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看了看爺爺,見爺爺笑着點頭,阿光卻是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
夜半聽到腳步聲說道:“阿光,在生師兄們的氣?”
“阿光不敢!”
夜半轉過身看到阿光深深的低着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阿光,爲師也有錯,沒有考慮周全便把你帶上山而且認做唯一的徒弟,你是否也要怪爲師?”
阿光這才淚眼婆娑的擡起頭道:“阿光沒有怪罪師父,只是覺得自己無用,要被師父保護!”
夜半走過去摸着他的頭:“阿光,既然覺得自己沒能力那便讓自己有能力,從明日起爲師,便獨自教你,你看如何?”
“師父,阿光何德何能!”阿光激動的說着。
“沒有什麼不能的,既然收做你爲徒,便要交會你念力,只是這幾日樽谷的事情太多,讓爲師忽略了你,沒事,在這裡和你說聲對不起。”
阿光連忙跪下:“師傅,阿光知錯了!”
夜半把他扶起:“你並沒有錯……不說這些了,你快回去照顧你爺爺,我也要去送飯食了!”
“嗯!”
說完夜半飛走。
封千域回去時在臥室沒有看到顧傾雪心下一緊,難道是被人擄走了?他瘋狂的找着,如果有人擄走顧傾雪他一定回去搶回來,拼了性命。
可是他忘了樽谷的護罩可是無人能破,他在每個屋子都找了,獨獨沒有找沐浴的房間。他站在涼亭內想着該如何去應對那些擄走顧傾雪的人。撇了一眼沐浴的房間,皺眉道:“這個房間好像還沒找過,不過她真的在嗎?”
封千域有些不敢進去,他怕如果裡面沒有顧傾雪他要怎麼辦!但是現在的心情已經打敗了理智,等到門口的時候,他卻遲遲不退開門。
“傾雪……”他不知想說什麼,卻被傾雪兩字把話攔回了口中。
狠了狠心推開門,環顧四周。給看到一個架子上有着顧傾雪早上所穿的衣服,心一下跌入了肚子裡,轉頭看一向屏風後隱隱約約的人影!連忙跑了過去,便看到顧傾雪頭靠在木桶邊緣睡着了。
封千域看着眼下的情況不知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憂。因爲此時的顧傾雪身上沒有穿戴一絲。漂亮的鎖骨暴露在陽光之下,熱水早已變成溫水,卻含有一絲熱氣漂浮着。
封千域身下一緊,連忙退出屏風後,粗喘着氣,臉也有一些微微的紅色。
“封千域你是個做師父的,只能會對自己徒兒有反應,與那些下流之輩有何區別?”他自己呢喃着,盤坐在地上打坐。
顧傾雪也睡得死,並不知道封千域也在屋內,封千域打坐良久,緩緩睜開了眼睛。想到再不抱顧傾雪出來該着涼了,現在的她不和以前有念力時同比,想到這裡封千域起身從顧傾雪脫衣服處拿了一件她的衣服,再一次走進屏風後。
此時的水已沒有了熱氣漂浮,封千域走過去把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從水裡撈出了顧傾雪。
此時的顧傾雪後背溼漉漉的,卻是很光滑,封千域的手都不敢緊緊抱着,卻又怕她掉下去,那種緊不緊鬆不鬆的抱着。到時讓封千域累極了短短几步路硬是走出了幾里路的感覺。
沒了念力的顧傾雪甚是貪睡,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
午間夜半來送飯食時見到封千域坐在涼亭內打坐,他把食盒放在了石桌上作輯:“徒兒給師父請午安!”
“起吧!”封千域沒有睜開眼睛說道。
夜半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見到顧傾雪的身影道:“這也是午時,怎麼沒見師妹的身影?”
“她在屋裡睡着,你有何時?告訴爲師便可!”
“昂,沒有什麼事情,就是送來了午飯,不叫她一起吃嗎?”
封千域聽到午飯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又閉住了:“你先拿下去吧,差人往過送點點心,便可。”
夜半看了看食盒道:“師父不吃一點嗎?”
“爲師不餓,你拿下去便可!”
夜半不敢阻攔,爲難道:“徒兒就通知廚娘候着,等師妹醒來就讓他們做飯。”
“嗯。”
良久夜半不說話,封千域開口道:“還有何事?”
“三日後的比試,師父同意了?”夜半侷促地問道!
“傾雪的事情爲師不好去管,別由着她去罷!”
“可是孫月梨的念力本就在她之上,在加上前幾日的雲青峰之戰。讓師妹損耗了大量的念力,現在更加不是她的對手!”
“爲師清楚,所以這三日青以與門派就有你照料,沒事與她閉關三日,三日後自然能見到分曉。”
有封千域的幫助夜半心裡的大石也落了一半。
“那徒兒先告退!”
