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皇宮裡面燈火輝煌。
齊藍沫也看到了安陵浩,他坐在離齊弘燁很久的地方,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
齊藍沫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盯住齊弘燁不放!
“弘燁,今年二十二了吧?”
齊隕笑着問他,別有深意。
“回皇叔,再過幾個月都快二十三了!”
齊隕點了點頭:“對,你一走就是十年多。朕和四王兄也都十年多沒見到你了……可惜呀,最近他不在京城,否則見了你現在這般優秀一定很高興!這次蠻夷退兵,全部都是你的功勞!”
在坐的大臣們同樣讚賞的點頭:“虎父無犬子,肅王不愧是四王爺的兒子!來,老臣先幹爲盡!”
大人們先後給他敬酒,齊弘燁淡淡的瞥了一眼對面的齊藍沫全數喝掉!自己也不知道是高興得多一些還是嘔氣多一些!
過了好半響,齊隕才認真的說他:“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紀,若是有喜歡的姑娘告訴朕,朕給你指婚!”
?“侄兒有了心上人自然會告訴皇叔。”
心上人現在倒是有的,只不過若是真的現在將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怕是會讓皇上脖然大怒,哪裡還有可能指婚!
所以,必須得沉得住氣……
聽着他們說來說去,齊藍沫努了努嘴,自言自語的低喃:“他應該是要娶念兒姐姐的吧!”
看着齊弘燁起身離席,她很快的跟了上去,走到他身邊笑了笑:“弘燁哥哥。”
“嗯。你怎麼不看着你的安陵浩?”他看着她,不溫不熱,似乎有種冷冷的感覺容易將人至之於千里之外。語氣裡面瀰漫着醋意,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
不過,不要緊,齊藍沫不在乎他這麼冷。小時候她都那麼厚臉皮喜歡跟着他,如今還在乎什麼!
“因爲早上我問安陵浩你在生氣?”
她都還沒氣呢,不知道他是在氣些什麼!
“沒有。”
齊弘燁偷閒,不想這麼快回到宴會,坐在了安靜的涼亭中。
“其實我不是故意裝石頭騙你們的。只是你,明明知道我是誰,卻還故意逗着我轉圈。真是的!”
她的口氣裡面隱隱的有些埋怨,最後笑着問道:“弘燁哥哥,剛纔皇叔提到了你成婚的事情,你一直沒成婚是不是在等着回來娶念兒姐姐?”
“你就爲來和我說這個?”
被他這麼一問,她才發現其實自己跟上來想說的都還沒說呢!其實自己也沒什麼想說的,告訴他自己去軍營的事情不要給父王和母妃說,總覺得自己這麼一說,纔是畫蛇添足的。
最終尷尬的笑了笑:“就是想跟着你不行?”
齊弘燁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像是來至天際那麼的低沉:“你很喜歡安陵浩嗎?”
在齊藍沫的心裡,他就是自己從小依賴的哥哥,雖然可以很親密,可以無話不談,可是還是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我……”
喜歡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卻被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她的脣。
他知道她的答案,所以不想聽她說出口。哪怕是自己要問的!
齊藍沫驚恐的推拒着他,現在他們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的時候,親親都是無所謂的。她與她是兄妹,怎麼能做如此親密的事情?!
她推不開他,只好一狠心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脣瓣,鮮血瞬間充斥着兩人的嘴裡……
他鬆開他,用手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跡,冷酷之間帶着十足的邪魅。
“怎麼了,不行?你小時候不也親過我嗎?這算是還我的!”
這一刻,齊弘燁的酒勁有些上來了,邪笑着看着一臉怒意的齊藍沫。
“可是我們已經長大了,小時候不懂事!”
她一邊擦着自己的脣,一邊環顧四周,生怕有人發現了他們。
“呵……不懂事。那麼念兒說要嫁給我也是不懂事的時候說的,那怎麼能夠算數,況且她也不一定願意嫁給我。所以,關於她的事情,你要是再敢提,就不是今天這樣了!”
