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穩定軍心,琅幽這幾日都很是忙碌,忙的甚至都快忘了顧傾雪的存在,至少顧傾雪這幾日裡都在沒有被琅幽煩過。除了不能出去之外,她平日裡逗逗狐狸該玩玩該吃吃該修煉的修煉,日子過得很是快活。
在忙了好幾天後,琅幽終於將動亂的軍心穩住,隨即立刻召集衆長老頭領開始商議對抗鬼鮫一族之計。
一大清早,主洞中就彙集着數十位長老及頭領。
要知道這鬼鮫崖雖說之時叫崖,但其面積可是整整跨越了數百里,這也是鬼鮫崖爲何能容下鬼鮫與狼魔犬兩大種族的原因。
“參見首領!”
見琅幽來了,將士與長老紛紛下跪迎接,場面好不威武。
“起來吧。”
好在琅幽曾經也位居高位過,對於這等場面多見不怪,倒也是很冷靜大氣的鎮住了場面。
“對於我今日爲何要招各位長老將士來此,想必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琅幽一改平日裡的吊兒郎當,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說話聲音也穩了不少,看起來竟還有那麼幾分樣子。
“臣等自然是知道的。”
一個似是將士中領頭的人站出來說道。
“既然如此,那孤也就不囉嗦了,對於這次鬼鮫一族的突然來犯,大家都有何看法,說出來不要客氣!”
因爲場合原因,琅幽也不再稱“我”,雖然這個稱呼是挺有親和力,但對於這種嚴肅的場合,明顯震懾力就不夠,所以還是換換的好。
“前幾百年,雖說我們實力也並不強大,可終究水陸有別,鬼鮫一族因爲不能上岸一直都在忌憚這我們,可最近……”
說話的老頭喘了口氣,再次說道:“不知爲何這鬼鮫一族突然出現瞭如此之多的已修出雙腿能過參加陸戰的士兵。這給本就沒有怎麼防範的我族造成了幾乎是壓倒性的重大打擊,讓我軍僅在短短的七日之內就軍心潰散。如此一來,就更加防範不住鬼鮫一族的偷襲,從而造成了巨大的傷亡損失。”
不得不說,這老頭的功夫做的很足,只是幾段話,就將這件事交代的一清二楚。
“不錯。”
琅幽點點頭,這次之所以會造成如此之大的傷亡損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鬼鮫的突然來襲,從而導致他們措手不及,不知從何防範。
“且不說鬼鮫一族爲何突然有了如此多的強者,當前最重要的便是該如何預防鬼鮫一族的下一次偷襲。”
琅幽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要知道雖然我們現在好不容易纔穩下軍心,但兵士們依舊處於崩潰狀態,我們現在極其需要一場勝仗來徹底的穩固軍心,但如果我們敗了……”
“那便跟鬼鮫一族的囊中物一般,隨時可以取走。”
其實現在情況並不像琅幽所說的這般嚴重,不過他清楚,雖然這些將士長老們雖然已經站在了這裡,但他們其實跟底下的兵士也查不到哪兒去,對於鬼鮫一族已經隱約有了些害怕心理,如果現在不給他們下一劑猛藥,那麼他剛纔所說的也很快就會成爲現實。
“首領說的是……”
底下人皆是敷衍的應了幾聲,就再沒其他動作,對此琅幽深感無奈。
“你們這……可是怕了那鬼鮫一族?”
既然他們不肯說,那他就把他們心裡的痛給戳出來,擺在明面上,讓他們**裸的面對自己的痛。
果然,琅幽這話一說完,衆人更加安靜了,全都默不作聲。
要知道自己的痛被突然擺在明面上,他們自己也很是難受,卻又無法反駁。
“首領……”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一個將士站了出來。
“說。”
琅幽也不急,竟坐在主位上把玩起手裡的瓷杯來。
“臣斗膽問一句,如果鬼鮫與與我族真的開了戰,首領可是會帶兵親征。”
這位將士,問出了其他將士的心裡話,雖然琅幽現在的確是明確了自己的立場,確定會站在他們這一邊。
可站在他們這一邊跟帶着他們打仗又是另一種不同的意思了。
他們雖然是怕鬼鮫一族,但他們琅幽更怕到時候不肯出戰領兵。
“你們都聾了麼。”
琅幽的語氣中帶上了些不爽,這些人怎麼就不懂他的意思!他既然答應了,那絕對就會與狼魔犬一族共同進退,他們居然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臨陣脫逃,這簡直就不能忍。
“孤既然答應了,那自然會同你們共同進退,你們究竟是在想些什麼,都是死腦筋嗎!”
