到絲毫情緒。
“我兄弟去哪裡,你他嗎的是不是知道,別以爲那天我喝多了,酒桌上你們的眼神我看着就有貓膩。”
雷子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怕吵到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