他這是真的威脅!
這個威脅讓她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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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她變得膽小了,還是他變得膽大了!
惶恐的站了起來,想要開溜,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拉住了:“哪裡去?”
“我……回宴會。”
她突然有些害怕面對他,因爲在她簡單的思維裡面是無法琢磨到他是怎麼想的,如此的深不可測。
不太像是她的哥哥,而像是令她畏懼的男子。
“回王府。”
“不辭而別皇叔會生氣。”
她只是想找藉口,因爲害怕和他單獨相處,所以不願意。
齊弘燁霸道的將小小的身子橫抱了起來,大步的往宮外走。沿途碰到侍衛,隨口說了一句:“幫我稟告皇上,就說是小郡主身體不舒服,本王帶她回府了。”
馬車上,她都不敢擡頭看齊弘燁,總覺得心裡撲通撲通跳的格外的厲害,而且有種極其奇怪的情愫圍繞着,讓她格外的糾結。
夜裡回到了王府就甩開他的手猛地跑回房間,緊緊地關上了門,矇頭就睡,只希望快些過了今日,好讓自己心情能夠平靜一些。
月光皎潔,樹影斑駁。
他酒醒了,自然就坐在了她的牀前。此刻的齊藍
沫已經沉睡,宛如一個娃娃一般乖巧。齊弘燁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脣,低喃:“你已經招惹我了,還怎麼逃得掉?”
古魚國,躺在牀上的南宮昊,雖然不過才四十多歲,這幾天卻早已經面色槁枯,生命之燈似乎也快要燃燒殆盡。
他看着跟着南宮決回來的齊藍萱微微一笑:“萱兒,你回來了。”
在生人彌留之際,能夠見到她,也算是可以笑着離開了。
齊藍萱吸了吸鼻子,握住他的手,眼眶泛紅:“父王他還好。”
南宮昊伸手拉住了南宮決的手,然後將齊藍萱的手交給他,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我最後的心願就是能夠……看見你們……成婚,如今怕是……難以如願了……”
白慕兒在旁邊暗自掉着眼淚,心裡也是痛苦的,最終沉默的她低喃出聲:“萱兒,其實皇上他因爲曾經私心的將你和我們的沫兒調換留在古魚國,所以後來的幾年自己也一直在用那種毒藥。藥量積累,哪怕藥性慢,到現在卻早已經腐蝕心肺。”
“對不起。”
南宮昊蒼白的一笑,這些年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愚蠢。明明早就知道,路雪不會愛上他,卻還是那麼執着的想要爭取。
現在好了,一切歸零,生命盡頭也算是徹底的將自己解放了。
“如果你不願意嫁給南宮決,也是可以的……父皇不勉強……本就是父皇私心,纔會想着讓你嫁給決兒……父皇已經做錯過事,這婚約的事由你做主……”
雖然齊藍萱對於大人們過去的往事半知半解,也聽的朦朦朧朧,可是看着快要開開的南宮昊還是急切的承諾到:“我願意,我願意陪着他,也陪着母后。我們現在就給父皇和母后磕頭。”
說完拉着南宮決跪在了他們面前……
簡單的拜天地,簡單的跪父母,簡單的交拜,就像是平常人家,沒有那麼隆重的冊封,沒有大臣們的祝賀,有的只是她內心最真的情感。
對南宮昊是孝,對南宮決是愛。
看着他們簡單的成婚,南宮昊帶着笑意,安安心心的閉上了眼睛。這一閉,就是永遠。
白慕兒擦掉自己的眼淚,沒有大哭大喊,卻已是痛側心扉。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低喃:“皇上,希望你下輩子能夠早些遇到小雪。”
她起身,強支持着身體打開門,宣佈皇上去世立太子南宮決爲新皇的旨意。齊藍萱便在登基之日,同時冊封爲皇后!