“抱歉首領,臣等知錯!”
察覺到琅幽的怒氣,長老將士們紛紛跪下請求琅幽的原諒,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隻能靠着琅幽了,若是把他惹怒,氣出了狼魔犬一族,那他們可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即已知錯,爲何不站起來,跪着好看嗎!”
不知爲何,琅幽突然覺着這些人動不動就跪着這一點很是沒有出息,惹的人心中無端厭煩起來。
“是是是……”
衆人應允,又紛紛起身,只是那腿一直抖個不停。
“孤也不與你們多說這些無用的了。”
琅幽心煩氣躁的揉了下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們對於鬼鮫一族的偷襲,凡是有建議的都給我提出來,別磨磨唧唧的,看着很是心煩。”
聽着琅幽這話,底下的長老將士們推搡了半天,終於推了個說話的人出來。
“首領,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被推出來的人戰戰兢兢的說道,看起來很是害怕琅幽。
“別廢話,快說!”
琅幽覺得他這一輩子的耐心可能都用在今天這事上面了,這平日裡很是痛快的這些人,如今怎麼都變得畏畏縮縮羅裡吧嗦的了。
“在這幾日與鬼鮫一族的對抗中,臣發現,這鬼鮫一族近幾日的出兵很有些講究。”
“哦?是麼?快說!”
這人的話頓時勾起了琅幽的興趣,聽了這麼多的廢話,就這人的話似乎還有點意思。
“這第一日裡,鬼鮫一族先是派出少量的兵來騷擾我族東,南兩個邊界,與此同時又派出大量的強兵進攻我族邊界最爲薄弱的北界。”
“只是當日北界將領堅持抗敵,最終守住了北界僵池。”
那將士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次日,與北界最爲接近的西界派兵前去支援,沒曾想這鬼鮫一族卻又轉換方向,攻往了西界,卻依舊沒有攻下,最終只好退兵。”
“到了這第三日,鬼鮫故技重施,在此攻向北界,次日則又是西界。”
“到現在,已是北界第三次被攻。”
將士仔細的分析道:“所以我覺得,這次我們應該提前去西界埋伏,打鬼鮫個措手不及。”
“呵呵呵……”
琅幽突然輕笑幾聲,隨即說道:“你覺得,鬼鮫一族人的智力如何?”
“臣覺得,鬼鮫一族陰險狡詐,智力近妖……”
那將士不知琅幽爲何要問這個,戰戰兢兢的回答着。
“那你覺得,是你比較聰明,還是鬼鮫一族更勝一籌?”
琅幽再次問道。
將士不知琅幽的用意,更加害怕了起來,顫抖着聲音回答。
“臣、臣以爲、是、是鬼鮫一族勝過與我……”
雖然將士不想承認這件事,但這也的確是事實,如果不是鬼鮫一族更勝一籌,他們又怎麼能多次都在狼魔犬的圍剿中順利逃生。
“既然你說了,這鬼鮫一族智力近妖。那你說,你都能想到的事,他們會想不到嗎。”
琅幽一把捏碎手中的瓷杯,原本白淨的杯子只是一瞬間,就在他的手裡化作粉末。他冷笑着道:“不過你說的這些個東西倒還是對我有些用處。”
拍乾淨手裡的粉末,琅幽突然起身命令道:“衆將士聽命!”
“從即刻開始,衆將士全部支援北界,不得耽誤!”
得到命令的各位立馬退下,評論了幾句後,衆人也就各回各的營地去了。
或許是覺着無聊,琅幽這才突然找顧傾雪去,一起去賽馬。
琅幽解開顧傾雪的交集,第一次將她放了出來。
“你終於是肯將我放出來了,不容易啊。”
顧傾雪一副心願就此結束的表情,跟着琅幽也不急着離開,反正不管他家怎麼說,她就是不願離開。
“嘿,怎麼現在我要你回去你卻還賴在我們這兒不走了啊。”
琅幽在她旁邊打趣道:“怎麼,突然發現自己愛上我了嗎。”
“臭不要臉……”
顧傾雪一臉嫌棄的推開琅幽湊過來的臉,解釋道:“你當我不想離開啊,可你害我跟我師父走散,若是從你這兒離開,我更是不知該去哪兒找師父了,還不如就在這兒等的好。”
琅幽見狀有解釋了大半天,各種威逼利誘,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招式都用在顧傾雪的身上了,雖然都沒有用就是了。
“你說我當初是爲了什麼要把你過來啊,我爲什麼就,這麼的想不開呢。”
琅幽無奈吐槽。
“這就是你的事了,反正這幾天裡,除非見到師父,否則我絕對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