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不行啊,我要先到了!”
“夜半,你就只會欺負我,有本事去和青衣師兄比一比,看誰飛的快!”
夜半和顧傾雪從修煉場下來就約定看誰第一個飛到青衣住處,奈何顧傾雪的念力沒有夜半的高,起初還可以追的上,到後來卻有些吃力。
青衣聽到這樣的爭吵也就搖頭一笑而過,一個強有力的一個“樽”字,落筆夜半與顧傾雪也正好到門前。
“師兄,我和師妹來拜訪你。”
“進來吧”
夜半推門而入,顧傾雪則是跟在後面!
青衣已經坐在正八仙椅子上品着茶。
夜半不一進屋,大大咧咧的走到青衣書桌前看了看他的毛筆字:“還在練字啊,你也是有那閒心思,整天教完弟子還要練上幾個時辰的字,你不累呀!”
青衣吹着茶葉喝起來:“你可從那字裡行間感覺到什麼?”
夜半仔細瞅了瞅,笑了:“沒體會到什麼,來,師妹過來看看,瞅瞅咱們大師兄字裡行間有什麼!”
轉過頭之際卻變成嚴肅神色招呼顧傾雪,顧傾雪聽到那樣的話還以爲夜半在調侃青衣,但看見夜半一臉緊張神色她不由納悶!
夜半他真的看不出?
她疑弧的走了過去探頭看向大字:“下筆快準狠,從落筆之處就可以看出這是一筆帶過,沒有拖泥帶水之覺,說明寫字之人練過很長時間的字才能出這種。”
“還有呢?”
顧傾雪用中指輕輕一沾,拿起一看便道:“這幅字應該在不久之前寫的,因爲墨還爲幹。”
“還有呢?”
“念力,寫字這人在寫字是應該是用念力寫出,有着常人無法超越的技術。”
“還有?”夜半疑惑的問。
顧傾雪搖搖頭,她再也想不出怎麼誇青衣了,她一個現代殺手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文人墨客的理解,也只能用自己所知的看着這字。
“師兄這是個什麼字呀?”傾雪問道。
“你不識字?”
傾雪尷尬的點了點頭:“師傅說是要教我可是他現在都沒教我。”
“你可是堂堂千金大小姐竟然不識字?是你阿爹沒給你找先生?”
“不是,我習的字不是這種樣子的,所以我看不懂。”
“理解。”夜半拍了拍顧傾雪的肩膀:“你現在能看出有念力就不錯了,來,我告訴你。”夜半指了指“樽”字的“木”字偏旁:“從這裡可以看出師兄的是把念力注入毛筆之中,一下筆就看出師兄念力是什麼級別的。”又指着“尊”字:“從這裡看,師兄是用練筆練念力,到最後一筆可以看出師兄這是要渡劫了。”
顧傾雪轉頭看向青衣,青衣則是放下茶杯緩緩開口:“夜半的念力也到中期,如果師兄不渡劫怕是要讓師弟趕住了,這樽谷的大師弟便要換成夜半了。”
顧傾雪連忙轉身微鞠:“恭喜大師兄要是念王了!”
青衣一擡手,隔空中扶起顧傾雪:“沒什麼可喜可賀,師父已經是仙帝,而我纔不過只是一個快要渡劫的念王有何可高興的。”
顧傾雪以爲自己說錯話,咬着嘴脣便不再說話了!
夜半拍了拍顧傾雪的肩膀道:“師妹,不用在意那木頭說的話,他不會開玩笑,說話直,如果不是師父的徒弟的話,就他那樣早就被人殺了不知幾百回了。”
青衣這才知道自己說話可能重了些,畢竟顧傾雪也是知道他快要渡劫纔會恭喜,他用拳頭抵住嘴巴乾咳了幾聲:“咳咳,那個,師妹,師兄不是有意那樣說,只是那時不可改變的事實。”
“喲,我們青衣大師兄幾時學會的道歉?”夜半調侃着,又向顧傾雪解釋:“你要習慣大師兄這樣說話直,他從來不會道歉,那怕明知道自己錯了卻還是嘴硬從來不會說軟話,記得小時候我也是老討厭這樣的他,不過慢慢也就習慣了。”
顧傾雪尷尬的點了點頭。
“師兄,雲青峰之戰既將拉開序幕,顧傾雪想讓師兄幫着她提高念力。”夜半突然一本正經的說着。
青衣看了看夜半道:“這件事情爲什麼不找師父?”