待夜半離開封千域睜開眼睛,因爲回來差點沒有找到顧傾雪,而且還有心裡的雜念讓他把孫月梨和顧傾雪的比試給忘了。要不是夜半說起他還真的不會想到。
現在顧傾雪的念力被封印,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解開封印,他連忙起身,翻閱有關顧傾雪這種血液人的古籍。
最後在一頁上看到這樣一句話。
“擁有此血液之人,不可動用怨念成爲念力,否則會被封印念力,必須要有雙修才能結開封印,如果與自己雙修之人念力不能達到人帝之上的念力也不可解開封印,後人謹記,怨念形成念力只可形成五次,如果多出,此血液之人便會永久沉睡下去!”
封千域看完合住書,長出了一口氣。巧的是他已是仙帝,他與顧傾雪雙修可不止一次。書上的條件他都可以達到,就說明顧傾雪的念力恢復也用不了三日。
封千域回到房間內看到顧傾雪還在睡也不好意思打擾,摸摸她的頭髮自己呢喃道:“看來只有等你睡醒之後再說別的了!”
說罷他走到美人榻上打坐。
顧傾雪這一覺睡了好久,直到天黑才悠悠專醒,伸了個懶腰:“哎呀,這一覺睡得我,兩個字“舒坦”。”
翻了個身突然覺得不對勁,自己身子空蕩蕩的,黑暗中,她摸了摸自己周圍,沒人!
“不對啊,我記得我在洗澡,怎麼就跑到牀上了?”顧傾雪想到自己可能現在被綁架:“不會這麼倒黴吧,洗一個澡就能被人綁架?而且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了吧!”
從黑暗處傳來封千域的聲音:“你醒了?”
聽到封千域的聲音顧傾雪頓時覺得自己安全了不少:“師傅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又是一個山洞?”
忽然反正你的燈全部亮了起來:“沒有什麼山洞就是房間內,只不過是天黑了而已。”
“原來!”
“傾雪可否先把衣服穿上?”
顧傾雪這才知道自己身體暴露在空氣中連忙拉過被子遮掩着!嬌羞道:“師傅,您偷看人家!”
封千域尷尬的把手抵在脣邊乾咳兩聲:“是爲師不該看像你那邊,的確是,爲師的錯。”
顧傾雪本就是那麼一說沒想到封千域還真的道歉,她一笑:“師父,轉過頭去,我要穿衣服了!”
“好!”答應完他就轉過身,不看顧傾雪。
這倒是讓顧傾雪開心的不得了,她的師父原來還會這麼聽別人的話啊!
她連忙穿好衣服道:“好了。”
封千域閉了神識,所以感應不到顧傾雪穿衣的動作,如果沒有閉神識,就與看着顧傾雪穿衣服沒兩樣,聽到她說好了,他連忙從神識中出來轉身。
轉身之際就被顧傾雪撲進了懷裡,她抱着封千域的腰說道:“師傅,原來這麼聽話,以後師孃可是有福了。”她自己說完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卻還是要說。
封千域淡淡一笑,說道:“爲師從未想過給你找一個師孃。”
顧傾雪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
“爲師騙過你嗎?”
顧傾雪想了想搖頭:“沒有!”
“這個就得了?”
顧傾雪不在說話,就緊緊抱着封千域,好像那些說不完的話,都化作這個懷抱當中。
封千域知道她在擔憂什麼,不就是三日後她與孫月麗的比試嗎?
封千域對顧傾雪永遠是一副溫柔的模樣,摸着她的頭:“爲師找到解開封印的方法了,但…就不知你可會在用?”
“什麼方法?”顧傾雪欣喜若狂。
突然封千域一臉嚴肅道:“雙修!”
“雙修?”顧傾雪不解道:“雙休真的能解開封印?”
“是,不過必須對方是人帝念力的修煉者才能解開封印。”
“人帝之上?”顧傾雪想着自己身邊誰是人帝之上的人,第一個想到的是琅幽,她連忙跑到梳妝檯的櫃子裡取出那把琅幽送的扇子就要打開。
封千域看到此場景連忙握住扇子道:“你這是作甚?”
“我找琅幽幫忙,他的念力在人帝之上,也只有他才能幫我了!”顧傾雪焦急的看着封千域道:“師父,你快些鬆開,不然就來不及了!”
“你可找一個和你不相干的人來救你也不找爲師?”封千域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顧傾雪這纔想起封千域的念力也是在人帝之上,自己恨不得找個地縫專進去,握着的扇子也不知道該不該鬆手!
“那個,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剛剛着急,一下子忘了師父的念力也在人帝之上。”
“真的?”
“我發誓,是真的。”