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五日了,顧傾雪自從從雲青峰迴來不吃不喝,都不去茅房,整整五日了。
封千域一直守着她,每天替她把脈生怕一個不留神她就沒了脈搏。
不過還好顧傾雪只是睡着了,那日瞬間爆發的念力讓她一箇中級高期的人怎麼能收到了,不過還好那日沒受傷,不然念力流逝又要從新練習。
封千域最終沒有殺了孫月梨,因爲孫月梨的父親及時趕到跪着淚眼婆娑地求着封千域。
“樽主,小的這才知道小女勾結外人要與樽主對着幹,便匆匆趕來怕她傷了樽谷門徒,卻不想還是晚來一步,都是小的罪過,是小的管教不嚴纔出如此事情。可是樽主,小的就這麼一個女兒,還要靠她養老送終,如果樽主真的不能泄氣那便殺了小的吧!”
孫月梨已經絕望,看着跪在地上的父親苦苦一笑:“阿爹,你求他作甚,要殺便殺要刮便刮我悉聽尊便……”
“啪”的一聲,孫父一巴掌拍在了孫月梨:“不孝子。阿爹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死了你讓我怎麼辦,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虛弱的孫月梨被這實實的一巴掌拍在地上,蒼白的臉上瞬間就想一個巴掌印,她瞬間哭了起來,她愛封千域愛的迷失了自己,現在自己愛的人卻要她的性命。
孫父見孫月梨不說話,連忙又轉過身道:“這雲青峰戾氣重,小女一定是沾染了這戾氣纔會丟了神智,小的求樽主放過小女一馬,帶回去看着,絕不讓她在打攪樽谷。”
封千域可不是什麼好的人,本來不想顧及孫父卻看着也可憐,收了念力從空中落下。
“你帶她走吧,別讓本尊在見到她,如果還有下次,本尊會親自了結她的性命。”
當時的封千域心裡掛記着顧傾雪的安危,說完也就飛走。而一衆長老看到也拾起狼狽跟着封千域飛走。
孫月梨也在封千域飛走時暈倒,嘴裡卻還在嘟囔着:“封千域,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孫父心疼抱起自己的女兒也是飛走。
孫月梨從那次被九幽谷的人救下便沒用回來過,孫父以爲自己的女兒還在樽谷,都住了一月有餘還不回來,便上來悄悄,如果是以前不回來也會有人稟報一聲,可是這一個月以來無人來告知。
孫父心裡急,便今日去樽谷找自己的女兒卻被告知今日在雲青峰這一站,還說孫月梨勾結九幽谷,要與雲青峰開戰。
孫父心驚到不好,以最快的速度沒飛到雲青峰還是晚了一步,見封千域在半空中凝聚念力,也沒在太在意,可是越飛越緊看到地上匍匐的竟然只孫月梨,便大喊手下留情。這才攔住封千域不殺之恩。
因爲此時的雲青峰經歷了顧傾雪的那一次,戾氣全部收回,所以孫父飛上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封千域看着牀上熟睡顧傾雪心裡不是滋味,這個丫頭身上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竟然在一聲“我命由我不由天。”之後突然爆發。
而他再次把脈卻沒有神帝級別的任何跡象,真的只是一瞬間爆發?還是這些念力早就聚集在她身體裡?
雖然顧傾雪血液是一個很大的關鍵,可是她從來沒有靠着血液得到過任何的有益的東西,爲何那日可以發揮出那樣的本領?
這幾天他經常翻閱古書想從裡面尋找的關於這一切的消息,可是卻沒有。就算是那本教他們雙修的古籍裡也沒有。
這幾天封千域也在一直打坐着,要說那日大戰他沒有受傷是真的,可是念力流逝挺多,如果不打座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在修爲上不會進步。
而他打坐只是在他房間的美人塌上,而顧傾雪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睡着。封千域也在這個房間外下了念力罩,任何人進來時他都會有感應。
就像夜半靠近時他便不會醒來,他知道夜半不會對下顧傾雪下手做什麼!
青衣在那日受傷最重,也是調養這身體不去過問,夜半隻是抵抗最後被丟在大石上,身體有些難受卻也並無大礙。也接管了這一攔着的破事兒!
夜半推門進來,走到牀邊看了看顧傾雪,卻還是在睡替她掖了掖被子,轉身走到封千域打坐那裡。
夜半微鞠:“師父,這幾日長老們日日都來了,您不見也不是辦法。”
那日他們都見到顧傾雪有着強大的念力,日日來也是想從顧傾雪身上領悟一番。卻被封千域用養病駁回,可是這些老固執像是聽不懂話一般,日日前來,都坐在議事廳一樣,啦起了家常有些人竟然就留下來。
青衣修養,顧傾雪睡着,封千域不見,這可是忙壞了夜半,他日日與這些人周旋。他現在受傷,那些人也不怕,還反駁道:“夜半師弟,就算傾雪師妹沒醒也不耽誤我們在這裡等她啊!”