“師傅可能在修煉所以不敢打擾他老人家,在這裡也只有你的念力最高我也不會教人,所以就把師妹交給你了!”夜半坐在八仙椅子的另一旁:“我也想湊個熱鬧讓師兄教一教我。”
“教傾雪,你湊什麼熱鬧?回去好好練好你的念力再來找我。”青衣生氣地看着夜半:“我記得你這幾天沒有好好練念力,而且自己帶回來的徒弟,也不管不問,以後你可怎麼當師傅呀。”
“我纔不要當師傅呢!累死人不償命,我就乖乖的教幾個我喜歡的徒弟就夠了。”
“今早在議事廳裡,師傅說了,各位長老門派裡有拔尖的人就會讓他們帶到樽谷來當弟子。我成天管他們一大羣你難道什麼都不做嗎?依我看,師傅這回就是給你找一些事兒做,省的你一天無所事事。”
“誰說我沒事兒幹我一天到晚可忙了,幹嘛給我找個那麼累的活幹呀。”
“你已經是天級,在不久的將來你便是大級,以前師傅念你念力小,性子急,不適合當師傅,所以一直讓你當師叔,提高你的耐力性,現在我看也是時候了。”青衣手指一勾,一本書從書架上飄出:“這本書上記着,那個時辰應該幹什麼,你去看看吧,從明天我要閉關修煉,樽谷之中大小事情就交由你打理。”
夜半感覺要吐血,這是什麼嘛,既然讓他打理樽谷的事情!
“不要啊!我還要好好晚上幾十年,你現在去讓我交人,我真的只會帶偏他們的。”夜半靈機一動指着谷顧傾雪:“師妹就要師妹來吧!正好提煉她的念力。”
顧傾雪一臉茫然:“二師兄,你這叫病急亂投醫。”
青衣沒看顧傾雪,把書往夜半懷裡一丟說道:“師妹,隨我到後山吧。”說話自己就飛了出去。
“師兄,你太不地道了!”夜半追到門口看着已經飛遠的,生氣的看着顧傾雪:“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來這裡我能被安排這樣一個差事嗎?”
顧傾雪就不服氣了:“怎麼就能怪我呢?我說來找師兄的時候你爲什麼跟着來。現在倒要怪我,你真的和豬八戒沒什麼兩樣。”顧傾雪說完越過還順帶白了一眼夜半,腳一蹬飛了出去。
“豬就豬,還說什麼八戒,那又是個什麼東西?”夜半平復着心情:“你們真的太可惡了,我,我夜半大度,不和你們一般計較,不生氣,不生氣,不,氣!”夜半抓起青衣書桌上剛練好的字,撕碎:“不生氣纔怪,老子可不想讓這些綁着,啊!啊!!啊!!!”
顧傾雪聽到夜半的聲音從房間穿出,她輕輕一笑,原來還有人能把他惹惱啊!
顧傾雪到了後山青衣已經在那裡等她了,她緩緩從空中落下:“師兄。”
“嗯!”
一聲嗯之後便沒了聲音,顧傾雪也乖乖的站在青衣身後。
一個時辰後,青衣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顧傾雪卻有些不耐煩了,不過還是穩重的站着。
半個時辰後,青衣還是沒有動,顧傾雪忍不住的問道:“師兄,這是何意?咱們站在這裡已經一個半時辰了!”
“終於明白師父爲什麼在你身上放的時間比較多了,你還比夜半有一些耐心,但現在還是不行。”青衣淡淡開口。
顧傾雪不明所以:“師兄爲何這麼說。”
“這個方法是師父教我的,他那次站在這裡我站在身後等了整整一天,師父他說我適合做掌門。而夜半連一個時辰都沒熬住,師父說夜半隻適合做個散仙不適合教人。”
“那爲何師兄還要他代理你的位置?”
“師父今天做出的決定就是讓夜半來收徒,到時候他找不到門路,還不如現在讓他學一學,這樣對他也好,就像阿光,他早就拋到了腦後。”
“師兄也是用心良苦。”
“你不同,雖說我要渡劫,這次渡劫我等了整整二十年,這纔有所突破。而你小小年紀已經快要到達高級,就算一開始你的念力流逝可是短短時日竟然突破已經是中級中期,以後實力可想而知!”青衣有些佩服顧傾雪,眼裡的眼神亮了亮。
顧傾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還要謝謝師父幫助雙修,不然短短時日我也不會有所突破。”
青衣轉過頭淡淡的看着顧傾雪:“師父對你很好,竟然用了雙修之法。不過也只有女子才能,我與夜半隻有羨慕的份兒了!”
顧傾雪連忙擺手:“師兄別那麼說,傾雪再此多虧你與夜半師兄幫助,每回師兄哪怕什麼都不說,傾雪也會記着師兄的。”
微風輕浮過青衣的衣角,青衣有些像封千域不是人間煙火。
“師妹,既然你找到我,我也就告訴你,念力者也需要心靜,只有心靜才能感覺到念力在身體裡流轉,夜半教過你打坐嗎?”
顧傾雪點了點頭:“夜半師兄教過我,我也練過,我體會過念力在身體裡流轉。”
“夜半可能沒告訴過你,打坐也是爲了讓有耐心。他起初打坐老是心煩意亂,還被師父關過禁閉。”青衣嘴角上揚:“從今天開始你便打坐吧,神念和一纔是真正的念力者需要擁有的。”
“是,傾雪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