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域不久回來,夜半已經笑了無數次,也捱了無數次顧傾雪的白眼。
封千域從空中便就聽到夜半那魔性的笑聲了。
“發生什麼了,竟然你能笑成這樣!”
夜半聽到封千域的聲音連忙停下笑聲,轉身作輯。顧傾雪也是連忙站了起來,作輯。
“師父,夜半師兄欺負我。”顧傾雪直起腰委屈的指着夜半,夜半一轉身看到顧傾雪臉上沾染的墨汁更是笑的歡:“哈哈哈,我說什麼來着。”
封千域皺眉,大步走了過去,用指尖替顧傾雪擦拭着墨汁的地方:“怎麼搞的?”
封千域心繫顧傾雪那裡看的見石桌上的東西。
“不知爲何師妹心血來潮,要學寫字,臨摹我的,寫完我要看她就趴了上去。”
封千域視線這纔看到石桌上的東西和一張扭扭拐拐的字。
顧傾雪摸了把臉,沒有摸到黑色墨汁疑惑的問封千域:“師父,真的有?爲啥手上沒有?”
封千域無奈的點了頭,擡手摸着顧傾雪的頭道:“那墨汁是一種幹了就擦不掉的墨汁。”
顧傾雪大驚:“擦不掉?那我不是要盯着個大花臉見人?”
封千域也只能點頭,顧傾雪胡亂在臉上摸着可就摸到墨汁,一下子眼睛泛紅:“都怪師兄,不提醒我!”
夜半連忙道:“天地良心,我雖然沒說墨汁的成分,可我也告訴你臉上會印上去墨汁,你還不相信,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顧傾雪知道現在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可是那個女孩子知道自己即將變成一個花貓可以開心。
封千域安慰道:“沒事兒,爲師記得藥房裡有一種藥膏可是滋潤皮膚,也可以除出臉上的印記,記得夜半年幼時也是這樣,爲師專門做的。”
聽到封千域說夜半年幼時的傻樣,她便笑了:“師父,夜半是最調皮的嗎?”
封千域看了看夜半回想着他年幼。
上樹,下河,離家出走,仗着自己是封千域的弟子就欺負別門派裡的小孩子等等,他笑了:“夜半年幼時很是調皮,青衣還老是被他欺負,不過還輕一點,要是別人,他能欺負死!”
夜半不好意思的撓着頭道:“師父,我都這麼大了,還在說以前的事情是不是不好啊,這樣師妹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既然害羞就不逗你了。”顧傾雪說着挽起封千域的胳膊道:“師父,你看看我寫的第一個字,看看好不好?”
封千域寵溺一笑:“好。一定不辜負我徒兒的一番心意。”
顧傾雪也高興,拉着封千域走了過去:“看,這就是讓我變花貓的書,也是我第一個寫的字,師父,寫的好嗎?”
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封千域還是溫柔的摸了摸顧傾雪的頭道:“你這就是沒有基礎的字跡,來,從新換一張,爲師手把手教你。”
顧傾雪連忙點頭,擺好一張紙,把毛筆沾上墨汁:“師父,我笨,你要有些耐心,不然我會傷心的!”
“爲師知道,一會兒在交你一個字,不過這兩個字給你三天的學習機會,到時候我會抽查,到時候如果你沒學會,爲師可是要罰你的!”封千域一臉嚴肅,他怕顧傾雪覺得難就打退堂鼓。
“那如果我學會了呢?”
“傾雪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那三日後咱們一決高下,到時候我可不會讓師父輕易的懲罰我!”顧傾雪可不是輕易言敗的人,既然要做她一定會學的好好的!
封千域一看那字是歡,就交了一個喜字,這喜字不是繁體,顧傾雪看得懂,笑臉不禁一紅,只要不是繁體字她就認識,她不會的就是毛筆字。
封千域站在顧傾雪的身後,手握着她的手,封千域人高大,顧傾雪人矮小,在後面看看不到顧傾雪。那種感覺親密的讓人誤會。
夜半一直在身後看着,臉色不由的暗了下來,封千域他們可能當局者迷,他夜半可是個局外人,看的一清二楚。在他年幼時,封千域對他們很嚴厲,練字從未這樣過。
夜半見封千域他們沉寂在練字之中,他也就悄悄離開。走出別苑夜半搖頭:“真是好不懂,明明知道結局不好爲何還要執迷不悟,你們啊,真的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
夜半真的替他們擔憂,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呢?說了會聽嗎?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在他只能替瞞着,可是瞞的過一時能瞞的過一世嗎?
他苦笑,他想的可真多還一世,他們現在的模樣能瞞的過一時也是慶幸了!