“就是,我們也是在議事廳等着,也沒去打擾傾雪師妹。”
“都已經是神帝卻不讓我們領悟一番也真的是對不起我們這些同門吧!”
“就是,就是!”
夜半聽着一個一個叫的師妹挺順耳,他卻被氣的直咳嗽,阿光連忙扶住。
“好好好,你們等着,等着吧!”
甩下一句話氣急的離開。不過夜半倒是個心大的,所以對這些無賴也懶得去管。
安排阿光讓廚房通知下去給做那些無賴的飯食,這些人得知卻讓自己門徒天天送來。
夜半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只能請封千域出面了。
封千域倒是不想去管,自己已經做了好久的甩手大掌櫃的,倒是也想不出什麼辦法。說道:“你看着辦,不行就用念力把他們去清理出去。”
夜半在心裡叫苦連天,要是能弄出去早就弄出去了:“師父,還是請您出面一趟吧!”
“不用,不用去管他們。讓他們住這去吧,只有不靠近這裡就行。你去看一看那幾個受傷的弟子吧!”封千域下着逐客令。
夜半的只能退了出去。
要說那幾個弟子也是倒黴,封千域不讓他們上去就是爲了不出事情,那裡能料到和九幽谷想要包抄的人裝個正好。
他們大大出手最後那幾個弟子不如那些的念力強就被打傷,夜半由於受傷飛的較慢,待封千域和孫父嘮叨完飛來整好趕上,把顧傾雪接來過去,飛下看着他們大大出手。
封千域認得墨彥冥,倒是那些九幽谷的感覺到封千域的念力大有長進也不敢去招惹。
衆弟子看到封千域他們趕來,歡呼起來
“師祖。”“師祖,快救救我們。”
墨彥冥看到封千域懷裡的顧傾雪就像看到一顆救命稻草,眼裡無盡的貪婪:“封千域,我知道現在你沒有力氣再與我作對,快把你懷裡的顧傾雪給我交過來。”就算他在叫囂卻也不敢靠近。
他知道封千域是有多厲害,也只能站在一旁叫囂着。
封千域懶懶道:“你自己想要傾雪卻不過來抱着,要我送到你手裡?”
墨彥冥疑惑的看着封千域:“你,你真的讓我抱走她?”
“何嘗不試一試?”
墨彥冥以爲封千域這是在給他一個求情他便哈哈哈大笑起來:“堂堂樽谷谷主卻要向我低頭求情,看來谷主也不過爾爾。”
夜半忍着身體不適要上前,卻被青衣攔下。
青衣是個眼明的人,師父本來就沒事兒,就算有事兒他區區一個念力者怎麼可能是師父的對手。
青衣想着咱們還是不要出手便是,夜半從神識當中得知青衣想法也就安穩的不去管了。
墨彥冥大大方方的邊走嘴裡還唸叨着:“顧傾雪,我要拿回我失去的一切,我要你當我的人彝。哈哈哈哈!”
快走進封千域時他的腿突然像是長在地上一般拔都拔不起來,封千域下來念力識,壓迫着靠近他的人。
“封千域,你這什麼意思,你可說讓我抱着顧傾雪的!”墨彥冥恐懼的說道!
封千域像是神一般的藐視着被念力壓迫的墨彥冥:“你,也,配!”
每說一個字壓迫力在墨彥冥的身體上加重,他幾乎要趴在地上。硬是用着自己那點念力支撐着,嘴角都已經溢出血也好像沒有一般。
“封千域,你不能殺我,我是太子,未來的皇帝,你不能殺我。”
“殺你?呵,我還嫌棄髒了自己的手,我不會殺你,我讓你死在自己人的手裡。狗咬狗,我最喜歡看了。”說完,起飛離開,沒有給把墨彥冥身上的壓迫撤回,他也懶得去管。
見封千域走了,青衣與夜半攙扶着,走到墨彥冥旁邊,夜半氣不過一口唾沫啐在了墨彥冥臉上。
青衣不知道,可是他知道的清清楚楚,當時這個男人是怎麼欺負顧傾雪,青衣也是聽夜半說過這個人,青衣的性子不可能讓他做出這等事情夜不會去憐憫他。
“不要臉,竟然還惦記着傾雪,你就死了那份心吧!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夜半是動了氣,劇烈咳嗽起來,青衣見狀連忙招呼着弟子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