大齊,齊藍沫也聽到了南宮昊去世的消息。
心裡莫名其妙的有些難過,不知道是因爲他的死還是因爲齊藍萱或許就從此留在古魚國當皇后再也不回來了而難過。
總之一整天都是悶悶不樂的。
安陵浩見她不開心,臨近傍晚的時候就帶着她去逛逛熱鬧的夜市。
一路上走走停停有不少平日裡面她喜歡的東西,到了最後總算是心情好了一些,才送她回四王府。
門外儼然已經有一個人站在那裡等着她了!
齊弘燁目光有些陰涼,尤其是看見安陵浩牽着齊藍沫的手!
“王爺,郡主她不開心,所以屬下才帶她出去的。”
“既然送回來了,安陵將軍就請回吧!”
看着安陵浩要走,齊藍沫突然就有些怕了,抓着他的手,眼神似乎像是在求救一樣。
他當然不懂,她爲什麼會害怕,只是笑着低喃:“明日我來看你。”
他們的濃情蜜意,看着齊弘燁的眼中就像是毒刺。最終一把將齊藍沫抓了回來:“天色已晚,妹妹該跟我回去了!”
從那次之後,面對齊弘燁,她總是覺得有些害怕的。尤其是今日,她已經聞到了那股濃濃的酒意,更是覺得惶恐。
他喝酒了,而且似乎喝得不少!
還來不及回答,就被一手提了進去。
他問她:“你就這麼喜歡和他在一起?”
“弘燁哥哥你不要這樣……”
他這樣子,她心裡會很慌張,很害怕。酒精的味道,更是讓她的頭腦都跟着有些暈乎乎了。
“不要叫我哥哥,我根本不是你的哥哥!”
滿心的委屈和害怕,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他重重的壓倒了牀上,再一次朝她隆重的宣佈:“你不是我的妹妹。我們之間沒有一點血緣關係!而且今夜我就挑明瞭,我喜歡你,我要娶的人便是你,我給皇上說的心上人也是你!”
說完急切的解開她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宣告他對她的所有權。
齊藍沫嚇得臉色蒼白,用力的搖頭:“不可以的……這是亂。倫,父王和皇叔會殺了你。況且我還和安陵浩有婚約……你不許喜歡我,更不能碰我!”
“什麼婚約,什麼亂。倫,你不是父王的女兒,你是南宮昊的女兒!你應該是南宮沫!”
他是醉了,纔會在這個時候說這件事!
他醉得不清,同時也妒得太深……
齊藍沫搖頭:“不會的,你亂說!你騙我!”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她純白的世界在這一瞬間轟然倒塌,伴隨的更是狂風暴雨般的吻……想要抵抗,卻如小綿羊一般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一點攻擊力!
只得嘶吼道:“我喜歡的是安陵浩,我要嫁給他……我要嫁的人是他……”在這一刻,她希望的
是安陵浩能夠救她,哪怕不是安陵浩,是任何人,只要能夠救她離開這裡就好。
可惜,沒有,而且不會有!
淚水如決堤般的洪水傾瀉而來,齊弘燁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搖頭:“你喜歡他,爲什麼一開始要招惹我?既然你要招惹我,後果就得自己承擔!想要嫁給他,我不許!”
他本來還有那麼一絲理智是要放過她的,可是偏偏她要說這番刺激他的話。
是她逼着他,逼得他沒有退路!
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呲的一聲,衣服早已經碎成幾塊,最終被丟在了一邊。
齊弘燁俯身,霸道的吻住了她的脣,不讓她有任何機會逃避。他不能見她嫁給安陵浩,不能!
所以只能夠在她脫離自己掌控之前要了她,哪怕就算那樣會傷害她,會觸怒到父王,那也是不可避免的。
雙手握住她的纖腰,略帶溫柔的進入了她的身體,開始一次一次瘋狂的侵佔。
齊藍沫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她不懂,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招惹了他的。不管是什麼時候,現在卻只能被迫的接受他所謂的愛,而恰恰是這樣的愛,讓她覺得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夜色深邃,齊藍沫宛如死了一次一樣,身體似乎早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心更是不知道被拋到了哪裡,或者是被誰踩成了碎片。
她機械睜着眼睛,一夜未眠,腦袋裡面早已經是一片空白。
在她的心裡,就算是齊弘燁說的是真的,自己不是父王和母妃的孩子而是南宮昊的孩子,但是也還是接受不了自己一直當哥哥的他的侵犯。
是啊,叫她一時間如何能夠接受?