此時有人歡喜有人愁。
九幽谷此時正在大鬧着。
藍晶的與生相許讓整個九幽谷出現了奇怪的氣氛。
墨彥冥的賴着不走,羽鶴的怒意沖天,藍晶的悄然無聲,整個九幽谷的人見着誰都是低着頭走,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腦袋就沒命了。
羽鶴的房中載歌載舞,他拿着酒壺一個勁兒的灌自己,懷裡還抱着許多美人,看似過的相當舒坦,但是他的臉上的笑意卻是無比的牽強,他與不去想任何事情,讓自己醉死溫柔鄉,藍晶就是一個不適眼色的人,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來賠禮道歉,卻正稱着他怒意大發的時候,湊了上去。
一個舞娘在穿着很是暴露,上身只裹着一塊紅色帶着掛墜的布,下身穿着一個絲綢的燈籠褲,其實看着就像跳印度舞時的穿着打扮。也是一塊麪紗遮着,看不到臉,眼睛靈動無比。
羽鶴看着喜歡的緊,用念力一下子把這個女人拉了過去。女子跌入羽鶴懷裡,嫵媚一笑,那些配角都還在跳舞,卻沒有了出來獨舞的人了。
“姑娘眼睛無比動人,不知姑娘的面容也是否一樣。”
女子嬌羞的躲進羽鶴的懷裡,雙手緊緊抱住他:“那是自然,不然怎會讓谷主歡喜?”
羽鶴也是醉了,愣是沒聽出女子的聲音。
羽鶴一把勾起女子的下巴邪魅一笑:“倒是個不怕事兒的主兒,那本尊就要看看你打底是什麼模樣!”
女子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笑的像一個彎彎的月亮,羽鶴更是着迷,一把掀開了面紗,面紗被羽鶴高高丟起。
羽鶴看到女子是藍晶時眼裡的怒氣沖天,嫌棄一把將她推開,旁邊坐着的女子連忙跪在地上,只見羽鶴從榻上站起大喊:“藍晶,你好大的膽,竟然辦成那個樣子欺騙本尊?”
藍晶急急忙忙爬起跪在原地磕頭:“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奴婢真的沒有辦法了,主子不見奴婢,奴婢只能想辦法了!”
“不想見你你就不知道爲何?”
“奴婢知道,可是那日如果主子不說那話奴婢也不會去陪那廢物。”
羽鶴臉一下陰沉下來:“那日不是你想去嗎?本尊只是秉承你自己的意願罷了!”
藍晶淚眼婆娑的擡頭看向羽鶴:“主子真的不知道藍晶爲何要那樣子?”
羽鶴一下子愣住,他不成想以前異常聽話的藍晶會突然用那種眼神看着他,所以他愣住了。他何嘗不知藍晶爲何那樣子。
羽鶴一屁股坐下聲音有些顫抖:“你出去,給本尊出去!”
“不,我不走,主子,藍晶從小便是您一手帶大您也無數次的告訴藍晶做咱們這樣的,最忌諱的就是愛情,可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爲何沒血沒肉,主子,藍晶不奢望站在您的旁邊,藍晶唯一的意願就是能一直陪着主子。難道現在主子連藍晶這點小小的期盼也不滿足嗎?還要趕藍晶離開!”
“本尊不喜背叛,整個九幽谷的人都知道,你更是知道,背叛人的下場你也見過,那本尊是否也要那樣對你?”羽鶴道。
藍晶驚慌的搖着頭,羽鶴說讓她死她就會有無數種辦法死掉,只要是個人都怕死,尤其一個曾經面臨過死亡的人來說更是。
“主子,不要,不要那樣對我!”
“本尊現在已經做出最大的忍讓便是不見你,你覺得還要怎樣?”羽鶴臉上的青筋凸起,可以看出他壓着多大當然火氣。
藍晶連忙磕頭:“主子,藍晶這就走,以後便不會出現在主子面前,主子保重。”
說完高要起身羽鶴道:“你只能在九幽谷,如果那日讓本尊知道你離開,本尊一定會追到天涯海角殺了你!”
藍晶身子一顫,沒有說話,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羽鶴對藍晶也是有感情,那種感情也是在昨日知道的,可是一想到她在墨彥冥身下承歡他心裡就受不了。
現在看來他也真的生氣了,他不想讓人看到他現在一副狼狽的樣子,大吼:“滾!!”
所有人連走代跑的出去門“砰”的一聲關上,屋內的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羽鶴把人遣出一方面是怕別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另一方面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把那些人殺死。
藍晶像是丟了魂魄一般走在路上,所有人避之不及,生怕沾惹上麻煩。
倒是墨彥冥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一般跑了過去道:“藍晶姑娘,如果不嫌棄就到本太子那裡坐一坐?”
藍晶的念力在墨彥冥之上,一掌下去,墨彥冥飛出老遠,藍晶道:“如果不是你,主子爲何要那樣對我,你應該去死!”
說着就要用念力殺了墨彥冥,墨彥冥雖然念力不及藍晶,可是卻還是有一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