爲什麼偏偏是這樣的……爲什麼父王和母妃都不在王府,她像是一艘在大海上漂流的小船,遇到了暴風雨的襲擊,無依無靠,即將支離破碎。
從黑夜看到天明,她看着他醒來,看着他那熟悉的俊顏有些深情的看着她。
可是她卻不想接受,偏過了頭,狠狠地咬住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齊弘燁將她抱進自己的懷中,輕吻着她的額頭:“藍沫,當我的王妃吧。”
她吸了吸鼻子,不說話。
婚約不是她定的,而安陵浩對她如此的好,如今的她怎麼才能夠配得上他?她這是算悔婚了嗎?
“安陵浩那裡,還有父王那裡我都會去說的。只要你願意……”
還不等他說完,齊藍沫就猛地打斷了他的話:“我不願意,我恨你,恨你!”
她的清白,她的一切,都因爲他全部顛覆。
他是她最信任的人呀,怎麼會這樣?
齊弘燁有些糾結的皺了皺眉,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了:“安陵浩知道我要了你,定不會再要你的。死心吧!”
她瞪着他,像是復活了的小老虎,不過也只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大吼:“他不會的!”
他那麼寵她,那麼疼她,怎麼會不要她……
“我們來賭,如果說他知道你和我沒有血緣關係,而且我要了你並且要娶你爲妻,他一定會主動地解除那個所謂的婚約。”
他說的篤定,那樣的篤定讓齊藍沫的心裡更是起了一陣陣涼意。
苦澀的笑了笑:“那麼……他要是不取消,你是不是可以讓我嫁給他。一輩子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齊弘燁微微的愣了一下,最後點頭:“好!”
他願意賭一下,只不過這“一輩子”的代價似乎是有些大了。
她是該有多恨他,才希望一輩子不要見到自己?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卻還是不後悔自己昨夜要了她。
齊藍沫坐在鏡子面前,看着脖項間青紫的吻痕以及被吻得紅腫的脣,無可奈何。
如果可以,她是不是可以殺了他?
可是她明明可以感受到齊弘燁對她的情,她卻是不忍心的。
大概自己就是那麼不中用吧,纔會被吃的死死的,從小到大,包括在軍營的時候!
淡淡的問到:“我真的是南宮昊的女兒?”
此刻齊弘燁再不說實話,似乎就顯得虛假了:“嗯,父王親口告訴我的。是南宮皇上將你和萱兒調換,所以那五年,我們都一直以爲你就是父王和母后的骨肉,後來才發現不是的,便去接回了萱兒。”
說書人果然猜的不錯,自己和姐姐是一般大小,既不是雙胞胎,怎麼可能同父同母。
果然是可笑的,在她知道的時候,自己的親生父皇已經離開了人世。她是該悲,還是該哭?換個角度來說,自己是不是被丟棄了的……
外面安陵浩敲了敲門,聲音如沐春風:“沫兒,我來看你了!”
她回過神,慌張了躲進被窩中,搖頭:“告訴他,我不要見他。叫他以後也不要來了!”
“你怕他知道,可是我們不是還有賭約嗎?”
他在她耳邊低喃,仍舊有些咄咄逼人。她對安陵浩的在乎,讓他所有的溫柔都可以消失盡殆!
“現在不要告訴他,過幾日好不好?求你……”她握住他的手,眼神那麼無知,更是懇請。
他昨日已經強要了她,今天就不想再爲難她了,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好,我這就讓他走!”
齊弘燁說完打開門再關上門,直到確定外面沒有任何人的聲音,她才坐起來,無助的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